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男人,都是圖新鮮的。
而且那個人他見過,確實是清純,也確實漂亮,算是萬里挑一了。
殷墨站起,撿起放在椅背上的西裝,漫不經心的往外走:“沒興趣。”
“唉……”
“你別急啊,等會還要去酒吧續攤兒呢。”
殷墨:“累了,回家休息。”
盛占烈不信:“你都多久沒有人了,怎麼累的,別騙我。”
“再說家里什麼都沒有,回去干嘛,喝酒啊。”
殷墨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素來拔端方的影,多了點懶散。
盛占烈忍不住嘆了句:“,呵——”
傅笙沒想到自己還能再次回到郊山拍《VL》的雜志,攝影棚已經換了新的負責人,也換了新的攝影師。
這次的攝影師是國際上知名攝影師,擅長拍那種高級調的照片。
這次拍攝的主題是——猶抱琵琶半遮面。
傅笙安靜的上完妝,就準備開始拍攝了。
穿著一絳紫緞面旗袍,這樣華艷無雙的穿在旁人上可能會顯得庸俗艷麗,但是傅笙卻詮釋得雍容又清冷。
抱著一把白玉琵琶坐在一張檀木椅子上,后背景是遠山黛綠,天邊霧氣朦朧,仿佛在仙境,又像是在夢境。
尤其是傅笙那一抬眸的驚艷。
更讓人覺得在夢中,現實中怎麼會有這麼風萬種又清冷麗的人。
而后,程舒慈穿著一紫的短款旗袍,手持琵琶,正坐在路邊一塊石頭上彈奏。
攝影師拍攝的時候,角度非常刁鉆。
自然以傅笙為主,程舒慈遠遠的側鏡。
傅笙等拍了幾套服,中場休息的時候。
程舒慈終于沒有忍住,走過來:“,傅叔叔說,我們拍的是姐妹照。”
已經進了娛樂圈,當然之后傅笙了主位,而了陪襯是什麼原因。
偏偏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就那麼委屈的看著。
人垂淚,梨花帶雨,是一副很的畫面。
然而……
傅笙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殷紅的瓣近了,嗓音徐徐,一字一句:“程舒慈,這堂課告訴你,在娛樂圈千萬要離我遠一點。”
“看在小時候的面子上,我不收你學費。”
程舒慈錯愕的張了張,沒想到傅笙竟然這麼直白的挑明,就不怕嗎?
傅笙重新躺回休息椅上,闔上眼眸閉目養神,順便讓化妝師給補一補。
等會還要去換別的服。
既然是時尚雜志,那不可能只是旗袍一樣風格。
還有其他風格。
至于其他風格,傅笙就只是拍單人的了。
是《VL》總部那邊下的命令,說只讓程舒慈跟合拍一組旗袍風格的照片就行。
倒是跟傅笙的想法不謀而合。
不然也會提出同樣的建議。
絕對想不到,這是與殷墨的心有靈犀。
程舒慈還想說什麼,被的經紀人拉走了。
傅笙眼睫上,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眉眼淡淡。
倒是聞亭擔心這次傅笙又被欺負,跟著一塊過來了,此時看他們灰溜溜離開的背影:“算徐善識時務。”
想到徐善剛才離開的眼神,聞亭在耳邊多說了一句:“雖然但是,徐善這個人很記仇,這次咱們搶回了資源,但按照他的脾,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尤其是他們搶回了資源不說,還侮辱了程舒慈。
傅笙慢條斯理的補了句:“那他們這對藝人經紀人的組合真般配。”
聞亭了然。
“那咱們得提前做好準備。”
“免得他們拿這次拍攝做文章。”
傅笙蔥白的指尖點了點下頜:“嗯,你別把第一次跟《VL》簽約的合同丟了就行。”
“明白。”
此時休息室。
程舒慈一旗袍,明明帶著古典的清純,但被臉上一閃而逝的沉破壞。
徐善安:“這次沒有拍也不算壞事,若是真拍了,或許對你出道不利。”
“本來網上對你的評價多為貶義,認為你靠后臺上位,現在這個封面被傅笙拿去了,剛好可以洗白網友對你的評價,到時候引導的好的話,還會讓他們對你的愧疚,從而吸第一波。”
聽著徐善的話,程舒慈了指尖:“好。”
“不能便宜了。”
如果能踩著傅笙上位的話,倒也不失為一個機會。
徐善看著程舒慈白凈細致的側臉,覺得跟傅笙還是有點相似的,例如這種骨子里出來的氣質。
不過……
雖然不想承認,但徐善覺得,傅笙的氣質像是與生俱來,骨子里的清貴矜持,而程舒慈這種氣質更像是后天學來的,沒有那種渾然天的自然。
當然,作為明星,不單單是氣質好就可以的,還得會炒作。
傅笙到現在還是半紅不紫的,就是虧在這里。
徐善有點可惜,如果傅笙在他手里,現在早就躍升一線明星了。
晚上。
傅笙正打算去泡個澡,今天在山里灰頭土臉拍了一整天。
覺自己渾上下都難極了。
剛躺進浴缸里,傅笙拿出手機準備刷刷微博。
誰知,便看到聞亭推送了一條論壇帖子給。
標題——某當紅小花拍攝一線雜志封面時,怕被艷,猛踩絕新人。
樓主:
事是這樣的,樓主得到圈好友的靠譜消息,上次微博爬上熱搜的那個后臺強大,出道即一線雜志銀十刊的小新人你們還記得嗎,其實是被炮灰了。
其實拿到這個餅的是旗袍小花,而新人是因為在一次國外音樂演出,其古典氣質與絕長相被高層看中,邀請與小花一起拍攝,高層覺得畢竟沒有出道,所以是作為配角來輔助小花的。
但是呢,旗袍小花一看到新人比自己,比自己氣質好,就很有危機,生怕自己被搶了風頭,就提前發通稿來黑新人名譽。
畢竟這個餅對小花而言也是首次一線封面,非常在意,自然不允許新人艷。
總之一句話,新人真慘。
人家就是一個搞古典音樂的才,沒想到一進娛樂圈,就被現實毒打了。
傅笙看著樓下那已經蓋到了幾百層的高樓。
估計下一步就要被搬運到微博上了。
傅笙看到旗袍小花這四個字,忍不住笑了聲,直接把傅笙的名字打在公屏上算了。
懶洋洋的泡在浴缸里,傅笙覺渾上下都松懈下來。
至于這個帖子。
看看程舒慈下一步還要干嘛再做決定。
人家好不容易想到要出道的法子,總得讓先出了再說啊。
不然一個素人,真不想用公關。
要花錢的。
最近手頭很,要省著點錢。
要是被程舒慈知道傅笙只是不想在上花錢,不知道心里是怎麼一種怒意。
傅笙剛閉上眼睛,準備養養神。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只好睜眼,抬起漉漉的小手,用旁邊的巾干凈水之后,才接起電話。
是個陌生號。
傅笙還沒來得及開口。
那邊便傳來一道悉到極致的聲音。
“,我冒了。”
“38度9。”
男人嗓音沙沙啞啞的,帶著不加掩飾的倦怠,約中……甚至還能聽出點委屈的意思。
委屈?
是聽錯了吧。
傅笙覺得可能是自己泡澡泡得腦子不清醒了,殷墨怎麼可能會有委屈這種緒。
“所以?”
“你冒了跟我說什麼,去醫院。”
傅笙就想要掛斷電話。
下一秒。
便聽到男人繼續說:“所以……我對你沒有任何抵抗力,我想跟你復合,,我們別離婚。”
“……”
傅笙一言難盡的看著開了免提的手機。
覺得殷墨可能沒騙,他是真的發燒了,不然按照他素來那冷冷的脾,怎麼可能說出這樣求和的話。
神特麼他冒了,對沒有任何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