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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掉溫柔》 第14章 .

漸濃。

凌晨兩點的天空像一張深藍的大網籠罩著天地,銀白的月亮從濃厚的云翳中了點兒線傾斜下來。

世界突然都安靜了一樣。

所有人都在睡,只有南舒翻來覆去睡不著,下床,打開寢室臺的門,走到外面迎著晚風,沉默了良久,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曾經以為媽媽去世會是人生中最難的一道坎,現在才發現,下定決心要離開一個在一起四年的人那種難過程度不會比至親輕多

不是毫無的人,也有心,也會傷,也會委屈,也想要人關心,也希被理解和守護。

可當這一切在一段里都變了奢的時候,是不是就代表著這段走到了盡頭?

沒有在一起的必要了。

南舒邊漾開一苦笑,經過許久的深思慮,打開手機屏幕,點進微信。

給諶衡發了一條信息:【周六我們談談吧。】

而后,一夜未眠。

**

南舒將近六點才回床上睡覺,早上七點鐘才堪堪睡著,所有的煩心事積在一起,將不過氣來。

這幾天神狀態都不是很好,看上去疲至極,整個人怏怏的。

溫亦歡也心疼,早上起床都很小聲地洗漱刷牙,盡量不制造出較大的聲響,就為了讓睡個好覺。

可早上九點,南舒還是被一通電話吵醒。

手快速地到手機,以為是諶衡看見那條微信打來的,結果開口說話的音卻頗顯年老,但很悉。

那人喚了一聲南舒。

南舒拿下手機看了眼,立馬禮貌地接話:“韓教授,怎麼了?”

“你剛睡醒?”韓教授一聽聲兒就聽出來了。

南舒略顯赫地說:“對啊,昨晚比較晚睡。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韓教授說,“我有件事想跟你談談,發你微信遲遲沒回,就打電話過來了。你過來辦公室一趟,我們再詳談。”

又要去行政樓。

A大的教學區與生活區真的隔得很遠,而且外語學院的生寢室樓又距離生活區的門口很遠,可喊的人是老師,南舒有起床氣也不敢撒,只能乖巧地應了聲:“好,不過您可能需要等一會兒。”

“沒事,過來吧。”

南舒趴趴地下床,洗漱,換服,搗騰得有多快就多快。見外頭太正烈,臨出門前還捎了一把傘,先去食堂買早餐,一邊吃一邊走過去。

走到中途,想起昨晚發給諶衡的一條信息,打開看了眼,結果他本沒回。

到了行政樓,南舒快速將早餐吃完,按電梯上樓,慢慢地往韓教授的辦公室走。

不知為何,今天的韓教授看的眼神有點不一樣,像是見一件大喜事,開心得不得了,居然還倒了杯茶水擱在矮幾上,擺了擺手:“先坐。”

南舒寵若驚地坐下,卻不敢坐太多的位置,小聲問:“韓教授,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韓教授比年長幾十歲,跟爸媽是同齡人,平時他也將當個小孩兒看待,隨便寒暄了幾句,問最近在干什麼。

而后,直正題:“學院有兩個出國的名額,是俄羅斯的圣彼得堡國立財經大學,現在我們綜合考量了一下學院里大學四年所有學生的績點排名況,你是第二名,所以我們決定把其中一個名額給你。”

南舒眼神一怔,這話信息量有點大,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出國?”

“對。”韓教授說,“這是難得的好機會啊,你一定要珍惜。圣彼得堡可是俄羅斯排名靠前的名牌大學,也目前俄聯邦國家中最大的經濟科研中心之一,不是想進就能進的。現在他們把兩個名額給我們,可見爭取這個的人花了多大的力氣。至于學費方面的問題,學校會給你墊付一半,其他需要你自己來支付,包括以后的生活費。”

倒是不怎麼擔心,南書沉留給的卡還剩多的,但一直不愿花罷了。

南舒聽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確實是的,可總覺得哪里有點奇怪,試探地問:“為什麼是我呀?只是因為我績點高嗎?”

績點是評估學習績的一種方法,如今也被國大部分大學通用。

“績點高還不能說明一切嗎?”韓教授說話滴水不,“學校選人肯定是看績點啊,從四年的平均績點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努力程度和的學習能力,而且我覺得以你的能力若是去外面歷練幾年,一定會很出。”

南舒猶豫了一下,暫時沒有工作的想法,也沒想好以后要干什麼,讀書對于來說是目前往前走的最好的一條路,但這不是一件小事,這麼大的決定還是想好好考慮一下。

韓教授也不:“消息我給你帶到了,你回去好好想一下吧,下周給我答復。”

南舒:“好。”

南舒回寢室找時間跟溫亦歡討論了一下這個事兒。

溫亦歡笑著說:“這是好事呀。去外面幾年你的眼界都不一樣了,肯定也會更優秀,人往高走,不是好事嗎?”

確實如此,但一個人孤零零地在異國他鄉生活,是想想都覺得很艱難,也很難下決定。

忽然想起一個人來:“對了,韓教授說這次選人是按照學院績點來選的,我們這兒績點第一的好像也是個生吧。你認識嗎?”

“認識倒是認識。”溫亦歡不解地問,“你問做什麼?”

“我被選中了,肯定也有的份兒,我想問問的想法。”

如果去的話,以后們大概率是要一起去的,在國外也是同學,認識是早晚的事兒。

溫亦歡喝了口水,放下水杯:“好的,我幫你問問。”

溫亦歡在學校認識人多,還真有那人的微信,編輯了一下消息發過去,等了許久都沒回,估計人家學霸鮮玩手機,沒看見。

南舒也不急,讓溫亦歡有消息了才告訴

**

周五晚上。

南舒前幾天發給諶衡的信息收不到半點兒回音,那人連一個語氣詞都沒給回。

平常大學里的在微信上聊天一聊就是一晚上,還會陪對方打游戲、斗表包和說一些稚的對話,無時無刻不黏在一起,可從來沒有在諶衡那兒過這樣的待遇。

南舒態度強地又發了一遍:【有時間嗎?我們聊聊。】

過了半小時,就在氣到準備丟下手機的時候——

諶衡回復了:【來1987。】

南舒:“……”

這是一個酒吧,距離學校還遠的,因為有名,南舒略有耳聞。

南舒:【有點遠。】

諶衡:【打車過來,到了打電話給我,我來付錢。】

這是錢的問題嗎?

南舒略顯無奈地說:【如果我不想去呢?】

諶衡:【乖,我喝了酒,開不了車。】

南舒腦袋發脹,一時不知道該回什麼才好,最后干脆了輛快車過去,今晚一定要跟他說清楚。

在這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里,南舒盯著窗外變幻的繁華夜景,獨自一人坐在車,不知怎的,一瞬間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涌了上來,眼淚跟掉了線的珠子一樣啪嗒啪嗒掉落,砸在瑩白的手背上。

心頭的苦楚如漲般層層漫上,怎麼忍都忍不住。

南舒地咬住,低眸控制住自己的緒,可越是這樣就越沒有效果,淚珠在眼眶里打著轉,眼前霧蒙蒙的,什麼都看不清。

干脆閉上了眼。

聽著安靜的車廂里,司機正在放的一首旋律緩慢的歌曲,才漸漸平靜下來。

溫亦歡這時候給發微信:【那個郭佳紓回我了,并不知道這回事啊?你確定韓教授說是按照績點來選人的嗎?】

郭佳紓是學院里的績點第一。

如果南舒被選上,就算郭佳紓不去,學校定不會連這個信息都不告知。起碼要拒絕了,才選下一個吧。

南舒也覺得很奇怪:【對啊,不可能吧?】

溫亦歡:【我不知道誒,也很懵,沒有聽輔導員或者導師說過這件事。】

車子到了1987附近,南舒沒跟溫亦歡多聊,將這件奇怪的事暫時擱在了一邊,自己支付了打車的錢,往酒吧門口走。

并不知道諶衡在哪個包間,還是打電話問了他。

南舒等了將近五分鐘,他才慢悠悠地從里面出來,攬著的肩膀,低聲問:“怎麼這麼久?”

南舒低著眸,如實說:“塞車。”

今天就只是幾個朋友的局,諶衡曾說過下次有局會帶上,又不是拿不出手。

現在真的帶了。

南舒卻沒有半點兒歡喜,反而有點抗拒和連綿的抵,一推門進去便看見幾個人坐在沙發上談笑,有男有,看模樣也是玩得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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