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鬧的位置是祁家的其中一間客房,正好在夏從霜房間的隔壁,圍觀的有祁漾爺爺,祁漾他爸和他二叔,夏老爺子和夏從霜,以及剛過來的祁漾和夏春心,夏春心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祁漾沒有猜到夏春心和姑姑打了什麼算盤,這會兒看著哭得撕心裂肺的呂筱君,和虛掩的門里不安來回走的聲響,他就清楚了。
三年多前冷念被趕出祁家的場面,他雖未親眼見到,但想開應該是與面前場面相同,被捉在床,祁翰祥然大怒。
祁蕭也回來了,本來答應不出現,但他媽出這種事,他不可能不回來,看到這況臉都僵了,站在一旁說不出話來。
祁翰祥更是被戴綠帽子,又被夏家人看笑話,滿臉冷怒道:“我都已經抓到了,還能有什麼誤會?!”
說著他要踹開呂筱君,祁蕭下意識攔著,“爸,可能有誤會。”
呂筱君陡然加大音量,怒道:“夏從霜,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是你!”
夏從霜驚訝狀,“我昨天和你喝酒了不假,是你非說祁漾和戚以藍有曖昧私,不想祁漾和心心復婚,不想心心幫到祁家而影響到你和你兒子的地位,我生了點氣,就喝了酒,可喝完我就回房間了啊,我怎麼可能給你下藥?這種下三濫手段我連想都沒想到,你是怎麼想到的啊?還有我就算給你下藥,也不可能醉醺醺間還往你床上放個男人吧?而且我剛來,都不認識這個男人,聽你們說是你司機我才知道他份,你可千萬別往我上推啊。”
夏從霜這番話可說得牛了,先說了呂筱君那點想挑撥夏春心和祁漾的關系,好讓祁漾幫不到祁家,又影三年多前冷念可能就是被呂筱君下了藥。
當然,夏從霜和夏春心本就是要對呂筱君下手,是早就調查好的。
夏春心這時邁前一步推波助瀾,把話挑明了,“阿姨,曾經是不是你給冷念阿姨和三叔下了藥?一石二鳥地把祁漾和三叔一起踢出下任董事長的人選?就為了給您兒子祁蕭鋪路?”
呂筱君心驚,未曾料想面前的小丫頭居然猜中曾經的事,但接下來就是厲聲否認,狠心思也突然沖出來,披頭散發地往夏春心那邊沖,想直接把夏春心給撞下樓梯、直接摔得保不住孩子最好!
“你別想污蔑我!”
然而還未能近到夏春心的,祁漾和夏從霜就同時擋到夏春心前,兩座大山一樣穩穩保護著夏春心。
呂筱君歇斯底里,“你們別想合伙欺負我!我呂筱君行得正站得直,從未給祁家蒙過,你們休想誣賴我!”
“我可不像你那個媽!”呂筱君對著祁漾喊道:“你媽才是給祁家蒙......”
話未說完,夏從霜就已經上前重重一掌朝扇了過去,“閉!”
這一掌非常狠,直接在呂筱君臉上印出一個手掌紅印。
祁蕭也要上前手,對夏從霜手,這時祁漾上前住祁蕭手腕讓他彈不得。
祁蕭之前就領略過祁漾的狠,此時怒喊著放手,祁漾聲音輕飄飄的,“你敢姑姑一下,我就把你這手腕碎。”
祁蕭母親被打,自己又被住,快要被氣死,又無能為力。
“行得正站得直?”祁霽這時出聲,他是看似在客觀立場以理推理,實際也是要弄死,“我們問問里面的男人就可以了,正如夏總所說,不可能還迷暈那個男人再搬上樓里,而眾所周知的是你每次喝酒后都耍酒瘋,不如我們問問里面的人,是不是你借著酒勁給他打電話了?而他居然聽你的話真的過來,是不是說明這事時有發生?我三弟那人從來都在家里公司里有好口碑,所以是你第一個要除掉的人,是吧?”
祁霽回憶著,“我手下公司前陣子也差點出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為了除掉我?”
呂筱君被祁霽說得滿臉煞白,確實是對冷念和祁正做過那些事,但沒對祁霽的公司做過手腳,祁霽這人太險,本不敢他,只能等著老爺子看祁霽年齡太大而把董事長傳給祁蕭,可現在是百口莫辯,所有矛頭都指向了。
呂筱君已經六神無主慌了神,最終向疼祁蕭的老爺子求助,“爸,你相信我!這些我都沒做過啊!爸!”
“夠了!”祁翰祥震怒打斷:“我就問你,冷念和祁正,是不是你下的藥,說實話,以祁蕭發誓!”
呂筱君太兒子,聽到要以祁漾發誓,剛要否認張開的,突然就發不出聲音,抖著,眼淚唰唰往下落,不能否認,下藥的事已事實,全力氣被干,輸得一敗涂地。
祁高懿看這景,深深地嘆了口氣,年邁的聲音終于多了點愧疚,“祁漾啊,爺爺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讓你們委屈了。”
祁漾神淡淡:“不是所有對不起都能得到原諒。”
“你,哎。”祁高懿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
祁翰祥向祁漾,因怒火而滿臉通紅,此時無論如何也應向祁漾說句道歉,可他終究沒有說不出來。
夏修明看了這麼久熱鬧,已經徹底沉了臉,“祁董事長,恕我不能幫你們了,你們這家族企業的部戰爭實在讓我大開眼界,我如果現在出面幫你們,我怕是以后都自難保。”
夏修明不留余地,“心心,和爺爺回家,我們走。”
祁高懿急了,“夏老您等等,還有翰祥,你快勸勸夏老,勸勸祁漾。”
“不是勸,”夏春心始終記得說過要幫祁漾欺負回去,要讓這些人低三下四地求祁漾,此時聲音頗有正宮范兒,聲聲都著狠勁,昂首闊步邁出來,一字一頓道:“是、求。”
祁翰祥頓時擰眉,“哪有父親求兒子的道理。”
夏春心對祁漾的父親也不客氣,誰這人對祁漾未曾盡過父親之責,“我們夏家現在絕不會這個援手,你們現在只能求祁漾,祁漾手里的萬恒集團實力雄厚,只有萬恒能幫你們。”
祁高懿看向祁漾,商量的語氣道:“小漾,都是自家人,別那麼生分。”
夏春心還再繼續把不滿表達出來,但祁漾怕心不好而不開心,將攬進自己懷里,他面上不再有任何斯文模樣,而是冷漠,“你們三年前趕我和我母親出去的時候,并沒有當我們是自家人。”
“開誠布公談吧,”祁漾眼里有狠,“把祁蕭的所有份都給我,以后不允許祁蕭再參與集團任何事。”
呂筱君尖,“你做夢!”
夏春心本不想再開口,此時見呂筱君這哎呀咧尖猴腮的惡心模樣,面無表補加一句,“將呂筱君和祁蕭永遠趕出祁家,我可以讓夏家追資幫你們。”
祁漾和夏春心的兩句話落地,他們來祁家的目的徹底清楚擺明了,就是讓祁家人求他們。
祁蕭冷道:“你們別欺人太甚!”
但這回還不等夏春心說話,祁高懿就驟怒道:“你給我閉!”
所有源頭都是這個祁蕭,祁高懿現在也很祁蕭的氣呢。
祁蕭咬牙恨齒地閉,可又不服,他和他媽被趕出祁家,他就算有點存款又有什麼臉面和朋友們再一起玩!丟人!
祁高懿老爺子是最識時務的,但看似也只是表面投降,實際上好似只是拖延,“好,爺爺都答應,爺爺求小漾了。”
祁漾差不多是用了三年時間布這個局,能讓祁蕭把祁家掏空的局,因為祁家所有人都低估忽略了祁漾的本事,祁漾做的這些,未曾讓祁家察覺過,甚至他們一直以為萬恒影視是井斯年和周嘉禮的,井斯年有財力,周嘉禮為影帝有資源,而這些都與被小瞧了的祁漾無關,現在祁高懿都只能認栽,走投無路低頭向祁漾道歉說“求”字。
祁漾向祁翰祥,他和祁翰祥的恩怨最深,作為父親,未曾保護自己的妻兒,而是放縱前妻欺辱,祁漾等著祁翰祥口中的那一個“求”字。
祁翰祥大兒子做錯事,卻要他向小兒子道歉,祁翰祥的面盡失,可又能如何呢,只得說道:“兒子,爸向你道歉,爸求你。”
夏春心在意這個呂筱君,挑眉提醒:“還有你呢。”
呂筱君這張臉也已經丟盡了,看祁高懿和祁翰祥的態度就知道他們是打算徹底放棄祁蕭,這輩子算完了,如街頭落魄般的慘著臉,“對不起,求你。”
夏春心的心里終于有了舒服勁兒,作惡的人終究有惡報。
到祁蕭,祁蕭滿臉不樂意,都快氣死了,祁翰祥突然一腳踹向他,“都是因為你!”
祁蕭被踹得一個趔趄,頹廢道:“對不起,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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