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過眼前都帶了紅,眼睛疼得睜不開,整個人又被卡住,只能憤怒喊:“簡水水你給我等著!別以為傅野是你前夫我就不敢惹你!傅野現在自己都自難保,等我爸吞了傅氏,我第一個就搞死你!”
“你有種就讓陸辭洲那個殘廢的再救你一次!我不信他還有兩條給你禍害!”
簡水水眼睛猩紅,用力摳著他的眼眶狠命地抓——
不說話,只著氣,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吳過上,像一頭被徹底惹怒的失去理智的小。
吳過連連痛,喊著讓那些人將他往外扯。
金屬皮扣卡進他的腰間皮,卡得他生疼,車窗仿佛將他整張皮都狠狠刮落,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疼得說不出話來:“……啊!”
下一秒白保時捷便迅速開走,只留下一地車尾氣。
簡水水調整呼吸,看了眼車窗,看到座位上多了一個黑皮夾。
可能是剛才吳過上掉下來的。
沒多想,直接把車開到空曠地方才松了口氣。
后面兩人似乎才回過神來,林坤看著簡水水,語氣復雜,“……你是簡溪的朋友?”
簡水水沒回話,表冷淡。
林坤了鼻子,有些尷尬,林怡芝沒他那麼忸怩,小聲對說:“謝謝你幫了我……”
“閉!”簡水水現在的心十分暴躁,剛才的火氣還沒消下去,語氣很沖。
把車停到一邊,冷靜了會,才開口:“……下去。”
林坤卻沒作,言又止:“你是因為簡溪才幫我們的嗎?”
“聽不懂人話?我讓你們滾下去!”
簡水水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要不是我跟吳過有仇,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管你們的事?”
林怡芝張了張,原本打算說什麼,這下也不說了。
剛要下車,就看到林坤再三猶豫的樣子,隨即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我其實很早就認識你,你以前是不是跟吳過一個高中?我記得你的名字……”
林坤頓了頓,說:“你當時被一群混混堵了,還有個男的見義勇為……那個簡水水就是你吧?”
……
時至今日,當年的事再被翻出來,簡水水的憤怒和痛苦也沒有半點消減。
反而越發記憶猶新。
知道就算林坤作為人證愿意指控吳過,但年齡問題,也沒辦法將他繩之以法。
那時候甚至都沒能讓吳過公開承認錯誤,這段過去對他而言好像不存在。
簡水水把車開到樓下,一個陌生號碼不斷地打進來。
接起,那頭就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
“是不是你把我的U盤拿走了?”
吳過的怒吼穿耳,隔著網線都能到他的焦急:“簡水水我警告你馬上把東西給我送回來,否則后果不是你能承的!”
簡水水下意識看向那個黑皮夾,拿起來翻了翻,果然看到一個銀U盤。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又將這個皮夾翻了個遍,除了U盤之外,還有無數張電話卡。
簡水水到心臟緩緩跳起來。
手心發汗,沒有多想,拿著東西回了自己房間,將房門反鎖。
時間已經很晚。
簡父簡母都睡了,簡水水不敢吵醒他們,唐翡深在簡溪那,也沒法過去,只能輕手輕腳拿出大學時用的筆記本,讀取銀U盤里的容。
已經是凌晨。
昏黃的路燈在室投下窗簾搖曳的倒影。
簡水水的臉被襯著,表越發凝重。
緩緩握拳頭,越是憤怒,反而越是冷靜下來。
……
次日清晨。
簡父有早課,發現簡水水竟然在家,驚訝了一瞬,“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說一聲。”
簡水水頂著兩個黑眼圈出來倒水喝,看到簡父莫名心慌。
打了個哈欠掩飾,“昨晚在這附近玩,干脆就回來了,凌晨你倆都睡了,就沒吵你們。”
簡父沒多想,代了幾句就去上課。
剛好簡母今天也要出門參加一個畫展,十點過后,就只有簡水水一個人在家。
直接給唐翡深打了個電話:
“有急事找你,現在過來。”
昨晚一直沒睡,腦子里全是這件事。
好不容易聽到門鈴聲,連忙跑過去開門——
“唐……”
簡水水冷不防看到面前的陸辭洲,緩緩閉上,“你也來啦。”
唐翡深推著陸辭洲進門,“辭洲不能來嗎?你倆雖然沒,但兩家義在這,總不能不來往了吧?”
他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想著陸辭洲剛好也來找他,就順便安排在了一起,反正這兩人不可能互相躲一輩子的。
陸辭洲看上去沒什麼異樣,神一如既往的溫潤,“要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沒有。”
簡水水打斷他,角微抿,“你來得剛好,這事原本也是要跟你商量的。”
陸辭洲聞言看向,眼神清潤,卻沒有半點暖意。
只剩下表面的探究,以及習慣的客套禮貌。
……
客廳。
唐翡深看完U盤里的東西,按了按鼻梁,“……這東西你從哪來的?”
簡水水一五一十地代了。
唐翡深先是臉一沉,在腦袋上狠敲,“簡水水你出息了!還敢開車頂人,你知不知道什麼安全第一!”
簡水水躲開他,“你就別教訓我了,先解決這件事吧,吳過現在不停換號碼聯系我,這東西肯定很重要!”
唐翡深忍了下來,看向一直沒有出聲的陸辭洲,“你怎麼看?”
男人臉沉緩,看不出什麼緒。
只凝視著電腦屏幕,過了會才說:“這些容的確很重要,不出意外,可以把吳過送進去。”
簡水水明顯泛上喜,“是嗎?能判幾年啊?有兩位數嗎?”
陸辭洲搖頭:“證據鏈不完整,你不知道吳家現在的勢力,如果吳過只是普通富,這個U盤里的東西也足夠送他進去了,難就難在吳檢德風頭正勁,就算故技重施推幾個人出來頂鍋,也能讓吳過安生一段時間,最后再金蟬殼。”
他說完,唐翡深也跟著點點頭,皺眉道:“吳家確實有些貓膩,看了今早的新聞麼?傅氏大變,傅野先前就被三方施,腹背敵,傅勁明確表態了,傅野現在能負責的就只有飛蟻科技。”
“差不多就是昭告天下,他們把傅野踢出局了,繼承人的位置也空了下來,吳家怕是要來分一杯羹,畢竟傅氏這些年的發展是個人都要眼紅,把蛋糕做到最大的人明明是傅野,結果分食最多的人是吳家。”
唐翡深笑得諷刺,“要不是傅野他爹媽那兩個不省心的在訌,差不多是把刀遞給外人在傅野上扎了,以傅野的手段跟能力,怎麼可能被拘在飛蟻科技?”
“見過坑爹的,沒見過這麼坑兒子的,這些年傅家那些老東西吃了傅野多好?一個個養了獅子胃口,一扭臉就把傅野賣了,親爹親媽都向著外頭的私生子,背刺完這個親兒子還得讓那個私生子來踩一腳,傅野這麼多年的心,說拿走就拿走,也不看看要是沒有傅野,他們能有現在的資本?我要是傅野,我早撂挑子不干了,一天得寒心八百回……”
簡水水聽著聽著,卻聽出了點別的意思。
直直看著唐翡深:“你好像很為傅野打抱不平?”
唐翡深被看得心虛,輕咳一聲。
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道:“那個水水,舅舅跟你說個事,你不能生氣……”
簡水水聞言站直了子,角繃,看著他不說話。
唐翡深自稱舅舅的時候,一般都不是什麼好事。
“你別這麼看著我……”
唐翡深試圖用笑容緩和局面,見簡水水臉更難看,這才收斂了笑意,稍微嚴肅了一些,“關于傅野的有件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不過你放心!”
他了后腦勺,“那也是你倆離婚之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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