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他近半個月沒日沒夜地去設計和人布置的場地及蛋糕,桌上還放著一個絨紅錦盒。
徐知道那是頂尖珠寶大師打造出來的東西,市面上本買不到,也無法用價值來衡量。
他走過去問:“老大,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南舒姐?”
諶衡像是發呆了許久,轉過來,黑短發下的臉沉靜英俊,低低道:“打過了,關機。”
徐一滯,“那……”
他還沒說出后面的話,就見男人抬走出了包間,按電梯,直接往停車場的方向而去,還順手打了個電話給溫亦歡:“南舒在哪?”
“我怎麼知道啊?”溫亦歡這會兒正在外地出差,皺起眉說,“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諶衡掛了電話,開車離開了柏悅。
十幾分鐘后,純黑的古斯特停在路邊,對著某棟公寓大門以一段恰到好的距離停放著,樓上的燈并沒有亮,說明還沒回來。
大概十一點鐘。
對面駛來一輛車,一個人推開后座車門踩著高跟鞋下來,臉上揚著刺眼又恬淡的笑。
與一同下車的,還有一個外國男人,穿著藏藍的西裝與西,單手著兜。
南舒與維克多說了幾句話,不知道在說什麼,隨后兩人一同上樓。
諶衡視線盯著背對他的兩人,手中的錦盒都被他得變了形,眸中有淡淡的,眉眼里藏著不太明顯的疲憊,而后發引擎,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駛離了出去。
回到園,四年前依舊完好的東西被他通通砸落在地,素來冷靜自持的諶衡今晚跟失控了一樣。
南舒用過的水杯,南舒的服,他們曾經的合影,無一幸免,如一塊塊破碎的玻璃凌地鋪散在地上。
他跟沒了意識一般,赤著腳踩上去,走進浴室,擰開了花灑,冰涼的水將他從頭澆了滿,一貫淡然的五此刻再也沒有了溫度,眼中有微微的霧氣籠罩,就像空了一樣。
——你不要我了麼?
連理都沒理。
沉默即是答案。
那麼了解他,肯定知道他說出這句話花了多大的勇氣,卻將他晾在一邊,與另一個男的共度生日。
遠比他想象中還要狠。
今晚比四年前離開的那一晚過得煎熬百倍,諶衡淋浴出來,躺在他們曾睡過的大床上,地閉上了眼。
四年無止盡的失眠和心上的折磨,在一刻達到了終點,再壯的如此持續往復幾年,誰都會垮。
果不其然,這一覺他直接睡到了隔日下午。
徐見他沒來上班,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最后來到園時,他已經高燒到了三十九度,溫亦時終于能“趁虛而”找個醫生過去給他看病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人生贏家——溫亦時:爺終于給兄弟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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