“不是認輸，我確實做不到。”

賀南方：“項目量已經不需要八十人，游戲已經不再進行后續開發了。”

“你帶這四十人，是在原先項目基礎上開拓新的。”

李苒這才知道原來賀南方同意留下這個項目的初衷是什麼。

他并不是舍不得《伏魔傳》，也不是為了李苒，而是商人的嗅覺告訴他這個項目還有利用價值。

“這四十個人如何挑選，由你自己決定。”

李苒腦袋發漲地回到辦公室，整個部門靜悄悄的，所有人都不敢發出靜來。

大家都知道這次裁員的消息不實空來，而是真的了。

下午草擬了一份名單上去，上面似乎沒有人異議，傍晚就將裁員名單審核通過。

第二天，陸陸續續開始有人半離職。

第三天，第三天辦公室里空出了三分之一。

第四天，整個設計部門空出了一半的位置。

然而，新的游戲開發方案卻遲遲沒有出來。李苒倍力，連續加了好幾天的班跟設計組那邊共同提上去好幾套設計原畫，結果都被否決。

這個爛攤子似乎比李苒想象的還要大。

被工作煎熬了一周，周末時于曉曉約去泡溫泉，李苒爽快地同意了。

紅山溫泉館這邊有私人湯池，建在聯棟別墅里，溫泉水是從山上引流下來，一般常常會有人將商務洽談約在這里。

李苒到地方時，于曉曉還沒到，于是換了服和鞋在外面走了走。

看見賀南方的車停在外面時，是有一點點意外的。

后來又倏然想起，賀家在紅山是有一套度假別墅，李苒多年沒過來，加上別墅翻新過，居然有些認不出來這里。

孔樊東見到李苒時，臉上一閃而過慌張。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賀南方，但既然遇見了，也不用躲著，準備進去打聲招呼。

“他在里面？”

李苒一邊問，一邊準備往里面走。

卻被孔樊東攔了下來，似乎有難言之，他憋得話語頓頓續續：“先生現在不方便見……。”

李苒以為他是在談生意，于是很識趣：“行，我就不進去打擾了。”

轉正準備走時，卻見里面出來兩個人。

男的認識，是形高大，常年穿著不變西裝的賀南方，而跟在他邊的人——

材纖瘦高挑，黑的長卷發散在肩上，距離有些遠，看不清人臉。

正歪著頭和賀南方說話，人很有風，說話時長發隨著的作，輕微的擺。

李苒心里有幾分好奇，本問孔樊東那是誰，見他臉上出一讓人難以察覺的尷尬時，李苒恍然大悟。

若是遇上賀南方的新歡，可不是尷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