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從國外旅游回來, 心好了不，因為沒有工作，日子過得隨意又清閑。

先將相機里的照片全部洗出來，一張張的整理好, 還像個小孩一樣給自己買了個專門記錄旅游的手賬本, 將這一個多月的游玩簡簡單單做了個總結。

卻沒想到這東西看著心漂亮的, 做起來卻一點都不簡單，用了足足兩天才堪堪做好。

南舒盯著被涂畫過充滿意義的手賬本, 藏進柜子里, 隨后點了個外賣，一邊等外賣一邊打開電腦，逛了一圈外部考試信息的網。

下一年的考試距離現在還有幾個月，雖然日期沒有定下來, 但肯定也是在一二月份左右, 春節后。

這邊已經冬了, 大家期待的初雪比往年晚了半個月才來，還有幾個月就可以去考試了。

南舒覺得時間剛剛好，考試的主要容包括公共科目的筆試和外語水平測試, 外語部分不怎麼擔心, 目前需要加強復習的是除外語之外的容。

所以, 這時間對來說不算迫，肯定能復習完。

溫亦歡知道南舒要考外部后，開心得不得了。

雖然大學的時候南舒一直強調對外部不興趣，但還是能看得出來南舒對那里的向往，一個人喜不喜歡一件事其實很容易從眼睛里流出來的。

南舒從國外回來后一周，溫亦歡就抱著一大堆的復習資料上門。

里面都是幾年前的筆記和書籍，麻麻的字跡也不知道是誰的, 看上去像是個很認真準備考試的學霸。

南舒皺起眉問：“你拿這麼多書給我做什麼？”

“當然是給你復習啊。”溫亦歡理所當然道，“我邊有很多外部的朋友，所以門道也多，就把這些拿來給你看看有沒有用。”

南舒笑：“你不知道時事這種東西每一年都會變化的嗎？”

溫亦歡白一眼：“但總有相似的嘛，別說得太絕對。這些你可以用來補充翻閱啊。”

“總之，謝啦。”

南舒自己買的一些復習書也快到了，再過幾日就要正式進復習狀態，現在的覺特別有力，干什麼事都很有沖勁兒。

溫亦歡拎著薯片，塞了一塊里，問：“話說，維克多不找你了，你和諶衡怎麼也沒聯系了啊？”

“我讓他不要打擾我了。”南舒平淡地說。

溫亦歡挑了挑眉：“然后他就真的不打擾了？這麼聽話的嗎？”

“應該……”南舒也細想了一下，這一個多月以來，確實是沒有再見過諶衡，他沒有主來找，“是的吧。”

溫亦歡抿了抿，嘆了口氣說：“這樣也好，大家都冷靜一下吧。我覺得你們之間就是戾氣太重了，可能這個比喻不太對，就像武俠片里結了仇的人，一見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前陣子，你們四年沒見剛回國就上，一見面想到的就是四年前的那些糟心事兒，一個想挽回，另一個不想回頭，這樣就是個死結。其實，做不也是可以做朋友的，以后你要真進了外部，跟他接的機會還很多，你自己想想該怎麼平衡和解決這種關系吧。”

南舒沉思了一會兒，低聲說：“那他也只是我上司啊。”

溫亦歡才不信，外部的職員分配有時候本不是你想去哪就去哪兒的，說不定以后真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同事了，在一起工作什麼都有可能發生，而且面對有能力又有手腕，還看上去穩重的上司，很難不心。

就譬如吳新雪，才見了諶衡幾面，就喜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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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舒只是覺得自己喜歡一件事就去做了，本沒去想以后跟諶衡的關系，外部那麼大，怎麼可能這麼巧真的撞在了一起。

于是，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后，專心復習。

今年春節比往年提前了一個月，南舒在公寓里待了兩個月后，就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過年過節的在哪兒不是過，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回去陪陪那老頭，說不定也沒幾年能陪他了。

南舒口是心非地說著是因為可憐他才回去陪他，其實到了家里，很多家務活都被干了。

唯獨做飯這件事不怎麼會，南書沉沒讓下廚，反而天天變著花樣地做各種好吃的給。

就這樣，在家待到了考試前一周。

南書沉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大袋核桃偏要帶走，還囑咐說：“舒舒，爸爸對不起你，從小到大給你帶來這麼多傷害。你能重新接我，在家陪我，我已經很激很開心了。回去后記得不要總熬夜，對記憶力不好，也不要老忘記吃飯，照顧好自己。爸爸祝你在考試中旗開得勝，金榜題名啊。”

南舒無奈地掀：“又不是高考這種重大考試，說得這麼隆重做什麼。”

“你就瞎說。”南書沉看的心思，“這場考試對你來說，比高考還重要，但爸爸相信你。”

南舒坐車在下午六點回到了市區的公寓，這麼久沒回來，地板浮著一層薄薄的灰塵。

仔細打掃了一下衛生，隨后繼續復習。

因為考試在即，溫亦歡沒有來打擾，只是在微信里提醒某些注意事項，怕忘記。

與此同時，諶衡也發了幾條信息過來。

南舒點開一看，特別公式化的語句，他在給押題，并且囑咐了一些關鍵的容。

距離上一次聊天已經過去將近三四個月了，突然看見他發消息，有種如夢初醒的覺，但沒想太多，仔細看了一遍聊天框的容，覺得他說得甚是有理。

南舒回了個“謝謝”，隨后聯系他給出的幾個點去仔仔細細地翻書，將那幾個知識點認真地又看了一遍，確保掌握全了，才安心下來。

考試的那一天，是溫亦歡專門過來載過去的。

離開學校這麼多年，南舒面臨考試還是很張，溫亦歡盡量不跟說話，不打擾，默默給打氣。

考試結束后，溫亦歡準備好好地請吃一頓飯，讓放松一下。

南舒對自己的答卷還算滿意，答題時間有些湊，但題目基本都答出來了，沒有遇到什麼棘手的難題，神奇的是諶衡給押了五個知識點，中了兩個。

其中有一個小點是差點兒被忽略過去的，這里就已經不知道被撿回來多分了。

南舒心極好地走出考場，溫亦歡答應過考完來接去吃飯。

考場外人頭攢攢，有笑著臉也有耷著臉的考生從里面走出來，更有沒什麼所謂反正就是抱著來試一試心態的考生在跟同伴分著剛剛張又刺激的考試經歷。

南舒站在馬路邊等，整個人還沉浸在自己考得還不錯的心里，突然被人喊了一下，“南舒。”

一轉，看見幾個月不見的男人氣質清雋的站在后，嗓音低低的，略有磁，“我來接你。”

南舒呆了一瞬，沒想到來接的人會是他，張了張，往后退一步，還沒說上一句話。

諶衡卻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已經想明白了。你放心，你要是沒那個意思，我一定不會強求，尊重你的選擇，我們就只是朋友，來接你的朋友。”

說實話，諶衡這番話直接把南舒的任何想法都懟回去了，咬了咬下，看這氛圍怎麼覺好像是有那個意思似的？

這人怎麼回事？

南舒挑了挑眉，坦然道：“行啊，你都這麼說了，我總不好拒絕吧。是歡歡讓你來接我麼？”

“嗯。”

男人將手兜，視線從臉上收回，好像真的已經對沒意思了一樣，直接往車的方向走，“突然有個客戶找，耽擱了點時間，剛好經濟司在附近。”

“哦。”

南舒見他走去駕駛位上車，也拉開副駕車門坐進去，局促地將包放在自己的大上，握著手機刷了刷朋友圈。

這輛車已經不是四年前那一輛了，但牌子沒變，外觀同樣是暗黑系的，座椅好像是比之前那輛舒適了些。

南舒如此想著，覺得自己瘋了，居然坐在人家的車上，對比上一輛車和這一輛的區別。

敲了敲腦袋。

正好被諶衡瞥右視鏡時看見，“怎麼了？”

南舒輕咳了兩聲，覺得特沒面子，冷淡地說，“沒怎麼。”

他稔地打著方向盤，將車倒出去，然后匯主干路，像是隨口一問：“考得怎麼樣？”

南舒不敢夸下海口，適中道：“發揮還算正常。”

“那應該沒什麼問題。”

“你就這麼相信我？”

諶衡了兩人中間的檔位，避開了這個話題：“我給你那幾個點，考了嗎？”

“考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