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有些發呆。

自己過來不就是為了幫東方慕山悄無聲息的出來嗎！

此刻，他后的墳冢已經開始了融化！

這是不可逆的！

只要出來了，就回不去了。

東方慕山不可能永遠的維持著多重空間折疊！

畢竟，他掌握的只有一半的空間大道權柄。

東方慕山看著蘇牧，突然道：“你現在什麼境界？”

“我？”

蘇牧一愣，他低頭看了犼一眼。

后者也愣了愣，道：“大概是道尊？”

“他的況有些特殊……”

犼思索片刻，道：“算是道尊吧。”

“如果……”

突然，東方慕山接話道：“如果吸收了的麓水大道，就可以直接為道尊二重天。”

“因為他的，有八臟。”

犼一愣，道：“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

東方慕山臉上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因為，我知道麓水大道未來會做……靈息之湖。”

轟——

東方慕山的話，如同一道悶雷擊中了蘇牧。

靈息……之湖？

靈息之湖是什麼？

上古干涸的湖水。

和麓水大道有什麼關系？？

東方慕山盯著蘇牧的眼睛，幽幽道：“任何一條大道，哪怕是支流的支流，都有機會長為參天大道。”

“麓水可以誕生生命。”

“而在麓水之中，誕生的最強生命，便是神魔。”

“？”

蘇牧和犼都傻了。

麓水……

麓水不是河羅在中古發現的小道嗎？

怎麼和上古混沌的靈息之湖產生關系了？

嘭！

東方慕山突然一握拳！

周圍的空間瞬間折疊！

一切昏暗和死氣消散無蹤。

明亮如鏡的空間碎片將方圓萬里全部折為了虛無空間。

這里，就算是神祇想要進，都要燃燒自己的權柄，才可以耗費心力的闖進來！

此刻，東方慕山笑了笑，道：“蘇公子，我有一個故事，你要聽嗎？”

蘇牧一愣，他看到東方慕山坐下，也輕輕坐在旁邊，道：“愿聞其詳。”

東方慕山深吸一口氣，道：“曾經一個強者，在一個別人數千年才可仙稱尊的世界，他區區數月，就就了道尊。”

“毫無疑問，他為了那個時代的最強者。”

“他的崛起，讓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天命。”

“他自己，也是如此認為的。”

“他有一顆蒼龍卵。”

“他還有一鬼車骸。”

“他用越時間的通靈之法，施展鏡虛琉璃，誕生了這個世界，第一條燭龍。”

“他掌控的道越來越多。”

“區區五萬年，就掌握了近乎所有的大道。”

“但是他認為不夠。”

“這些道，都是法，都是本源。”

“他想要創造出一條可以誕生生命的大道。”

“于是，一條做麓水的大道誕生了。”

東方慕山看著犼變的臉，看著蘇牧慢慢瞪大的瞳孔，繼續道：“但是這條大道中，不可控的誕生了從未有過的怪。”

“十尾河羅。”

“它吃掉了天，或者說天命之人的寵，燭龍。”

“那強者一怒之下，滅殺了河羅，閉關星辰之上，潛修麓水大道。”

“他任命了當時最為鼎盛的人族為天道。”

“任其名為，云中君。”

蘇牧的眼神抖，整個人如五雷轟頂！

而東方慕山繼續道：“在那絕世強者閉關的時期，是人族最鼎盛的時期。”

“三皇并立，繁榮昌盛。”

“各族就算是有沖突，也都是小。”

“天道也兢兢業業。”

“但是又是五萬年過去，那個強者回來了。”

“他罷免了云中君，自己做了天道。”

“同時，以麓水大道為基，吸納一切大道。”

“那強者以廣牧天下為目標，想要創造萬族。”

“于是，天下開始出現神，出現神魔，出現無數不可預知的恐怖生靈。”

“它們互相繁，誕生了整個世界上最詭異迷的時期。”

“各種奇形怪狀的生靈橫行，人族破滅。”

“但是那個時候，那強者已經有些魔了。”

“他將一切看做自己創造的子民，任由發展。”

“最終，大陸上只剩下了一種生靈。”

“神魔。”

“活下來的，只有最強的神魔。”

“這種神魔單一，無法繁。”

“只能借助麓水大道，來誕生新的神魔。”

“那強者意識到了問題。”

“但是他已經無法逆轉了。”

“荒蕪的大陸沒了生氣，他也失去了維持大道的本。”

“他自嘲著將垂死的世界命名為廣牧。”

“唔，口口相傳，未免也有誤差。”

“比如現在，就廣目。”

東方慕山深深看了蘇牧一眼，道：“最后，那強者坐化，和世界消融在一起。”

“沒了維持，麓水大道一點點枯竭。”

“神魔將其稱呼為靈息之湖。”

“當最后一滴水要干涸的時候，有垂死的神魔看到，一顆巨大的樹靈在死寂的大陸復蘇。”

“他王維，和那個強者是凡人時的好友。”

“他一直站在所有紛爭之外，掌控了時間空間。”

“就在世界一切盡歸混沌之時，他燃燒了所有大道，以潑天神通開啟流海。”

“他將干涸的麓水大道貫穿整個時空，貫穿了整整十五萬年！”

“然后逆轉了時間。”

蘇牧口干舌燥，子不停抖。

他想到了犼和劫靈老祖都提到過的傳說——有神魔在天地之初，看到一顆活了十幾萬年的古樹。

那……那不是天地之初！

那是天地滅亡之時！那古樹，是實實在在的活了十五萬年！

那看到樹靈的神魔，是被樹靈逆轉時空復活的第一批！

“他功了，也失敗了。”

“廣目世界太大了。”

“他只能逆流走到上古。”

“他找到了上古時期的強者。”

“瀕死之時，拉著那強者走流海目睹了一切。”

“于是，那時強者便要逆轉這一切。”

“補償他自己的過錯。”

“于是，他改名為衡。”

“只求萬均衡，而不再執迷大道。”

東方慕山深吸一口氣，對面的蘇牧已經有些恍惚了。

這些消息，對他的沖擊太大了。

“再后面，大概的歷史就是你知道的了。”

“曾經的歷史被掩埋，新的歷史，被逆轉時間的衡重新創造。”

東方慕山幽幽道：“時間長河，一直都是再逆流。”

“王維舍命逆轉了時間。”

“衡屠·殺了上古，化諸神為力，讓逆轉的時間長河流起來。”

“我，是那個天命之子的中古時期。”

“你也可以理解為三之一。”

“現在衡等不及了。”

“他快頂不住了。”

“現在，整個時間長河的逆流，都是衡一個人再抗著。”

東方慕山笑了笑，道：“他想要強行殺到過去，也就是現在。”

“他通過宿命控一切，就是準備抹殺所有可能是那天命之子的人族。”

“哪怕是那天命之子死了，我和他也要死。”

“他手上，有一個萬人冊。”

“現在，估計已經篩選了一多半了。”

“找不到你，就殺了你。”

“我是不太同意的，因為這樣，你死了，可能你所創造的一切也會消失。”

“而三皇是你的弟子。”

“他們也不想你死。”

“唔，不過中古我為了借力，將你描繪的很邪惡，在他們心里，你是廣目，是天地，但是也就僅僅比衡強一點而已。”

說著，東方慕山站起，看著犼道：“你沒對他發怒暴走，就是因為我是你的主人。”

“而他，是我的過去啊。”

三之中，起決定作用的，就是過去！

沒有過去的人，不會有現在和未來。

蘇牧干道：“我，就是那個強者，那個天命之子？”

“三四個月就道尊的人，除了你還有第二個嗎？”

“麓水大道，靈息之湖的雛形，神魔的母湯，在你上嗎？”

“在……”

“那就不會有錯。”

東方慕山聳了聳肩，道：“你是神魔的父神，也是人族的祖師。”

“你、我、衡。”

“三合一，可以重塑時間長河。”

“而麓水大道就是鑰匙。”

“一切都齊備了。”

說著，東方慕山上，明的道河翻涌。

“犼！”

“在……在！”

“時間！”

東方慕山低聲道：“當初給你時間，就是為了今天！”

“和我開啟流海！直接進時間長河！”

“好！”

金和明織，化為了一道斑斕的金長河，在一片折疊的璀璨空間，撕開了一片迷蒙的金芒碎。

嘩啦啦的水聲，輕輕漾。

“走吧。”

蘇牧抬頭，道：“會發生什麼？”

“我可以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