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夫人對九皇叔是什麼態度，九兒不知道，也從來沒有了解過眼前這位看似還特別年輕的子。但，墨白是九皇叔的人，讓他進去看一眼，九兒才能安心。

墨白看著蝴蝶夫人，神有幾分怪異，蝴蝶夫人卻淡漠道：“請坐。”

這是第二次，讓他們坐下來，也便是說，不管是男子還是子，蝴蝶夫人一概不允許他們進去。

墨白與九兒又互視了眼，才終於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胡雙親自給他們倒上兩杯香茗，蝴蝶夫人淡淡看了眼墨白手裡拎著的三只瓶子，眉心輕蹙。

“你們打算，用阿九來試驗這三條蠱蟲？”

這話語聽起來，似乎並不怎麼高興，恐怕是不太喜歡這樣的方式。

墨白頷首道：“是。”

單憑他來觀察，確實沒有辦法確定到底哪一條才是與王爺上蠱蟲同出一類。既然九兒和自己想到一塊去，那麼，也許這個方法是真的可行。“

不然，夫人是不是還有別的辦法？還請不吝賜教。”

看蝴蝶夫人這模樣，似乎對蠱蟲也有研究，所以，九兒淺聲問道。這裡離南蠻已經很近了，過去這片山脈，便是南蠻的地帶。

蝴蝶夫人從年在此居住，也算得上是半個南蠻人，南蠻人通煉蠱之，沒準對方真是個高手。

“並非住在南蠻，就懂得煉蠱之。”蝴蝶夫人輕易便看穿九兒的心思。

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著白玉杯子，手指的在白玉面前竟然毫不見遜，實在是好看到了極點。道：“煉蠱得要有天賦，不是每個人都能學，若是學得不好，輕易會被蠱蟲反噬，輕則中蠱，重則當場斃命。”

九兒心頭微微一，沒想到，學個煉蠱竟然是這麼危險的事。“

所以南蠻雖然出了名藏著許多煉蠱高手，但，真正會煉蠱的人，占不到南蠻總人口的百分之一，明白嗎？”

"多謝夫人賜教，九兒算是又開眼界了。”

和蝴蝶夫人也沒什麼話好說的，似乎不怎麼喜歡說話。

到最後，反倒是九兒和墨白自己研究了起來，等會要如何試驗。

讓人意外的是，不過兩炷香的時候，戰傾城竟然出來了。他穿著一抹素白長袍，漉漉的長發上還滴著水。

九兒一見就急眼了，立即從一旁婢手中托盤上拿起巾，走了過去：“九皇叔，你坐下來，我給你將頭發幹。”

墨白和蝴蝶夫人眉心輕蹙，怕是這個九兒要被喝退，王爺寧願讓長發滴水，也不會喜歡有子自己的。更別說九兒是一副我讓你坐下如何如何的口吻，王爺怎麼可能會聽？

可沒想到，戰傾城竟然真的走了過去，就在九兒剛才所坐的椅子上坐下，任由九兒將他的長發執起，那巾一點點拭上頭的水珠。他一熱氣，明顯是蝴蝶潭上的氣息，現在人看起來還算神，臉紅潤，是溫泉的功效。蝴蝶夫人再看一眼站在戰傾城後，還在給他拭長發的九兒，目才落在戰傾城上。

“阿九，現在覺如何。”

戰傾城點點頭，沒說話。

胡雙立即給他島上香茗，之後退到一旁，看著九兒手上那一縷發。昨夜是親眼看到這子跟在九王爺後，從房間出來的。那時候，已經是三更半夜的，兩個人竟然待在一起，這件事，似乎還沒有來得及向夫人稟報。

至於王爺之前為了一個子了重傷的消息，夫人並沒有放在心上，覺得沒有這個可能。可現在看來，為何忽然間，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那子，有沒有可能就是眼前這位九兒？從來沒有見過九王爺和哪家的姑娘能如此靠近，九兒，絕對是第一個。

墨白雖然心裡也有幾分訝異，但他好像對這些事並不怎麼上心，只是多看了九兒兩眼，便沒再理會了。等九兒給戰傾城將長發幹，胡雙搬來另一把椅子，讓也落座之後，墨白才道：“王爺，我和九兒姑娘一致贊同，想以你上的，來做個試驗。”

九兒卻看了戰傾城一眼，後者淡然頷首：“準。”

這簡單一個準字，看起來似乎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可是，聽起來卻完全不一樣。怎麼看著，有一種說不出的寵溺的覺？九兒似乎已經習慣自然，和依舊有幾分訝異的墨白一起，將三只瓶子放在桌上。既然蝴蝶夫人知道九皇叔中蠱的事，再加上九皇叔毫沒有防備蝴蝶夫人的意思，那麼就算在這裡試驗，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的。事不宜遲，已經迫不及待了。

在蝴蝶夫人的地方，果然是足夠的方便，這裡皿什麼的，非常適合蠱蟲。

胡雙將三只水晶盤子送了過來，再讓伺候在一旁的婢們全部退下後，墨白才把瓶子的瓶蓋打開，將蠱蟲逐一倒在水晶盤子上。“

這蟲子……”九兒想湊過去。

墨白立即道：“別它們！”

九兒的手還沒出去，已經被人拉了回來，一把握在掌中。“

我知道了，九皇叔，我不會來。”沒有在意，早就習慣了九皇叔的霸道。

但，其他人哪怕還一臉平靜的模樣，但卻看的心頭一陣撼。

阿九對這位九兒，是真真的很不一樣！

過往，有誰見過他願意握一個子的手？可怕的是，那子被他握住手之後，竟然一點都不吃驚，可想而知，這樣親的舉，在他們兩之間有多尋常。蝴蝶夫人眸下閃過什麼，最終卻只是面無表，依舊看著墨白帶上特制的金手套後，將蠱蟲放在適當的位置上。

他看著九兒：“九兒姑娘，麻煩你……”

“好。”九兒知道他要做什麼，將九皇叔的大掌執了起來，放在桌上，抬眼看著他，聲道：“九皇叔，會有點疼。”後者不說話，直接取出針包，拿出銀針，再讓胡雙送來一盞油燈。

在火上烤過銀針消完毒之後，長針一下落在戰傾城的指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