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七嚇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賈八還想按著串好的供詞申辯,被賈七一把捂住拽得跪倒在地。
賈七匍匐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屬下知罪,請殿下責罰。”他一聽“太子妃”三個字就知不妙,沈七娘不足為懼,可太子妃就茲事大了。
賈八既驚懼又納悶,不是說大丈夫何患無妻麼,不是說不會搶人媳婦麼?他悲憤地乜了兄長一眼,枉我這麼相信你!
尉遲越默不作聲地看了他們一會兒,這才發落道:“罰俸一年,自去領四十笞杖,往后半年宮中所有馬廄廁房都由你們清掃。”
頓了頓又道:“妄議太子妃,罪加一等,再加四十杖。”
兩人心里涼了半截,八十杖下去,還不知有沒有命去掃茅廁。
太子殿下一向下寬和,東宮近侍又都是貴家子弟充任,賈氏兄弟便是長樂長公主的庶孫,兩人過最重的懲罰便是掃馬廄,哪里想到這次的事竟了太子殿下的逆鱗。
兩人心里苦不迭,但都不敢告饒。
尉遲越接著道:”孤有差事著你們去辦,若是辦得好,便留四十笞杖記著,以觀后效。”
兩人柳暗花明又一村,如蒙大赦,忙謝恩不迭:“殿下有命,仆等便是碎骨也要辦好。”
尉遲越睨了他們一眼:“不必碎骨。只需替孤往外傳個消息。”
如此這般吩咐完畢,尉遲越輕輕一夾馬腹,策馬而去。
沈宜秋是他的正妻,是他天經地義的太子妃,憑什麼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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