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去忠勤伯府時,明蘭把這段子跟華蘭說了,只逗的笑彎了腰,伏在炕牀上,著尖細的質監點明蘭的腦門:“你呀你!這麼大了,還跟孩子似的!這般耍著,便快活了麼?”
明蘭滿不在乎的晃著腦袋:“這些日子們折騰的夠嗆,還不許我討回些來呀;們就著樂罷,這若換做了五姐姐,怕是要掃帚菜刀伺候了!”
華蘭拿帕子輕掩著,笑的花枝。
明蘭細細打量,華蘭的確是神了,雖然人還是有些瘦,但眉眼舒展,愁容盡去,神態輕快之間,似又回到了當初那個無憂無慮又驕傲高貴的盛家大小姐。
好容易歇了笑,華蘭送上了一大盤點心:“喏,來嚐嚐,翠蟬也許久沒做了。”
紅豔豔的豆沙小花糕,金燦燦的蜂果子乾,韌韌的紅糖糯米藕,還有白胖甜糯的酪豆卷,明蘭一嘗之下,口味妙悉,嘆道:“祖母還是最疼大姐姐呀,把最得房媽媽手藝的翠蟬給了姐姐,我自出了孃家,好久沒吃著這味兒了。”
一旁的翠微佯嗔著:“姑娘是嫌棄我們幾個了,罷了,翠蟬姐姐,要不你與我換換吧,免得我們姑娘瞧著我們生厭了!”
翠蟬捂笑著,華蘭指著翠微笑道:“小蹄子,誰不知你家姑娘對下頭是極寬厚的,你在那兒得了便宜賣乖!”
“翠蟬姐姐呀!”一旁的小桃瞧著那些悉的點心也頗心,著臉湊過去,“既然我家姑娘這麼好,不如你就過來罷!”
翠蟬生溫,也不爭辯,只站到華蘭旁,道:“我和我家姑娘是一道大的,說好一輩子服侍姑娘,便是姑娘打我罵我攆我,我也是絕不走的。”
明蘭表示眼紅,嘖嘖了半天,華蘭裡雖不說,心裡卻大是得意,又說了幾句,翠蟬領著翠微和小桃出去吃點心了。
“大姐姐最近不錯呀!”明蘭往裡放著點心,笑的有深意,“這點心工序繁複,配料麻煩,鍋碗瓢盆的一大摞,想來大姐姐是有自己個兒的小廚房了?”
華蘭大眼瞪的俏皮,瞧明蘭吃的滿渣子,笑著給揩了揩角:“房媽媽年紀大了,我知你不好意思多煩擾;以後想吃點心了,就跟姐姐說,人送個信就了,我翠蟬做了送過去。”
明蘭幸福的依偎過去:“還是大姐姐待我好!”
華蘭笑了一朵迎春花,幫著捋了捋明蘭的鬢髮:“傻丫頭!”
江山易改本難移,華蘭的子最清楚,屬於大姐姐型,喜歡關照比自己弱小溫順的人,這種因爲照料別人而獲得的就,比幫了大忙還能讓高興。
“那個……”明蘭想起一事,十分好奇,便試探著,“如何了?”
當初出的餿主意,現在也不知如何了,明蘭只在剛纔進來時看了兩眼,新姨娘生的端莊秀麗,雖韶華已過,但難掩和煦溫,話不多,言談間甚是守禮,很本分的跟在袁夫人後,卻也不見過分的卑躬屈膝。
華蘭瞥了一眼,知道心裡所想,當即得意道:“計已售出。”
壽山伯夫人並不想弄個真的很風很的小妖來弄的家宅不寧,是以尋來的這位張姨娘雖不夠年輕漂亮,卻明理賢惠,從不提無禮的要求不說,言談舉止也能上臺面,還溫存小意,萬端,待上下俱是和善仁慈,忠勤伯爺那乾涸已久的心靈,剎那間宛如到尼亞加拉大瀑布般的滋潤。
張姨娘是良家所出,又是壽山伯夫人親自聘來,袁伯爺點頭答應的,正是典型的貴妾;袁夫人阻止不了進門,便想著過後慢慢折騰。不過張氏的言行偏偏尋不出什麼錯來,待正房夫人始終恭敬有加,便是被無故掌罰跪,也一概了,然後晚上頂著一臉一的傷痕去給袁老伯爺看。
至於罰原因,袁夫人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來來去去只有一句‘不恭敬,惹怒了我’,拿不出明白靠譜的說法,袁伯爺怫然大怒,直指‘善妒’,七出之一,罪責定比欺負兒媳婦嚴重的多了。
最要命的是,張氏和老伯爺現在幾乎夜夜睡一個被窩,哪怕袁夫人學容嬤嬤祭出神針絕活,老伯爺晚上也能發現傷痕。
在祠堂反省了兩夜後,袁夫人忍著氣惱,不敢再過分爲難張氏。
柿子撿的,又以袁家子孫漸多,屋舍不夠住,要在伯府後園擴建院落,向華蘭提出‘週轉’些銀子。
張氏何其乖覺,深知要在伯府立足,必然需要靠山,是老伯爺的寵是不夠的,何況進門前,早已得了壽山伯夫人的授意——制止袁夫人的肆意胡鬧,免得把袁家弄散了。
之前每每發生這種事,老伯爺雖覺著不對,但經不住袁夫人哭訴名目繁多的用錢之,百倍誇大持家艱難,一頓胡攪蠻纏,老伯爺一頭痛,也就過去了。
華蘭縱算覺著不對,也不敢老是去告狀,‘非議長輩’也是不孝。
不過,張氏就聰明多了,只提出一個疑問:忠勤伯府有灰收,田莊,鋪子,還有俸祿,幾筆進出項目都是明明白白的,袁家又素來節儉,從不大肆辦,怎麼說這些年來,也該有些盈餘纔對,怎麼一要土,就不夠銀子了。
這就好比一戶人家,年收爲十萬,一年正常花銷爲五萬,如果在幾年裡,沒有大型慶典(例如元妃省親蓋別院),沒有重癥病人(華蘭病弱和袁文紹走關係都屬於自理項目),沒有頓頓翅參鮑肚人人綾羅綢緞;總而言之,在沒有大筆支出之下,那麼無論怎麼花銷,都不應該有虧空纔對,不但不應有虧空,還應有積蓄吧。
“妾進門不久,不敢妄言,可今日夫人說的厲害,似是二不拿出銀子來,咱家就揭不開鍋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
老伯爺也是苦過的,他心頭一驚,加上枕頭風一吹,第二日就要求查點伯府賬目。
袁夫人嚇的半死,先是撒潑哭鬧了半天,拒不賬,這樣一來反倒人起了疑心,最後老伯爺亮出了家規,著拿出了賬本,一查之下,竟然發現袁夫人每年都從賬上提走不銀錢,一開始只說是拿去接濟孃家了,後一問,才知是被孃家兄嫂忽悠去‘做生意’了,當然,‘生意’都失敗了。
袁伯爺險些氣的吐,袁家多年勤儉,辛苦攢下的積蓄,竟被虧空去近一半。
說實話,本來華蘭只是想讓公爹知道伯府的經濟其實還寬裕,本無需剋扣兒媳私房,不過是袁夫人的刁難刻薄兒媳罷了。華蘭原想著,這樣查過賬後,自己也能消停一段了。
“真沒想到,我那婆婆居然這般膽大!”華蘭也吃驚不已。
最終罰是:袁夫人永遠的失去了財政大權。以後袁府銀錢出和賬目明細由兩個兒媳共同掌控,若有分歧或決斷不下,就去請張姨娘通傳老伯爺,總之,袁夫人不得過問!
袁夫人當晚就披頭散髮的鬧騰著要上吊,還拉著兩個兒子爲自己說,類似於‘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云云,老伯爺氣的半邊子發麻:“你嫁來之前,袁府的家底也比現在厚,你究竟苦勞了些什麼?!”
最後被鬧急了,老伯爺要挾要開祠堂:“我也不要這張老臉了,把叔伯兄弟們都來,他們看看你配不配做這個宗婦!到時候,要休書還是送庵堂裡去,都說了算!”
袁夫人這纔有些害怕,在宗族裡的名聲並不好,真要開了祠堂,那基本是死路一條。
“我說姐姐怎麼氣這麼好呢。”明蘭明白了。
華蘭覺得這幾日氣兒都順了,走起路來也擡頭,虎虎生風:“這回,連我那大伯子都不幫著我那婆婆了!”笑的得意之極,一派燦爛。
“那也是自然的。”明蘭不奇怪,說到底,袁夫人敗的算是袁家大爺的家產。
“這幾日那兩口子正鬧彆扭呢。”華蘭指指東邊,意指袁家大房,“大哥怪幫著婆婆瞞下了所有事,還說,若不是這會兒查出來,怕是將來他襲位時,袁家已是個空殼子了!”
袁家兄弟倆雖一個能幹,一個平庸,但倒是不錯,尤其是袁文紹幾次向兄長表明願分家產,將來靠自己本事立業。
“你說,我要不要張姨娘送兩個丫頭過去。”華蘭細細的牙齒輕咬著紅脣,一臉壞壞的笑,“那邊也熱鬧熱鬧……”
“別別別,千萬別!”明蘭連忙打住華蘭的爛計策,“你大嫂那房現在這樣很好。”就讓兄弟兩房的妾室通房數目維持這樣懸殊的比例。
天下第一美男原來是個腹黑變態男,天下第一美女原來是隻披著羊皮的狼。難道因爲她是穿越過來的所以無法適應這個世界嗎?好吧,那就收拾收拾包袱走人,遠離這羣變異人。可是,爲什麼他卻連她這個小小的願望都要破壞。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花容容心狠手辣。接招吧,玉兮!
林慕夕一夜之間穿越到一個叫做青木的小國家。她成爲了林府的娣長女。可是她這個大小姐做的真是憋屈,不但父親不疼,還從小失去了母親。在家裡常年遭受弟妹的欺侮。可是現在的林慕夕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懦弱的林慕夕。她可是從現代來的百富美。不但知識淵博,還身懷各種技能,怎麼可能繼續任人宰割?於是,林府開始雞飛狗跳。林慕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