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嬰兒立刻不哭了,瞪著大眼睛看登康,仍然張著。幾分鐘後,嬰兒突然眨了下眼,猛地向後震,好像到什麼驚嚇似的。
過了一會兒,嬰兒回過神來,又開始大哭。但這次的哭聲和模樣都很正常。登康將牌從嬰兒頭上摘下來,握著,經咒還在繼續唸誦。他對付先生連連擺手,付先生沒明白,我說你可以讓抱著孩子回去了。付妻連忙接過孩子離開,登康又唸誦了幾分鐘,最後將牌給我。
“收起來吧,離那孩子越遠越好。”登康說。
付先生開著車,幫我倆在附近訂了一間酒店住下。登康告訴付先生,那個附在嬰兒上的男靈已經回到牌中,以強大的法咒語錮住。你兒子在最近這段時間,晚上太落山之後不要出門,夜間臥室裡不能完全沒有燈,不能到驚嚇。一個月後就好了。
付先生連忙用筆記下來,對登康千恩萬謝。
次日上午,付先生來酒店接我們,先去銀行取了錢出來,再把我們送到機場。開車的路上,付先生嘆道:“要不是親眼看到,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我妻子昨晚一夜沒睡,但卻很高興,說兒子終於正常了,無論哭還是笑都正常,睡得很香,整晚都沒醒。早上起來就,唉,真開心!”
我笑著說:“那就好,不過以後可千萬要吸取教訓,家裡有孕婦和小孩,不要請牌進屋。”付先生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盤,說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簡直就是鬼迷心竅一樣,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非想請那塊牌不可,我老婆也了心。
登康說:“過靈的牌,對某些人能產生通靈反應,這種反應與供奉之後的不同,效果不明顯,但能影響人的思維。”
付先生回答:“可不是嗎?不牌,我現在連正牌也不想要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在,明天我就把那塊正牌結緣出去,以後再也不請!”我心想這算好事還是壞事呢,好事是他不會再牌的影響,壞是我失去了一個客戶。
從太原飛到廣州,再轉機回到曼谷,最近爲了多賺錢,四接生意,天南海北到跑,折騰得很累。說實話我很想徹底休息幾天,可這又不以我的意志爲轉移。有生意送上門的時候,我又興不已,對商人來說,錢是永遠賺不夠的。
那幾年客戶找我的諮詢中,還真有不問“家裡有一兩歲的小孩(孕婦)能不能請佛牌”這類問題。如果說付先生夫妻是在看到牌之後,冥冥中到影響而請到家,算是有可原,但很多人並沒有接到佛牌,也明知道小孩容易撞到不乾淨東西,卻還找我來問,就很難讓人理解了。我真不明白,在他們眼裡,到底是孩子的安全健康重要,還是請牌發財轉運更重要。人心無底,由此可見一斑。
回到阿贊登的住所,我倆看到他坐在地板上,面前放著兩顆域耶,其中一顆是他自己平時加持用的,另一顆是登康的勞差域耶。而阿贊登臉很差,登康連忙問怎麼回事。
“我想用你的域耶和我的共同參與施法,可效果不佳。”阿贊登一邊說還一邊咳嗽著。
登康唉了聲:“這顆勞差的域耶是當時我和田七、方剛他們在柬埔寨深山裡找到的,勞差的法力比鬼王還高,他的域耶當然不好加持。當時我也是撞到他設下的地壇,才順利加持功,你怎麼能隨便試?”
阿贊登說:“我到一強大的法力,先用了鬼王心咒,後來又用你教給我的極控靈,可都不行。”
登康直拍大:“你要是先使用極控靈,可能還沒事,那法門就是勞差的靈傳給我的!”
不管怎麼說,阿贊登已經做了,這令他的更差。午夜時分,我聽到客廳中有人劇烈咳嗽,爬起來去看,見登康和阿贊登盤對坐,中間放著那兩個域耶。登康在低聲唸誦經咒,而阿贊登連坐都坐不穩,只是咳嗽著。
次日起來,登康對我說,必須馬上解決,不然阿贊登法侵擾嚴重,可能命要不保,他得儘快帶著阿贊登去找鬼王施治。
“找鬼王?”我說,“他還在爲阿贊登私自學會了鬼王心咒而責難,你去找他,那不是自討苦吃嗎?”登康說現在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眼看著阿贊登被氣害死。
我問:“那……要不要我也跟著去?”登康搖搖頭,說人太多了反而不好說話,到時候他跟鬼王好好商量,也許會有轉機。我說沒錯,鬼王這人不是隻認錢不認人的嗎,爲什麼那麼看重自己訂的破規矩,大不了多出點兒錢給他,免得他落個死降的價碼才合人民幣幾千塊,在香港,這種收費水平的降頭師,連平頭老百姓都信不過,登康苦笑。
辭別兩人,我從曼谷回羅勇的途中,去芭堤雅找方剛聊天。已經是晚上,我倆到外面的大排檔去吃夜宵。這條街一向很熱鬧,各種吃的都有,是我和方剛常去的地方。喝酒時,他提出對鬼王這個人不太信得過,讓我給登康打電話,勸他別去菲律賓。我說:“那阿贊登的病怎麼辦?於先生不知道去哪串親戚了,本沒找,時間不等人啊,大哥!”
方剛想了想:“於先生不太可能是串親戚,就算是,現在早就回來了,以他的格,會在什麼親戚家裡一住好幾個月?”
“那是什麼原因?怕泄自己的行蹤,所以搬家?”我問。方剛說有可能,畢竟他因爲要理我們的事,而去過泰國兩次。但也許只是找個藏之,準備躲個一年半載,等風聲過去之後再回來。
我說:“阿贊登可等不了半年。”
方剛盯著手裡香菸的藍煙霧,似乎在想主意,但最後也沒想出來。那邊大排檔老闆正在給我們做煎蝦,鐵鏟上下翻飛,弄得嗞嗞作響,聞起來也很香。放在平時,我早就流口水了,因爲這家排擋的煎蝦特別好吃,所用的大頭蝦都是當天從漁民手裡收購的,非常新鮮。可不知爲什麼,今晚我卻沒什麼胃口,顯然方剛也是。
“我和阿贊登,轉眼也合作了五六年……”方剛自言自語,“以前從來都沒遇到過這種況,爲什麼最近這一兩年,總是會有那麼多棘手的事呢?”我笑著說,是不是跟認識我有關係。
方剛看著我:“我也這麼覺得!自從你小子來泰國,幫你朋友請佛牌的那天起,我好像就沒順過!姜先生、蔣姐、阿贊尤和狗熊,總是會遇到這種事!”我說你還當真了,我只是說說而已,這麼說我還是個掃帚星?
“當然,你覺得呢?”方剛把菸按在桌子上。
我說:“我就不信你以前做生意沒遇到過危險,當牌商到我們這個地步,哪有不冒險的呢?除非是隻賣正牌的那種小牌商。”方剛想了想,說還真有那麼一次,也是跟阿贊登合夥,差點兒就被客戶給搞死。要不是他機靈,現在我可能都看不到他了。
“還有這種事?給我說說。”我來了興趣。方剛瞪了我一眼,把手出來,意思是要收費。從我剛認識他的時候,方剛就像中國公路的收費站,什麼事都得要錢,否則沒戲。後來,我的佛牌知識和生意經歷越來越富,也就不怎麼需要向他求助。再加上關係鐵,就算問他一些問題,也不再提錢了,除非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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