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放下空了的酒杯,平靜的說了句:“大概上輩子欠了的。”
這得欠了多,才這麼伏低做小的哄。
盛占烈忍不住又是嘖了一聲,“不說了,來玩牌。”
“你不在,跟他們玩沒勁兒。”總是贏。
傅笙恢復了拍戲日常,本來以為《VL》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誰知,沒過幾天,聞亭突然把拉到休息室:“剛才桃杳來電話,說他們高層重新商定,還是選擇你去拍《VL》下期的封面。”
傅笙眼瞳詫異:“怎麼這麼突然?”
聞亭:“聽意思好像是上面覺得程舒慈扛不起銷量,也沒你適合。”
聞亭不知道。
但是傅笙很清楚,絕對不可能是這個原因。
因為《VL》的執行總裁給的程舒慈這個資源,怎麼可能說改就改。
就在跟聞亭大眼瞪小眼的時候。
傅笙手機響了。
看著幾年沒有來過電話的鈴聲,傅笙眼睫輕輕抖。
在聞亭疑的目下,傅笙指尖緩緩落在接聽鍵上,烏黑清澈的眼睛里有期待劃過。
然而——
下一秒。
便聽到刻板又嚴厲的斥責傳來:“傅笙,你真的太令爸爸失了。”
傅笙紅微微張著,那句爸爸還沒有喊出聲。
“舒慈想要跟你拍姐妹照,你不愿意也就算了,還搶了舒慈的機會?”
傅笙睫低垂,掩住失。
輕輕的開口:“是先……”搶我的。
話音未落。
傅恩忱皺著眉對不滿:“你在娛樂圈待了幾年,變得我都不認識你了,為了搶舒慈的機會,博取上位,竟然自甘墮落到委于人,自私冷漠又出風頭,完全沒有我們傅家的清骨傲骨。”
“你不配當我們傅家的人。”
當年被趕出家門時,長輩們那幾乎異口同聲的話,重新回在傅笙耳邊。
不配當傅家人。
沒有傲骨。
沒有清骨。
傅笙漂亮的臉蛋一瞬間燦白如紙。
閉了閉眼睛,聽到那嚴厲苛刻的斥責,忽然輕輕笑了。
“爸,我答應你。”
“不是想跟我拍姐妹照嗎,我答應。”
雖然笑著,但眼神毫無溫度,程舒慈這麼想跟自己拍,那就滿足。
不過——姐妹照?
從小就被自己一路碾,怎麼就不長記,非要跟自己一塊拍,到時候不知道誰惡心誰。
沒等對方繼續說話,傅笙便掛斷了電話。
指尖頓住,下一秒,還是將這個期待了無數次的號碼拉黑了。
這些年都在期待什麼?
真可笑。
聞亭聽著不是滋味:“不想笑就別笑了。”
“無論什麼時候,話語權只有強者才能擁有。”
他對傅笙的家庭略有耳聞,只知道是書香世家,家里人不同意來娛樂圈,所以跟斷絕關系。
但是他沒想到,關系差到這種程度。
“只有站在巔峰,才有資本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傅笙回到公寓,在浴室里洗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澡。
爸說為了博取上位,委于人。
傅笙就猜到了是誰幫,整個娛樂圈,除了殷墨,誰還會幫,誰還有這個能力幫撕下這個封面。
想到自己已經刪掉了殷墨的微信。
傅笙在屏幕上輸那串牢記于心的電話號碼。
殷墨坐在麓荷公館的別墅臥室里。
這里屬于傅笙的氣息越來越淡了。
冷清到在盛夏尾這個時間段,殷墨甚至能覺到涼意侵襲。
接到電話,殷墨低嘆了聲:“。”
傅笙垂下眼睫:“殷墨,是你嗎?”
“是……”
殷墨明白的話中之意,略頓了一下,“幫你是應該的,別想太多。”
“沒有什麼是應該的。”
也沒有誰對誰好是應該的。
傅笙閉了閉眼睛,“殷墨,你想要什麼?我能給你的。”
要程舒慈給做配。
作為換。
他們依舊兩清。
這個雜志封面不想失去,不是因為《VL》是一線雜志,而是因為……這是爸爸想要給程舒慈的資源。
傅笙心里堵著一口氣。
小打小鬧也就算了,可程舒慈千不該萬不該的忌諱。與傅家的關系,就是最大的忌。
不想看到程舒慈得意的樣子。
所以不會拒絕這次殷墨的幫忙。
殷墨安靜兩秒,想說自己什麼都不想要。
但,想到傅笙那乖僻敏的子,殷墨說道:“除了你,我什麼都不想要。”
“我們和……”好吧。
話音未落。
傅笙輕得幾乎有點飄忽的聲音傳來:“好,那你來景園公寓吧。”
四十分鐘的路程,殷墨是短到了二十五分鐘。
抵達景園公寓時,已經晚上十一點。
殷墨剛按響門鈴。
便看到一雙纖細白的小手從黑暗的公寓出來,一把將他扯進門來。
殷墨對沒有防備。
下一秒。
脖頸便被這雙的手臂環繞,一個著馥郁香氣的曼妙子順勢掛到他上。
纖細長牢牢圈住他勁瘦的窄腰。
手是一片的薄綢布料,掌心頓時到那片溫熱皮。
“……”
殷墨薄微啟,抱著突然主而來的玉溫香,輕輕的吐出的名字。
眼睛適應了黑暗,殷墨看到了傅笙白生生的側臉,以及肩膀上那個系蝴蝶結的睡吊帶結扣。
“噓,別說話。”
傅笙先豎起一手指,抵住他的瓣。
見他消音后,才慢悠悠的握著他的手,眼睫上,泛紅的眼尾著勾人意味,“這不是你最想要的嗎?”
漆黑的空間里,傅笙看到殷墨那雙像是染上幽暗的眼眸,紅突兀的勾起極淡弧度,不知道是笑,還是嘲弄。
總歸他喜歡的只有的,想要得到的也只是的而已。
滿足他,他們兩清。
本來不想再跟殷墨發生關系,不過……
把他當一個高級鴨,或者當沒有的按。棒,好像也沒有那麼難以接。
而且,心里當沒有的工人的殷墨,還能無師自通的學著主伺候。
黑暗中。
傅笙細白的手指按進男人細碎短發里,漂亮的眼睛里溢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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