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第一個除夕夜。
在紀家吃過年夜飯,因為要回研究所,給長輩敬過茶后,紀言信就帶著戚年先離開。
紀秋正在門口玩仙棒,見他們要走,送出來。跟到車前想跟戚年說說話時,被紀言信拎著后領毫不客氣地拎開。
沒等去跟紀老爺子告狀,紀言信把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遞給。低眸看著時,低的聲音含著幾分警告的意味,涼颼颼的:“別纏著我老婆。”
紀秋了紅包的厚度,心滿意足地舉起個“OK”的手勢。
目送著紀言信也上了車,紀秋往副駕的戚年拋了個眼,親了一口手上的紅包,大聲道謝:“謝謝堂哥的紅包,祝你們新年快樂,早生貴子,明年抱倆。”
戚年差點沒被紀秋那故意拖長的怪腔逗笑,轉頭一看紀言信,也出手來:“你給紀秋準備了紅包,給七寶準備了新年大禮包,唯獨缺了我的。”
紀言信正看著后視鏡倒車,聞言,順口問:“我昨晚你什麼忘記了?”
什麼昨晚……
戚年迷茫地回想了半天,紀言信鮮的名字,通常不是直接開口對話,就是直接全名……
正疑著,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眼神時,耳一燒,頓時想了起來。
整個寒假,他都和邵醉在研究所做實驗,早出晚歸。
為了早點掃尾,前兩天干脆就睡在了研究所了。戚年昨天下午去研究所給他送了一回服,原本說除夕才回來的人,凌晨還回了一趟家……洗了個澡。
戚年睡意正酣,聽浴室里悉悉索索的聲音,還以為是七寶。
等人上來時,這才清醒……
戚年捂著紅的臉,不滿的嘀咕:“你耍賴,昨晚的七寶和我說的七寶又不一樣。”
說完,又怕他追問“哪不一樣”,識趣地趕轉移話題:“你今晚還回來嗎?”
“嗯,過去看一眼培養皿就好,大概一個小時。”車匯主干道,平日里三步一堵的馬路,如今空曠得暢通無阻。
“一個小時……”戚年掐著時間數了數,還沒數出的數字來,就被紀言信握住手。
戚年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詢問還沒說出口,就被他接下來的舉驚得瞪圓了雙眼。
紀言信把的手指拉到邊親了親,有些干燥的微微上揚著,那雙眼睛溫暖又深邃,帶著亮靜靜地看了一眼:“一起去吧。”
——
實驗室里,除了紀言信之外,還有今晚值班的邵醉。
戚年不是第一次看見他穿著白大褂做實驗的樣子,可每一次都覺得……多看一眼心跳就能失序得而亡。
無論是低頭記錄實驗數據時還是就拔地站在那里和邵醉說話的他,都有種說不出的勾人心魄。
隔著一道玻璃門,戚年所在的位置是和實驗室相鄰的小型會議室。
邵醉剛看見時,從辦公室里抱出了一大包的零食遞給消遣。還在意外一個三十好幾的男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薯片之類小生吃的零食時,邵醉毫不在意地告訴:“紀秋上次過來,給買的。”
語氣理所當然理直氣壯得讓戚年忍不住看了眼紀言信,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是瞞著沒讓知道的。
正出神,紀言信推開門走進來,白大褂還沒。戚年推開椅子趕迎上去,期盼地問:“可以回家了嗎?”
“嗯。”紀言信用手指抵住湊上來的腦袋,輕輕推開:“消毒水的味道,你不聞。”
戚年哦了聲,看著他了白大褂,撅著油乎乎的就挨上去在他下上親了一口。高不夠,如果不是紀言信彎腰低頭,……挨不上去。
紀言信淡了表看一眼,突然彎腰湊近。那驟然近的作嚇了戚年一跳,還沒等臉紅心跳地推據一下,肩膀被他用下輕蹭了一下:“臟死了。”
熱被打擊,戚年緒低落地用手背蹭了下。那漆黑漉的的眼睛用亮的帶著點小委屈眼神看著他時,他忍不住勾了下角,就在手心上親了一口。
見愣住,不輕不重地咬了咬的手指。微帶著涼意的鼻尖蹭了蹭的,溫熱的輕吮了一下的鼻尖,還想繼續時,袖口被用力地拉了下。
戚年不太好意思地避開他落下來的,把臉埋進他懷里,小聲提醒:“那個……邵、邵醉。”
紀言信回頭。
后,邵醉正舉著一張“小心監控”的A4紙,一臉相地笑著。
紀言信掃了眼四周的監控,低頭在額頭上親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嗯,正好回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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