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炒蛋開始學起,一直到會做佛跳墻,手臂手背被油崩過無數次,食指被刀切過,拇指中指的指甲被削過,仍然心甘愿。
被刀傷到的時候,祁漾會心疼,會哄,就覺得不疼了,什麼病都好了。
得了病也不用去看醫生,有他陪著便好。
現在,祁漾變了那把鋒利的刀,一次一次傷著,傷以后過很久,又出現在面前,戴著婚戒,若無其事關心。
不明白祁漾到底是什麼意思。
窗外經過一輛公車,車窗映得兩個人的視線似乎有短暫相,公車旁邊在快道上快速駛離,兩個人再無對視。
夏春心別開臉,手里的手機再次震,按下長鍵關機,如同向海洋里揚骨灰一樣撂下一句,“祁漾,希你時時刻刻記著,我們已經離婚。”
旋即合上雙眼,再未多看他一眼。
喬燦燦聽到兩人對話,悄悄右轉,從椅背隙里看大佬的表,就看到大佬閉著眼,側臉靠近耳朵的地方有塊骨頭格外突出,常客串拍戲,知道那是后槽牙咬得死時會出現的狀態。
喬燦燦長嘆一口氣,心說這東西太復雜了,不懂。
到達整形醫院,三人下車,從旋轉門里迎來一個里面穿西裝外面穿羽絨服的高個子男人,男人下臺階快步走到祁漾邊說:“祁總,戚小姐在里面哭。”
三人均聽見了,夏春心轉想走,祁漾大步走來摟住腰,靠力氣帶著邁上臺階,“我不喜歡有誤會。”
出來迎著的男人就是高促,這是高促第一次面對面近距離看夏春心,以往都是從汽修廠旁的辦公樓里遠距離俯視,這時才發現夫人真的太了,那種雙瞳剪水目盼兮的模樣太太了,難怪祁總十輛車被砸了都不怒啊!!!
戚以藍當真在里面哭,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里,哭得梨花帶雨聲淚俱下。
戚以藍聽到腳步聲抬頭,卻見祁漾帶著夏春心一起來的,瞬間哭聲淚聲停,臉變慘白,萬萬沒想到祁漾會將夏春心帶到面前來,祁漾不是解釋的人,為什麼會直截了當地將夏春心帶過來面對面對證?!
戚以藍心跳陡然泛急,接著就起焦急走過來哭道:“小祁哥,我沒有照著的臉整容,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我不想整容,我不想開刀,我求求你,你誤會我了小祁哥。”
說著又看向夏春心繼續哭,“姐姐,我真的沒有按你的臉整容,我真的就長這樣,姐姐你幫我和小祁哥解釋一下,我求求你,整容會出人命的。”后半句說的是真的,真的不能現在手,剛開刀沒幾個月,手間隔時間不長,不能再開刀。
哭得委屈痛苦,好像被最信任的人誤會后的難過,聲嘶力竭苦苦相求,還泣著仿佛那追悼會上令人容易同淚下的哭聲。
而喬燦燦已經目瞪口呆。
到底怎麼回事啊???
祁漾這時以防戚以藍到夏春心,將夏春心完全護在自己后,當著夏春心的面問戚以藍,“你昨天接過我電話?”
戚以藍頓時后悔自己假打的那通電話,不敢回答這問題,只是在哭,“小祁哥,整容會毀了我的,求求你。姐姐,我也求求你,我真的沒有……”
祁漾已經明顯不耐煩,不再理會戚以藍的哭聲,轉與夏春心耐心說:“我昨天沒有接過的電話,你可以查我的通話記錄,而且是按照你的臉整容的。”
喬燦燦的目瞪口呆已經轉滿臉震驚!!!
原來長得那麼清純的戚以藍居然是心機婊!!!
居然他媽的照著心心的臉整容!!!
整完容還不要臉地來心心面前演戲!!!
大佬快弄死這個賤人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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