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席燃問過簡水水為什麼這麼喜歡傅野。

他那個時候不是傅野的助理，只是一個普通的學長。

簡水水想也沒想地說：“我也不知道啊，猴子為什麼喜歡香蕉，□□為什麼喜歡蜂，派大星為什麼喜歡抓水母，喜歡需要理由嗎？反正我很喜歡傅野就對了。”

當時說得大聲，確保當時在籃球場打球的傅野也能聽到。

等他們結束，然后笑瞇瞇地給傅野送上準備好的水。

那是傅野頭一次正眼看那個一直追著他跑的小學妹。

也是他頭一次接了別人的水。

那天的簡水水笑得無比燦爛，比送的水還要甜。

想到以前，張席燃心有些復雜。

他見傅野不說話，直起，又忍不住說了一句，“水水其實很好哄的，你……”

傅野打斷他，“給打電話，讓來拿這些東西。”

他越過張席燃，看著兩個阿姨忙上忙下，很快簡水水的東西都被清理了個干凈，的氣息也漸漸淡去。

傅野結上下一滾，忽然改變了主意，“問現在住在哪里，給送過去。”

張席燃眼神閃爍，最后還是點點頭，“是。”

他打過去，在傅野的視線之下，自覺地開了免提。

那頭“嘟”了幾聲后，才被人接起——

“喂？”

是個男人的聲音。

張席燃一怔，下意識卻看傅野的反應，“你好……水水在嗎？”

“你是？找水水有什麼事嗎？”

張席燃頓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傅野的臉，除了一貫的冷漠之外，實在看不出其他的什麼。

他想了想，著頭皮說：“ 還是讓水水接電話吧。”

“現在不方便，我幫你轉達？”

張席燃一下子又噤了聲。

見他時不時停頓一下，那頭的男人似乎意識到什麼。

擴音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水水在洗澡，要是有什麼事，待會再打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