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突如其來的暴戾作,讓傅笙怔愣住。
在一起九年,從來沒見過殷墨這個模樣。
直到殷墨握住的手腕,男人指尖冰涼讓漂亮的眼珠乍然活了過來一樣,喃喃:“殷墨……”
離得近了。
甚至還能聽到男人心臟跳的聲音,耳邊傳來低啞嗓音,他說話時呼吸微微重:“別怕。”
看到傅笙平安無事,他眼底劃過一抹慶幸。
因為剛才刺激一幕,而心跳加速的傅笙,此時漸漸平復下來。
“行啊,墨哥,有點年輕時候的意思了。”盛占烈笑得肆意,用力拍了拍殷墨的肩膀。
盛占烈幾個人幾乎把門口給堵死了。
那些想要往外跑的人一個都沒跑得了。
燈昏暗的包廂。
殷墨肅冷著一張俊如畫的臉,周寒意讓人不敢靠近。
生怕那個酒瓶子下一秒就把自己腦袋開花了。
投資商徐恒州被砸的直接眼前一花,頭上的源源不斷往外流。
腥氣越發濃重。
原本呆愣住的制片人終于反應過來:“殷,殷總……”
“盛總?”
竟然還有商總跟裴大狀,媽呀!
徐總這是什麼運氣。
這次這個腦袋算是白開花了。
圈子里誰不認識殷墨那張臉,重點是……殷墨上站著的那些人,全都是耳能詳的大人。
徐恒州踉踉蹌蹌的扶著桌子站起來,他剛才一瞬間暈了過去,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
將他視線擋住,他本就沒有認出來殷墨。
大聲囂著:“你給我等著,我要告你們!”
制片人心有余悸:“殷總,您看徐總這流的,要不咱們先把他送醫院,他可能腦子糊涂了?”
肖沉原怕殷墨再給這個制片人頭上開花,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于是擋在他面前,側眸說:“這里我來理,你要不先送傅小姐回酒店?”
場面十分混。
只有數人看到了傅笙被殷墨拉著的手。
例如湊過來的沈毓和一直關注傅笙的程舒慈。
程舒慈目盯著他們牽著的手。
居然是殷墨,
怎麼會是殷墨呢。
難怪上次殷墨那麼說,原來是為傅笙出氣啊。
肯定是傅笙在殷總面前說壞話了。
真是小人。
程舒慈纖細的指甲掐進掌心,陣陣刺疼讓腦子清醒多了。
這個時候,不能出頭。
傅笙腦子已經清醒過來,下意識掙開殷墨的手。
殷墨攥得很。
直到跟著殷墨離開包廂,都沒把自己的手腕拯救出來。
幸好今天穿得子是荷葉長袖,擋住了殷墨拉著的手腕,加上場面混,倒是沒有引起什麼轟。
然而沒等他們出去。
就聽到了外面警車呼嘯而來的聲音。
肖沉原聳肩:“看來今天你們走不了了。”
外面不人圍觀。
傅笙踮腳在殷墨耳邊說:“你快點松手!”
“外面全都是人。”
被圈里人看到也就算了,他們也就互相之間叭叭一下,但是要被外面人看到,絕對是要上熱搜的!
殷墨幽邃眼眸微沉,自然而然松開了傅笙的手腕,看向肖沉原:“等會你和商琮送回酒店,裴敘跟我去警局。”
“我跟你一起去。”傅笙作為當事人,不想逃避。
肖沉原笑了聲:“明星想上今晚的熱搜?”
“放心,誰有事,也不是他有事。”
“不然裴敘這個律師也不用當了。”
本來當背景板的裴敘,嘖了一聲。
還以為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到……最后竟然他了主衛軍。
“行了行了,有我在呢。”
裴敘擺擺手,隨意看向其他工作人員跟演員們:“你們還不走?”
“想一起去警局喝茶?”
這些演員都是娛樂圈有名有姓的,去警局無論什麼原因,都會被解讀負面的。
他們想要去才怪呢。
本來滿滿當當的包廂,走得就剩下幾個主要人員。
就連傅笙都被肖沉原和聞亭給強行帶走了。
尤其是聞亭。
“哎呀,快點走吧,殷總能解決的。”
“還有裴律師,怎麼可能吃虧。”
“要是你不走被拍到了,才是辜負了殷總剛才救你呢。”
雖然殷總救人救的暴戾了點。
但是……
聞亭想到剛才那個徐總的咸豬手,他都恨不得手把他揍一頓,也就是打不過。
還是殷總牛。
上來就是一酒瓶子,氣勢上完全把所有人震住了。
一個都不敢。
聽到耳邊傳來肖沉原打電話的聲音,正在封鎖今天在會館的所有消息。
關于今天被拍到的消息,如果被人發到網上,需要第一時間刪掉。
從后門離開的時候,傅笙遠遠的看到很多人拿出手機拍攝。
雖然這家會館私很好,但……工作人員也沒有資格查看所有客人的手機。
“跟著警車。”傅笙抿了抿紅,看著呼嘯而過的警車,忽然開口。
這話一出。
倒是讓一直沉默的商琮看了一眼。
倒也不是真的沒良心。
肖沉原打完電話,剛好也聽到了傅笙的話:“他等會看到你,應該會驚喜。”
傅笙這是第一次跟殷墨的朋友單獨相。
氣氛有點凝滯。
但隨著肖沉原的話,倒是緩和了許多。
商琮輕描淡寫的開口:“他很在意你。”
傅笙眼睫上,意外的看著他們:“……”
所以殷墨這兩位好兄弟是來給他當說客的?
真沒看出來,這兩位活躍在就財經雜志的人,還有這種閑工夫呢。
直到車停在警局路邊。
傅笙沒有下車,商琮跟肖沉原倒是一塊進去了。
隔著玻璃,傅笙眼睛眨都不眨看著門口。
聞亭坐在邊嘆口氣:“今晚真是嚇死我了。”
“看樣子我還是得給你請幾個保鏢,萬一再遇到徐總這樣的人,豈不是很危險。”
畢竟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能被殷總撞上的。
之前傅笙不際,生活低調簡單,本不需要什麼保鏢跟著。
但現在隨著咖位越來越大,許多際避免不了,也越來越多,到時候參加活或者路上被認出來,恐怕要被圍攻。
沒有幾個保鏢真不行。
“不過剛才殷總可真是太酷了!”聞亭慨,“你沒看到當時他看徐總的眼神,簡直跟要弄死他似的。”
“殷總還是很在意你的。”
“眼神騙不了人。”
傅笙沒有阻止聞亭的話,坐在靠窗的位置,側臉在暗淡燈下,瑩潤白,目怔怔的看著外面,安靜的仿佛易碎的瓷。
紅艷艷的瓣抿的有些泛白,沒有說話。
看傅笙這個模樣。
聞亭小聲嘟囔了句:“既然還互相在意,又何必鬧這樣。”
等殷墨一行人從警局出來時。
傅笙終于開口:“走吧。”
“啊?”
“不等殷總了?”
聞亭看著他們等了好幾個小時,終于等到殷總他們出來,卻要這麼離開。
傅笙睫安靜垂下:“走吧。”
看到溫書已經在路口等著。
聞亭拗不過。
只好讓司機開車離開。
路過一家24小時藥店時,傅笙喊了停下。
然后戴上口罩帽子,親自去藥店走了一趟。
……
一個小時后。
殷墨回到酒店房間門口。
看到了門把手上掛著的藥店塑料袋。
虎口上不小心被酒瓶碎玻璃劃出的地方,跡都干了。
沒想到卻被發現。
殷墨淡漠的角終于出今天晚上第一個上揚弧度。
還關心他不是嗎。
之前聽到肖沉原說傅笙在外面等他,殷墨還不信。
現在……
看著這個藥店的塑料袋,殷墨信了。
心里還是有他的。
只是不愿意承認。
后退兩步,殷墨看著隔壁那個閉的房門,眼底劃過勢在必得,他不會放棄。
殷墨抬起手。
致修勁腕骨上的腕表顯示——凌晨一點半。
應該洗完澡睡了。
殷墨這才抬步刷開面前的房門。
現在,他得先把那個不長眼的玩意兒理了。
第二天。
傅笙被聞亭的電話鈴聲吵醒。
“我艸!!!”
傅笙了酸脹的太,看著手機上顯示還不到六點半:“你一大早發什麼瘋?”
上來就一句話。
“殷總太威武了!徐恒州的公司,一夜之間票狂跌,快要申請破產了。”
“估計等他從醫院出來,得負債累累。”
“不知道得多后悔自己昨天晚上那一頓酒。”
聞亭看著新聞,語調是掩蓋不住的愉悅。
“哈哈哈,徐總這個新聞一出來,劉制片人就給我發來解約合同,違約金一份錢沒。”
“這怕不是被嚇到了。”
傅笙從床上起來,拉開了閉的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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