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一看眉頭微皺,這個冷得跟冰塊一樣的人,他怎麼會在這里?
“你不用哭,也不用覺得疚,這一切都是大王愿意為你做的,我們也相信大王還活著。”
月季花呆呆地看著他:“你在說什麼?”
出事的不是莫胡刀嗎,又關君天歌什麼事,為什麼聽風這個冰塊人會出現?
暈了多久,這又是在哪里。
打量著四周,確定這是暈倒之前呆過的山,的雪地鞋還擺在原來的地方。
“出事的是大王。”聽風肯定地說出心里所不愿置信的答應。
“怎麼可能,明明長得不一樣。”
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可是那臉明明不是,也沒有帶人皮面。
難道君天歌真的和一樣換了?
不可能的,帝王之軀不是隨便能的。
“半族的族長,也就是你的父親崔琰琬叔叔,他能將人的面貌變想要的模樣。”
所以莫胡刀真是君天歌?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他舍不得欣兒?
月季花現在心里五味雜陳,什麼覺都有就是沒有喜。
君天歌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沒人知道還是月半萌,所以君天歌是為了追失憶的欣兒來的?
如果舍不得欣兒,他當時可以不放出宮,為什麼放了又自己跟過來,國家難道也不要了。
明明是萬金之軀,為什麼要來冒這個險,并且還不敢用自己的真面目?
震驚了過后,月季花鎮定自若:“我不管莫胡刀是誰,他在我心里就是莫胡刀。不過煜王他們那麼厲害,找他的事應該不用我心了。”
希君天歌平安活著,不想愧疚他什麼,又變得與前世一樣。
“娘娘,這事,煜王王妃他們并不知,只有我知道。”
月季花看向他:“只有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別人都不知道大王離了宮?”
“不知。”聽風瞬間又恢復了他吐字如金。
“他到底想要什麼?”
“從前。”
月季花冷哼:“昨日已是前塵往事,誰也不可能讓時倒流,從前便只是從前。”
聽風站在那沒有說話,清冷著一張臉。
“既然出事的不是莫胡刀,那就把真莫胡刀找來尋大王,他的占卜能力應該有用。”
“莫胡刀已經來了,只是需要些時間,這次雪崩極大。”
月季花沉默了下來。
不管君天歌是出于什麼目的扮莫胡刀來到邊,但是他這次去雪峰是為了去找藥泉水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他萬一有什麼不測,還是會按所說的,陪他一起去了。
這樣想來,也就不那麼難了。
“莫胡刀怎麼說,大王人還活著嗎?”
半晌之后,月季花才幽幽地開口問。
“不用他說,大王一定還活著。”
聽風說完走出了山。
宮霆這個時候走了進來,端著一盤稀飯對月季花道:“了兩天了,先吃點東西填肚子。”
月季花看著他,如果這些天在邊的是君天歌,那麼那晚救的人又是誰,能讓君天歌那麼大反應。
接過粥,卻本沒有食,不明白事怎麼就變了這樣。
不想的,只想大家都各自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只是想大家都能忘掉過去,僅此而已。
可老天到底是在玩什麼,干嘛非得把他們綁在一起。
“不用太擔心,莫胡刀說大王在生命盤上還有生命跡象,那定然是還活著的,應該馬上就能找到了,你若是瘦了,大王這些天辛苦把你養胖一點就白費了。”
月季花微微翕了翕:“誰要他養了,知道是他做的,我絕對不會吃。”
竟不知道君天歌有這麼好的廚藝。
這一世的君天歌也與上一世的夜天皓不一樣了。
也與上一世的月半萌不一樣了,所以,他們到底因為什麼還在糾纏著。
“你這麼說大王會傷心的,大王還從來沒這樣伺候過別人。”
“關我何事。”月季花強迫自己喝了兩口粥就放下了,對于君天歌的欺騙,扮莫胡刀呆在邊,不知道能說什麼,又能表示什麼。
現在他還生死未卜,而又是因為。
連怨,連恨的資格好像都被剝奪了。
不過不是從來不怨不恨不不傷的對待君天歌的麼,怎麼如今心里會冒出這些字眼來?
難道自己不淡定了?
月季花下了床,宮霆走過來要扶,搖了搖頭:“我子還好的。”
宮霆皺了皺眉:“您還是歇著吧,不要去外面了,外面人多,又吵又雜。”
月季花輕嗯了一聲,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抬頭問他:“你送下去的那個姑娘怎麼樣了?”
“好的,雙保住了,只是還是不說話,似乎是被嚇著了。”
“那麼黑的夜,大雨傾盆,又被兩只狼追著撕咬,是個人都地被嚇著的。長得跟真大王畫的人圖很像?”月季花淡淡地問,似乎只是在跟他閑聊。
宮霆呵呵地笑了笑:“這個屬下也不太清楚,還是得大王自己見過之后才知道。”
月季花知道他不愿說,也不再問他了。
君天歌邊的人,一個個比涂了502膠水還封。
就在這時,外突然安靜了下來,整個空間里的空氣好像都一下子凝固了。
月季花走到口往外看去,見八個人抬著一個擔架,上面的人凍得全發紫,頭發凝了冰。
月季花心里一窒,瘋了似的沖了出去,撲到單架前就去嘆他的鼻吸,如被雷劈般僵在那里。
沒有氣息!
“怎麼會這樣,莫胡刀不是說有生命跡象嗎,為什麼會這樣!”
周圍站滿了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回答。
子已經凍了紫,有些地方都泛了黑,怎麼可能還活著。
月季花猛地摔倒在地:“我沒想要害死他的,真沒想的……”
為什麼單純的兩不相欠,自各安好都做不到。
月季花已經淚流滿臉,覺得跟君天歌就像是兩個世仇,怎麼解也解不開這仇恨,一世又一世過去,這仇只會越結越深。
真的不怕死亡,只怕下一世的糾纏,下一世還要再經歷上一世的痛苦和仇怨。
所以沒有解決這一世的恩怨前,是真的不想死,同樣也不希君天歌死。
牧師的聲音讓我終於清醒過來,他問我「是否願意娶這個女孩為妻?」我張開了嘴,很想當著全世界的麵告訴她『我愛你』,可是話到嘴邊,卻拚命也發不出聲音,我有一點慌,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淡,落寞的樣子讓人隱隱心疼。夢醒之後,我坐了很久,望著這家徒四壁的草屋,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真是該死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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