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跌倒的,就在哪裡爬起來,我已經不會再退,不會再逃避了。而且,有一個人我必須要見一見,是引發了這一切,害的我媽這下場,我無論如何都要再會一會!
許墨,等著我!
這一刻,我心裡所有的緒都被掩藏到了深,唯一充斥其中的,只有堅定。
張怡見我態度決然,也沒多說什麼,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當天,就著手替我辦理復學的事。
兩天後,下午一點五十分,天空萬里無雲,明和熙。我頂著一鴨舌帽,穿著一黑運服,踏著紅球鞋,來到了市一中門口。
在大門前,我駐足了幾秒,不變的校園,不變的人,變化的,也許只有我的心態。這一瞬間,我突然想起自己以前遇到什麼事就哭著跑回家找媽媽,這樣的懦弱,讓我覺得悲哀,可笑。
從現在開始,天塌了,由我自己頂著!
帶著堅定的心,我邁開了步子,走進了學校。
剛來到教學樓,就有人認出了我,於是,議論聲紛紛炸起:“看,那不是殺人犯的兒子嗎?”
“是啊是啊,就是他,他就是那個出了事只會喊媽媽幫忙,結果害媽媽坐牢的膽小鬼!”
“哈哈,真沒想到,這個慫包還敢來上學,他的臉皮還真是厚啊!”
“我最噁心這種廢!”
隨著這些聲音的響起,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一起,圍觀我,對我指指點點,罵罵咧咧。
以前,因爲我那彪悍的老媽,學校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嘲笑我,而今,我媽坐牢了,那些人就跟得到了釋放一樣,一個個騎在我頭上,肆無忌憚的辱我。
我媽的事,是我心裡的傷,傷口並沒有結痂,現在被人重新割破,難免會疼。只不過,這點疼又算得了什麼,即使被千刀萬剮,我也不能再哭鼻子了,我能做的,就是扛起來。所以,我只管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往自己的班級走。
走到教室外的走廊,我才發現,人羣都快把廊道給了,特別是我班上悉的同學,更是跟看猴一樣,以異樣的目打量著我。我依舊視若無睹,不停往前走,就在我快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突然,一個男生竄了出來,擋住了我的路。
我微微擡頭,看向了來人,發現他就是我班一刺頭,李樹峰。這人就是一個欺怕的主,平時在班上喜歡耀武揚威,把自己當班級老大,自從許墨來了以後,他不敢和許墨板,立馬變了許墨的狗子,繼續仗勢欺人,還拿許墨做擋箭牌敲詐過我幾次,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卑鄙小人。
不過,他今天倒是搞的跟我很似的,一出現,就對我滿面堆笑,還拍著我的肩膀聲並茂道:“蘇炎同學,你回來了啊,我可想死你了!我聽人說,你媽媽殺人坐牢了,當時你還在場啊,親眼看著你媽被猥卻無於衷,你能不能給我們講講這事的經過啊,我真的特別想聽!”
看到他那虛僞的假笑,我只覺心裡有一火藥在炸開,猛地一下,我便揮手甩開了他放在我肩膀上的爪子,怒吼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