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年哪敢有異議,整個跟樹袋熊一樣環住他,聲音還有些抖:“我什麼時候能下來?”
“聽。”紀言信輕了一下的后頸,覺地偎依著自己,剛才突然而起的煩躁瞬間被平。
紀言信的話音剛落,就聽不遠的鐘聲緩緩傳來,悠遠又厚重。那聲音像是與同行,綿長得如同曠古之音。
“附近有個老鐘樓。”紀言信解釋:“最近一直睡在家里,每天醒來時,正好是七聲鐘響。就忍不住想起你……”
他頓了頓,輕聲補充了一句:“就想帶你來聽聽。”
黑沉的夜幕下,他的聲音清潤又磁,纏繞在的耳邊,就像是那沉靜的鐘聲一樣,一路到了的心里,余音不絕。
只是聽到了和你有關的,就想帶你來聽一聽。
他總說自己沒有多浪漫,可就是這些不經意的舉,已然是最想要的。
——
一個月后。
Z市,《人宜修》的簽售會。
場上有一位特殊嘉賓,正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大約是覺得太無聊,咬了一會繩結,七寶就興致缺缺地想要引起戚年的注意。
通常都是裝作不經意地抬起爪子按住戚年的手腕,或者把腦袋蹭過去,茸茸地蹭蹭。等戚年簽完一本,抬起有些酸漲的手腕它的腦袋,它又立刻心滿意足地去玩它的玩。
戚年覺得……自己應該是史上第一個簽售會還帶著金的?
周欣欣完全忘記了自己為助手的職責,全程都在:“七寶是不是了?”“七寶是不是覺得無聊了?”“我七寶沒人陪著玩好可憐……”
戚年起先還認真回答,到最后都懶得回應。把簽好的書合起遞給面前紅著臉的孩,出手和握了握,低聲道謝:“謝謝。”
紀言信下了課來接,沿著這長長的隊伍還沒走幾步,正努力賣萌贏火腸吃的大金突然一個打滾坐起來,鼻子聳著嗅了嗅。
戚年還沒察覺異樣,它已經迅猛得從桌子上一躍而下,那金的長被風吹至后,威風凜凜。
它這一,戚年被嚇了一跳,整齊的隊伍也開始發出躁。戚年剛站起,只見七寶金黃的影如閃電一般從飛快地往前跑去,墊在大理石經過的聲音清晰又厚重,像馬蹄,遠遠地傳了過來。
紀言信被七寶猛烈的沖勢沖得往后退了一步,才扶住一躍而上撲過來求擁抱的大狗。他抬手輕了一下七寶松的耳朵,忽然就想起第一次見面時……
它也是這樣嗅覺靈敏又毫無預兆地撲向了戚年,把帶進了自己的世界里。
恍惚間似有所覺,他抬起頭,遠遠地看了眼站在燈下的戚年。
一如初見時,他的姿拔,形修長,只是站在那里,什麼也不做,卻足以讓戚年一見鐘,念念不忘。
唯一不同的是,當初他的眉眼里似藏著北極的冰雪。而如今,那里的冰雪融化,早已溫暖如春。
——
“曾經有人問過我,畫過那麼多完的男神,七崽你理想中的男神是什麼樣的?”
我現在好像可以回答了:“他從來不是我想象中的任何模樣,可當他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就知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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