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
南舒當然知道,不就是網絡上常說的梗“我你,你”的意思嗎?
可是,它也是有祝人一晚安好的意思吧。
不能因為有人開發了這個網絡梗就不能用吧?畢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意思的,但諶衡知道這個倒讓意外的。
男人盯著,看著一眨不眨的眼睛和略帶無辜的臉,說:“你一次都沒有跟我說過。”
南舒跟他對視良久,“噗”一下就笑出來了。
原來他在意的點在這。
是嗎?
沒跟他說過嗎?
南舒一邊說一邊了額頭,實在想不起來:“這麼跟你說吧,這個詞對于我來說不有那個意思,哪怕對象是你,所以我也不記得有沒有跟你說過了。”
“好吧。”
他緒轉換得很快,瞬間就將此事拋在了腦后,冷不丁問了句:“今晚想吃點什麼?”
“……”
話題轉換太快,南舒適應不過來,淡淡的道,“我想睡覺。”
“先吃飯再睡。”
“能隨便吃點嗎?我不知道誒。”對于點菜,真的毫無辦法。
諶衡松開,長邁進里面坐著,還順便掉了外套,掏出手機似乎在點餐:“牛排和龍蝦尾,更喜歡哪個?”
南舒去找自己的行李箱,想整理一下東西,思考了一下說:“龍蝦尾。”
牛排吃多了,想換點新鮮的。
“土豆泥要麼?”
“可以。”
“沙拉?”
“嗯。”
他現在特別像一個餐廳里拿著點餐幫人點餐的服務生,每看到一個還不錯的菜品就問南舒一聲。
諶衡不太了解南舒西餐的口味,如果是中餐的話,他完全可以幫決定,西餐便只能像現在這樣,一樣一樣來問。
最后,他看到一道甜品造型還不錯,人應該都喜歡這種花里胡哨的,便點開圖片,將屏幕湊到面前問:“要麼?”
南舒仔細看了眼,一眼便看到了油和巧克力。
皺了皺眉,小聲說:“晚上吃這個會不會很罪惡啊?”
諶衡盯著小心計算著會不會發胖的小表,忽然笑了,提供了一下很好的思路給:“多倫多和北京時間的時差是12小時,現在中國是白天。”
“……”
南舒眸亮了亮,猛點頭,“要。”
他一聲低笑溢出薄,又給提供了一個思路:“吃不完,我幫你吃了。”
南舒努了努:“你就是也想吃,才給我這麼建議的吧。”
“我喜不喜歡吃,你不知道?”
“誰知道呀。”南舒毫不顧忌屋還有個男人,俯趴在盥洗臺上,拿著卸妝棉稔地對著鏡子卸妝,“說不定幾年過去,你口味變了呢。”
修長拔的男人倚在浴室門口,湛湛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眸淡淡的,卻有一種發現新大陸的覺。
南舒洗完臉,一抬頭猛地看見了他,眼尖地注意到他眉頭皺了一下,霎時不高興了:“諶衡。”
“嗯?”
“誰讓你看我卸妝的?”人似乎都很計較這個,誰不想在別人面前一直漂亮呢,就算是再好看的人卸妝前后也會有氣方面的差別,“你皺眉什麼意思?”
諶衡頓時覺得自己解釋不清了。
他是皺眉了不假,但完全沒有那個意思。
大學時期的南舒也會化妝,但跟現在不一樣,那會兒的化妝手法不嫻,一般只會稍微描一下眉,連口紅也是與相近的茶。
現在南舒熬夜多了,淡淡的黑眼圈肯定是會有的,加上學會了眼妝,眼妝前后的效果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我說我沒那個意思,你會信麼?”
南舒干臉,了頭發走出來,卻被諶衡單手攔住,聲線慵懶地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不信。”諶衡嘆息了一聲,“其實對我來說都一樣,素和化妝,不都是你麼?”
“反正你剛剛皺眉嫌棄的表,我算是記住了。”
“……”
南舒看他一眼,手抵著他的膛試圖推開他,要出去,不打算跟他計較這個問題了。
“訂的餐什麼時候到?”
“快了。”
諶衡還想說什麼,房門被敲了兩下,訂的餐到了。
他走過去開門,讓服務生逐一將裝菜品的碟子擺在桌面上,不算富,但兩個人吃絕對夠嗆。
全部擺放完,服務生用加拿大本地的英文說了句“用餐愉快”,諶衡大方地給了小費,他便走了。
南舒坐在他對面,拿起叉子嘗了一下這里最的一道菜——龍蝦尾。
“好吃嗎?”
“好吃。”南舒又嘗了一口,“跟我們那邊吃的龍蝦味道好像不太一樣。”
來到不一樣的國度,吃著本地的食,莫名食大增,幾乎什麼都嘗了一點。
快吃飽時,諶衡放下叉子,突然嚴肅了起來:“南舒,你現在對我還有哪點不滿意?”
南舒喝了口牛,險些沒噴出來:“什麼意思?”
“我想我們不止是在一起,更像正常一樣在一起。”
南舒懂了:“我們哪里不正常了?我們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聊天,你喝醉了我還會帶你回家,哪里不正常了?你是覺得我沒有把你公開?可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不會公開我們的關系的。”
這不僅僅是當初說好的以牙還牙,還是在各種方面上的深思慮。
“你知道。”諶衡說,“我想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南舒猶豫了兩秒,知道他要的是對等的喜歡和,這段時間雖然有時候對他盡職盡責像個朋友一樣,但終歸是有些疏遠的,他們并不像一般一樣膩在一起。
這明明是南舒在懲罰他,當年就是這樣的,跟他現在一模一樣,也對等的喜歡,自己的付出得到回應。
現在看到他這樣,竟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說好的懲罰呢?
南舒努力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諶衡對確實是好的,鮮強迫過做不愿意去做的事,還對表現出關心。
像是最后一道防線要破掉似的,低語道:“我們真的可以一直在一起嗎?”
在害怕,也在心慌,更表現出對未來的恐懼。
男人靜靜淡淡地看著,話里卻夾雜著深:“如果你愿意再相信我一次,這一次,我一定不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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