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結結實實地裹在被子里,靜靜地等。
溫亦歡來到園,探了探額頭,又了的手。
南舒渾發燙,看樣子像在發燒,更要命的是,連同生理期也來湊熱鬧,能不折騰死才怪。
南舒被攙著,艱難地弄去了醫院,途中還改不了碎碎念這病,“話說你生理期也不是這個時候啊?怎麼提前了這麼多?那場雨真是要命,及時洗了個熱水澡還吃了冒沖劑,竟然還發燒了?”
而后,猛然意識到:“他媽的,諶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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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衡和老劉來到山頂,老劉去了趟洗手間。
諶衡靠在柵欄邊,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欄上,他穿著休閑的裝束,沒了平日里那矜貴與利落,渾的氣場卻毫不減,沉默的形像遠穿破云層的刀鋒,頎長又養眼。
林桐若盯著看了幾眼,隨后拎了瓶礦泉水走過去,遞給他。
諶衡瞥了眼,沒接。
林桐若也不生氣,好脾氣地笑了笑,語氣似有譏諷:“怎麼?還以為諶副司長有多清流呢,原來也是個江山勝過人的主兒啊?男人果然都一樣,一眼看。”
盯著男人瘦的手腕,那兒使了點兒力,青筋微現,可見其私底下還有兇悍的一面,就是不知道會在哪里呈現。
林桐若大著膽子,輕握上去,可才剛到,便被他握住了腕子,臉變了又變,卻偏偏著膽兒撐。
諶衡力氣大得似是要掐斷,一甩手將扔了出去。
林桐若崴了下腳,無奈地看著他。
諶衡活了下手腕,冷聲說:“那晚……怎麼沒把你砸死?”
他指的是——初次見面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