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夏春心在廚房里喊客廳的人,“鴨鴨,來切洋蔥。”
祁漾黑著臉進來,一層層挽著T恤袖口,睨著問:“你沒什麼小名?”
“沒有啊,”夏春心得意說,“我們這輩的字都論夏春,我是家里的心尖,從小他們就我心心,心尖麼。”
祁漾:“那你怎麼不夏春?”
夏春:“…………”
祁漾已經了運服上,換上冷譚的T恤,他和冷譚的材差不多,穿著很休閑,上沒有煙味兒,站在菜板旁邊切洋蔥。曾經在家里時,切洋蔥的活也歸祁漾,切洋蔥太辣眼睛,夏春心很切。
夏春心捂著鼻子退后站得很遠。
時婧嫻在用牙簽挑蝦線,扭頭看著這倆小年輕笑,“對了,心心這次能住幾天?在這兒多住兩天吧,這邊有古城廟會,小年我們在家看電視吃飯,后天帶你去逛逛廟會。”
夏春心正要說話,祁漾說:“明晚吃完小年夜飯,我們倆就走了。”
“啊?這麼快就走嗎?”時婧嫻轉過來看祁漾,“都到年底了,你工作沒那麼忙吧?不能多待兩天?”
“忙。”祁漾惜字如金。
“哎,”時婧嫻嘆了聲,“那怎麼辦,本來安排后天帶心心去看你外公呢,那明天上午去吧?”
夏春心正要說可以,而且鴨鴨這小名也是外公取的,還可以在外公面前取笑祁漾,但祁漾又截下了話,刀切著洋蔥落到菜板上,刀聲很鈍,“不去了,下次來我自己去看他。”
洋蔥辣人的氣味飄了出來,夏春心捂著鼻子還是聞到了,這個味道會刺激得人鼻子和眼睛都難。
夏春心捂著鼻子要退出廚房,這時廚房門口傳來冷譚的聲音,“不像話,心心都來了,你還不帶心心去見外公?明天早上九點,一起去。”
祁漾切洋蔥的聲音停止,轉隔著中間的夏春心,與冷譚對視,“外面冷,人也多,在家里和舅媽看看電視聊天就行了。”
冷譚側手握拳,看樣子快要沖上來揍祁漾,夏春心忙過去勸祁漾,“沒事,我穿多點就可以了,一起去吧。我都來了,是該去見見外公和外公說說話的。”
說著夏春心就小聲問了一句,“外公家離這兒很遠嗎?”
剛問出口,廚房外的氣氛就凍結了,看到祁漾眉間的小山坡皺了起來,也覺到舅舅和舅媽的安靜。
怔住,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下一刻,聽到冷譚帶著怒氣的質問聲音,“祁漾,你到底怎麼回事,你連外公去世的事都沒告訴?你們倆是假夫妻嗎!”
夏春心聽得驚住,沒聽祁漾說過外公已去世,以為真的是去外公家看外公聊天。
不知道外公是在他們結婚前去世的,離婚前去世的,還是離婚后去世的。
祁漾完全沒說過。
這不同于小名那件會被笑話的事,親人去世,這是件嚴肅并重要的事,祁漾卻沒告訴過。
晚飯的氣氛很差,冷譚和時婧嫻沒再提外公的事,似乎是留給祁漾時間讓祁漾晚上自己和夏春心解釋。
晚上九點多,祁漾和夏春心就回了房間,夏春心將床上的幣和五谷雜糧都收起來,等祁漾說話,但祁漾沒有要說的意思,就去浴室洗漱。
洗完出來時,看到祁漾正在撤大紅被罩,沉默地上前,幫他一起撤掉被罩。
“外公是什麼時候去世的?”夏春心明白失去親人的心,到底是先問出口。
祁漾抬頭看沒有吹的長發,披散在后,已在睡的肩膀上暈出痕,他默了默,說:“浴室沒有吹風機嗎?我去幫你問問。”
夏春心松了被罩,抬頭看他背影,“祁漾,外公是在什麼時候去世的,是不是在我們結婚后、離婚前。”
祁漾影微頓,繼續向門口走,夏春心著他背影的聲音很平靜,“多拿個被子吧,我睡地上。”
他在回避這問題,說明外公就是在他們婚姻去世的,而曾經祁漾只字未提。
一小時后,夏春心一個人睡在床上,祁漾自覺地自己睡地板。
海城有地熱,地上很暖,但祁漾也不可能讓夏春心睡地上,他知道夏春心那句話的潛臺詞就是讓他睡地板。
夏春心也沒管他,中午沒睡覺,困意來襲,關燈睡覺。
正在睡意朦朧即將睡時,聽到床底下男人睡前夜聊的聲音,“預產期在哪天?”
夏春心被這聲音給弄清醒了,想一枕頭砸過去,平躺在床上,睜著兩眼適應黑暗看天花板,“祁漾,你上次問我產檢了嗎,這次問我預產期在哪天,你是不相信我說的孩子不是你的,還是你有什麼別的想法?”
祁漾的聲音在黑暗里像著沁涼的湖面而來,徐緩清涼,“沒想法,我現在對你來說,不是也沒什麼資格有想法嗎?前妻。”
又談崩了,夏春心后悔和他聊這件事,翻睡覺,中午沒睡覺對來說影響很多,沒多久就再次睡著。
過了半小時,祁漾沒聽到床上有翻來覆去的聲音,他輕手輕腳起去洗手間,走到床邊借著浴室過來的亮看夏春心,夏春心的睫未眨,呼吸也均勻,他轉去關了浴室燈,接著作很輕地躺到床上,靠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覺得以后有個畫面會超有意思
祁鴨鴨看上邊的夏春心,“你干什麼?”
夏春心:“騎鴨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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