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辰的婚禮是小范圍的,沒有長輩,來的都是打小就一起長大的朋友兄弟,所以氣氛自然就輕松了很多。其實說是婚禮,倒不如說是借著這個機會讓平常難聚到一起的人在這麼個度假圣地好好玩兒。人家兩口子這邊三亞結束之后去安塔利亞度假才是正經的婚禮月。
因為有紀珩東陳良善這樣的閑人被江北辰派遣作為先頭部隊殺到三亞,準備一系列的酒店和婚禮事項,倒也是十分盛大熱鬧。婚禮定在周六早上,所以周四周五這兩天就有人紛紛抵達開始了狂歡趴。場面可以說是尤為龐大壯觀,四九城里得上名號的小字輩兒祖宗幾乎都齊了。
褚穆因為工作原因,是快到了晚上才接著舒以安往機場趕。將近四個小時的路程,倆人下機的時候都已經九點多了。
三亞空氣潤,道路兩旁種的椰子樹給這個中國最南端的海濱城市帶了濃郁的風。舒以安趴在車窗旁邊看著夜里的海灘,愜意的瞇了瞇眼。
從北京走的時候,怕夜里海風大,特地帶了一塊質地的披肩出來松松的裹在上,及肩的頭發被打開有些微的散在肩頸,看上去說不出的和。褚穆把舒以安強行拉到自己跟前兒有一搭沒一搭的繞著頭發玩兒,褚唯愿開著車在前頭看了一眼,小聲的哼唧。“膩不膩歪啊…人家愿意讓你嗎你就。”
褚穆云淡風輕的問了一句回去,“最近是不是在家待的皮了?龐家給你送的禮我看還是不夠重。”
褚唯愿最怕聽到龐家這兩個字,忙噤聲示好的沖后面擺擺手,“從現在開始到酒店就當我不存在,你倆繼續,繼續。”
說著,還從手扣里拿了個什麼東西扔到后頭去。
褚穆手快的一把住,舒以安好奇的探過頭去看,頓時紅了臉。小小的,四方的,某蕾牌的經典某件,就這麼被褚穆端端正正的擱在手心兒里。
褚穆倒是十分鎮定,皺著眉一臉嫌棄的拿過東西仔細翻看了兩遍,才反應過來找到事的重點。
“你車上準備它干什麼?”
褚唯愿頓時領悟什麼不蝕把米,后悔的快要剁了自己這只大賤手。下意識的想可憐的尋求舒以安的幫助,奈何舒以安這回也不幫了。手了褚唯愿的小臉蛋兒,一臉的無能為力,“還是老實代吧。”
褚唯愿十個指頭不安份的在方向盤上敲敲打打,企圖來個垂死掙扎。“這車不是我的!紀珩東的!”
褚穆冷笑,“那就更奇怪了,紀珩東的車你怎麼這麼?”
褚唯愿目飄忽不定,心虛的打著哈哈。“這個…這個嘛…他我們誰不了解啊!車上別的沒有,就這個多!”
褚穆沒說話,把手里的東西重新扔回手扣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褚唯愿,便垂下眼去沒在說話。饒是舒以安這麼慢反應的人都明白了,自己家這個萌噠噠的小姑子,八是藏了什麼。而且這個,是連褚穆都不知道的。
好在一路順暢,褚唯愿把車又開的很快。到了海濱酒店時候,馬上喧鬧嘈雜的氣氛就把車里短暫的冷場掩蓋了過去。
江北辰穿著拖鞋和印花的大衩正和別人拼酒,前帶了一個經典的媽媽抱,里頭坐著他家剛幾個月的兒子江晉堯。小東西在這麼吵的環境里也不害怕,睜著黑漆漆的眼珠東看看西,期間有人過來表示想抱抱他,而這小子卻只顧著吃著自己的手指頭誰也不理。
聽見靜江北辰見著褚穆和舒以安來了忙擱下杯朝倆人走過來。
“嫂子!好長時間沒看見你了,就數你倆來得晚啊。”
舒以安雖然年歲照在座的都小,但是按資排輩卻所有人都得一聲嫂子。起初舒以安不太習慣,但是后來聽得多了的久了也就適應了。
舒以安笑了笑,出手去逗江北辰前的寶寶,“也好久沒見到你了,結婚快樂啊。”
褚穆看了一眼江晉堯的小樣子,小東西的臉蛋兒也略微笑了笑。“楚晗呢?怎麼讓你一個人帶孩子?”
江北辰指了指樓上,“說是頭回見著盛曦倆人上去聊天兒換服,良辰和我幾個表妹也都在上頭,有半個小時了也沒下來,這兒還離不了人,我也走不開啊。”
褚穆挑眉,“盛曦也來了?這可難得啊”
話剛落,那邊跟別人正鬧著的紀珩東戰騁就走了過來。先是一人給褚穆一拳讓他干了兩杯酒才笑嘻嘻的跟舒以安打招呼。
“嫂子!”
“來得這麼晚你也得罰酒啊!”
褚穆站在舒以安前頭擋住紀珩東再去拿酒瓶子的手,擺出一副護食兒的態度。“不能喝,今天晚上我一人兒代倆。”
后的男男一聽一下炸廟了,紛紛說要罰雙倍才能替。
褚穆也難得有這樣的時間跟這幫一起長大的渾小子聚在一起,他們既然見著褚穆來了都嚷嚷著不放過。正好趕上他調回的消息傳開,有人提議干脆趁著江北辰這個局玩兒通宵。
褚穆當下就松了襯衫表示奉陪到底,屋里頓時哄鬧聲一片。舒以安向來是幾個家屬里最乖巧懂事兒的,知道他們今天晚上沒頭,干脆抱起江晉堯打算上樓去找楚晗和盛曦。輕輕晃著小東西的小手,跟一眾人道別。“那你們玩兒吧,我帶著寶寶去找媽媽啦!”
說來也奇怪,江晉堯這小子傲的很,平常就是自己親想抱都得趁著小祖宗心好的時候,更別說是外人了。可是當舒以安出手去把他小心翼翼的擱在臂彎懷里的時候,小家伙忽然從里拿出手指頭,睜著漉漉黑漆漆的眼睛沖舒以安笑了。
這一笑可是驚訝了不人。江北辰也覺著新鮮,了江晉堯的鼻子。“你小子倒是會挑人啊,誰漂亮跟著誰走。”轉而跟舒以安指了指后一幫子人。
“嫂子您不知道,剛才這都說要抱他,可他就是不給面子。你是除了他媽頭一個!”
舒以安一邊輕輕悠著懷里的小家伙,一邊晃著他的小手,眉間全是之。“可能你們喝了酒寶寶不喜歡呢,我們走啦,堯堯來,我們跟爸爸說再見。”
褚穆站在手側,順勢把服披到上。“我送你出去。”
舒以安微微偏頭,帶著兩人之間最自然的稔和親昵在某人耳邊小聲囑咐。“知道攔不住你,但是別喝的太猛啊,你們玩兒起來都沒個限制的。”
褚穆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不同平常工作時風度翩翩嚴肅認真的樣子,有些似笑非笑的攬著舒以安的腰往外走,“你放心,保證不耽誤房。”
舒以安有些懊惱的按下電梯按鈕小幅度踩了他一下。“別說啊你!”
見著夫妻倆并排走出包廂的樣子,有跟著各位公子爺來的伴并不認識舒以安,忍不住互相打探。
“那是誰啊,怎麼那幾個祖宗都尊著敬著的?”
“對啊,連江家的重孫都給抱,什麼來頭?怎麼還站在褚家那位的邊兒了?”
有人從跟前兒過剛好聽見,忍不住給這幫外圍普及知識。“那是人褚穆的媳婦兒,正兒八經領證的。你說能不尊著敬著的嗎?就是誰,都得喊聲嫂子的。”
一個的若有所思的看著舒以安的方向問,“只聽說這褚大神結婚了,但不是傳不好一直分分居,他不還是跟大學的友在一塊呢嗎?”本來,在這些人的眼中像褚穆這種份這種婚姻在座的只當是形式主義,至于誰和誰在一起怎麼過,實在不必太糾結。
普及知識的公子哥急了,忙讓那的閉。“瞎說什麼啊!人家家里這位平常很帶出來,保護的好著呢。褚家很看重這個兒媳婦,當年那婚禮排場,大著呢!”
“告兒你們啊,都別招惹,要是得罪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幾個人撇了撇心里全是滿滿的嫉妒,這世界上總有一種人,會輕而易舉的得到們費盡心思都得不到的男人的全部護和珍惜。舒以安,當如此。
樓上的主套房里聚集著各位的家屬和親戚,說白了都是眷。
楚晗,盛曦,陳良辰,褚唯愿還有家里各個旁支的幾個姐妹,各自聚團在屋里聊的不亦樂乎,看見舒以安抱著江晉堯上來都熱絡的上去打招呼。
楚晗忙手把兒子抱過去給跟著的人,“你怎麼給親自抱上來了,這小子沉著呢。”
舒以安慢慢的把小家伙給看護他的育嬰師。“沒什麼的,我也好久沒見到他啦,想抱抱親近一下。”
楚晗做了媽媽之后格變的開朗了些,畢竟是從過去的艱難歲月里走出來,舉手投足間都帶了些人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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