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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狐貍精》 術士第六章

  聲音低低的,帶著濃重的北方口音。

  我朝後看了那人一眼。黑的長發,淺的長,是個看上去是個三十上下的人。半側著臉對著我的方向,的頭微微低著,似乎有點害的樣子。

  我朝後指了指,點點頭離開了。

  而我繼續朝前走,加快了我的步子。

  沒過兩節車廂,迎面又過來一個人,依舊低頭朝前快步地走著,不看前面是不是有人,朝我的方向直直走了過來。

  我往邊上讓開,但沒有停下腳步。著那人肩膀直往通道口方向過去,眼角剛瞥見影從邊上消失,後一道聲音輕輕響起:“阿姨,14節車廂怎麼走……”

  我頭也不回手朝背後一指。

  後的腳步聲悉悉瑣瑣遠去了,而我一把抓住包的搭扣甩就往前跑了起來。

  沒跑過一節車廂,前面再次出現一道影。依舊的一頭長發一,低頭朝前快步走著,不看前面是不是有人。

  我側過邊上猛沖了過去,耳邊隨即響起那聲低低的詢問:“阿姨,14節車廂怎麼走……”

  我哪裡還有那心思去理會,只低了頭一味朝前沖,用我所能的最快的速度。

  可不知道為什麼肩膀卻突然沉了起來,腳也是。像是越來越多什麼東西在了自己的上,隨著眼前那道通道口離我越來越近,我的步子卻像是纏上了什麼濃濃的膠似的,每一步的邁出都越來越艱難。

  怎麼會……怎麼會上這種東西的,沒道理啊……

  下意識了手腕上那姥姥給我的珠子串,我回頭朝那道影迅速看了一眼。

  和之前一樣,依舊低著頭背對著我,一路倒退著朝我過來,像是背後張了眼似的。我只覺得頭皮一陣冰冷地發麻。

  一些特定的時間和地方,有時候我們會到一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而那些東西是極危險的,對於不了解它們的人來說。

  比如說在荒野裡,在一些高層的建築裡,在一些列車裡,有時候在人聲稀的深夜你會到這樣一種東西。它外表和人很像,匆匆從你邊經過,就好象是個毫不相幹的人從旁過去。

  可是它會在走過的瞬間問你一些問題。

  有時候是問路,有時候會問你現在是什麼時間。什麼樣的問題都有,你不回答,它會一直出現在你必經的地方反複地問你,而一旦開口回答了,你就被它從這個世界上帶走了,帶到屬於它的世界,永遠也回不來。

  類似這樣的事,從小到大我聽姥姥說過許多。可是或許是因為手上這個從廟裡請來的珠子串的庇佑,雖然我可以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但被這種東西靠近或者影響,那機會還是寥寥無幾。姥姥說這珠子串是得道高僧佛祖開過的,雖然不是什麼相當了不起的東西,但護著我不被那些東西影響,還是綽綽有餘的。事實也是這樣,從小到大,雖然有時候會看到一些不好的東西,可因著它的保護,它們通常被隔離在一層看不見的距離之外。

  只是這次為什麼它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顯然那東西對我手上的珠子一點知覺都沒有,它逐漸朝我靠近,而我腳像陷在了淤泥裡似的舉步為艱。

  來不及更多地去考慮這個問題,邁著步子使勁朝前跑著,一邊跑一邊試圖弄出些大點的聲音。因為被這東西纏上就跟被夢厴住了似的,如果能在這過程中發出點過大的聲音它就會消失,可是一般來說很難做到這點。

  我努力地跺著地,努力地用自己的包去撞邊上的牆壁和門。可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正如這雖然還在有節奏地晃,但卻一點噪音都沒有發出來的車廂。

  於是一下子明白剛才那種怪異的覺是什麼了,在悉了幾小時列車在鐵軌上出的噪音之後,突然間聽不到那種聲音,的確是相當的奇怪。

  剛想到這一點,腳下被什麼東西猛地絆了一下,我一個踉蹌撲倒在地。沒來得及站起隨即被眼前驀地出現的那些東西給嚇呆了,就看到我所躺著的那塊地方……那哪裡還能被做地板,麻麻一堆鍋灰似的東西在周圍緩緩扭著,在我倒下的一剎那纏上的的腳,纏住我的手,纏了我的脖子……

  一時間氣都不上來了,那些煙不像煙霧不像霧的東西,冰冷冷一團爬在了我的上,只覺得全灌了鉛似的沉,眼看著那人的腳步離我越來越近,我覺那些東西過我竭力張開的和鼻孔慢慢蠕進了我的

  上再次一沉,那在了我的上:“阿姨,14節車廂怎麼走……”

  “啪!”一團什麼東西閃著在這當口突然落到我的邊上。

  我只覺得子猛地一輕。

  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周圍那些纏著我的灰黑東西突然間水似的褪得一幹二淨,這同時一陣有節奏的卡嚓聲不不慢傳進了我的耳

  一口氣緩過來,我看清楚那團在我邊上閃著微的東西,那是口濃痰。抬頭就看到離痰不遠一個頂著頭發的年輕男人著雙睡眼朦朧的眼睛吃驚地瞪著我。半晌反應過來,後退著一把拉開後的大門,急急朝裡跑了進去。

  直到門啪的一聲合上,我才緩過神,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抬起手看了看,手上一些細細的淡紅印子,還留著之前那場噩夢般的氣味。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列車輕輕搖晃,車廂裡偶然傳出一兩聲還在熬夜的人低低的談笑,一切又恢複了正常的樣子,之前,真如一場夢一般。

  我朝前走了一步。

  車一晃,我沒站穩撞在了邊上一扇門上,門是半開著的,抬眼就看到裡面一盞床頭燈微微亮著,罩著一張年輕男子的臉雪似的蒼白,對著我的方向。

  “幫……我……”他道。聲音僵,就像他僵直著脖子看著我時的樣子。

  而我只覺得全都涼了,從頭頂到每一個細胞的冰涼。

  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居然又走了回來。這個該死的見鬼了的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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