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大堂沙發上坐著喝茶的時候,我看到白梅和他老公從電梯走出來,那是個又瘦又高的男人,看起來神不錯。走出酒店大廳的時候,白梅看了我兩眼,趁老公沒注意,白梅悄悄在後對我打了個勝利的手勢。
轉眼三天過去,我每天都給方剛打電話,但阿贊TAM這兩天都在製作牌,急得我火上房,眼看著還有兩天白梅夫妻就要離開廣州回家,在第四天,方剛發短信給我,他們三人已經來到曼谷,準備登機了,我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黃昏的時候,阿贊TAM帶著一個助手,和方剛一行三人從機場來到酒店,我把他們領到房間裡。阿贊TAM是我剛開始幹這行的時候就合作過的,那時他爲北漂的瀋五線演員Z小姐製作轉運符,然後果然越來越紅,但後來神錯,突然在某一天消失了,到現在也沒有任何消息。
但今天我是第一次見到阿贊TAM的真人,在方剛介紹下,阿贊TAM很客氣地和我握手。他中等個頭,頭髮很長,穿一黑黑,腳穿木板拖鞋,頸掛一串黑珠子,手裡也拿著一串,胳膊、脖子和臉上都有麻麻的紋圖案。在前臺登記的時候,幾名前臺小姐和大堂經理眼中都出害怕的神,看來以前從沒見過東南亞阿贊。
我給方剛出示了白梅剛發給我的短信:“明天晚上我和老公乘船遊珠江,時間和登船地點再發你。能不能先給我解降?明天白天我想辦法創造機會,要多長時間?”
方剛把短信容翻譯給阿贊TAM,他說:“如果是不太厲害的鬼降,有半個小時夠了,但最好在今晚午夜。”
我回短信給白梅,說:“我想辦法晚上出來,等我消息。”
晚上吃過飯,方剛非拉著我要找個夜總會去泡妞,我說我可不去,這麼張的時刻,你居然還有心思泡人,佩服。方剛不以爲然:“有什麼可張的?這就像工作,你每天都要上班、下班打卡一樣,你到底去不去?聽說現在有很多北方的孩子來到廣東做這個,個個漂亮得很。”
最後我還是去了。
在KTV裡方剛左摟右抱,唱夠了喝夠了,又摟著一個從哈爾濱來的高個走出KTV要去瀟灑,另一個孩說什麼也要我帶走,我沒同意,心裡想著白梅那件事,實在是沒心。我告訴方剛,不管他怎麼玩,手機一定要放在邊,有消息他必須得立刻趕回來,不然我自己可搞不定這種場面,方剛答應了。
我先回到酒店,大概十一點半不到,白梅發短信給我:“我給他的水裡扔了幾片安眠藥,他現在睡中,我五分鐘後就出來。”我心想你也夠厲害的,居然事先準備了安眠藥!連忙給方剛打電話,聽那邊傳來人息的聲音,方剛不耐煩地說:“知道了,二十分鐘後回去!”我說你儘快吧,人家顧客都要出來了。方剛掛斷電話。
打開房門,我遠遠看到白梅從的房間裡走出來,連忙招手讓先到我的房間裡,說等會就可以先給你施法解降。白梅嫵地看著我,我忍不住摟住,先在牀上纏綿了一會兒。二十分鐘後方剛果然回來了,在走廊裡到他,他臉上帶著不高興的神,就像我調戲過他老婆似的。我笑著說:“我事先和你打過招呼的,你可別怪我壞了你的好事。”
方剛把眼一瞪:“我什麼時候說過,事主找到機會出來了嗎?”
我說:“剛纔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出來了。給老公下了幾片安眠藥,現在老公已經睡,就在我房間裡。”
方剛指著我的鼻子:“你小子,破壞了我的好事,自己卻在這裡幹好事!”
這時阿贊TAM的徒弟從隔壁房間走出來,我連忙過去,告訴他事主已經來了,徒弟敲開阿讚的門,進去片刻出來說可以讓事主進屋,除徒弟之外都回避。我把白梅領出來,先和方剛等人介紹認識,再讓去阿贊TAM的房間裡,我和方剛在自己房間等著。
方剛坐在牀上,把蹺起來,著煙說:“還是你們北方孩好,個子高材棒,人也熱。”
我說:“大哥,勸你也正經一點,找個人家吧,你現在早就把份洗白,又是泰籍,就算回到廣東也可以定居。”
方剛看了我一眼:“你懂個屁,有些事,是永遠洗不掉的……”我剛要問,忽然從隔壁傳來人的聲,是白梅的聲音。我和方剛連忙衝出來,那聲音就像撞了鬼似的,特別悽慘。我跑到阿贊TAM的房門口,剛要敲門,被方剛拽住:“你要幹什麼?”
我很著急:“白梅是不是出事了?”
方剛說:“阿贊TAM正在施法解降,現在肯定是小鬼捨不得走,極力纏著事主,你千萬別去搗,不然就前功盡棄了,事主還會有危險!”我只好站在門口等著。走廊兩側有幾個客人開門,探頭朝外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名保潔員推著車路過,也停住腳步,疑地看著我們。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白梅的房間,怕老公聽到聲出來。
阿贊TAM房間裡的聲越來越大,能清楚地聽到白梅在屋裡大喊:“我不要走,你們別想趕我走,我不去那裡……”
現在是半夜十二點鐘,喊得越來越響,可能是安眠藥效力發作,整個走廊幾乎所有客房的客人都跑出來看,紛紛發牢稱被吵醒。保安也過來了,但白梅老公的房間卻沒人出來。保安過來砸門,我連忙和他解釋,說裡面是我朋友,最近失了刺激,有時候會大喊大,但一會兒就沒事。保安不信:“是不是毒癮發作?再不把門打開,我就要破門報警了!”
這可怎麼辦?我和方剛流勸,保安隊長都來了,幾名保安把我和方剛攔到一邊,一名保安用對講機聯繫前臺,要們報警,我急得火上房,把心一橫,乾脆拼了!正在我準備衝上去搶對講機時,阿贊TAM的房門砰地打開,不是那種普通的開門,而是像被一強大氣浪衝開似的,非常迅速,同時大家都到有一陣風從裡面飄出來,在衆人面前掠過,很冷的風,像冰櫃裡的空氣。
幾名保安互相看看,就要走進去,阿贊TAM卻慢慢走出來,一手舉著那串黑珠子,另一隻手託著一個灰撲撲的小碟,裡唸唸有詞。幾個保安看著阿贊TAM這行頭,都不約而同地後退幾步,阿贊TAM來到走廊,把小碟高舉起來。
很奇怪,小碟在阿贊TAM手中開始抖,大概半分鐘左右,小碟不了,阿贊TAM也不再念經咒,他徒弟連忙進屋,火速取出一個墊著絨布的小盒,阿贊TAM把小碟放進盒裡,扣上盒蓋,蓋上很清楚地畫著一些紅的符號。
阿贊TAM對方剛點了點頭,大家進了屋,看到白梅用一個很詭異的姿勢躺在牀邊,把扶起來,這時幾名保安也進來了,警惕地看著白梅。保安隊長問:“我還是得報警,萬一是毒癮犯了呢?”
我急了:“你看看胳膊和,上有沒有一個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