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慈見他要打定軒轅了,心裡一急,腦子一熱,沖口而出:“父皇,寧王就是個別扭的熊孩子子。乏縹縲ˇ縊|P凰更新快請搜索f/h/x/s/別看他跟您得兇,可您認了他後,他對著兒媳可開心了。說前半生孤零零淒慘慘,小時候看著別的孩子有爹娘他羨慕嫉妒恨的去欺負人家,把別人欺負哭了,自己扭頭鑽柴火窩裡掉淚去。後來,跟兒媳有了康兒,不只一次守著康兒睡著了跟兒媳叨叨,要是自己的爹娘看著了可該多開心,一家子和和樂樂的做夢都能笑醒。您把他認回來,當晚吃飯就多吃了兩大碗,還囑咐兒媳記得鋪子裡有了新鮮玩意給您送進來…”
有的沒的,楊念慈叨叨叨叨說個不停,力求證明軒轅是對您真的孺慕敬仰戴尊敬,他就是子別扭非得在上過過癮,就這點兒小病也是因為年孤單憋出來的,您多包涵則個。
軒轅聽得楊念慈的瞎話,臉都漲紅了,可要是呵斥胡說,不知老頭子借個‘欺君’的名頭怎麼罰呢。當下只得默認了,只是臉難看的很。
皇帝也知道這些話大半都是編的,可偏偏聽著心酸的很,自己跟這小子的師傅也是經常通信的,所以,對他時羨慕別人有父母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楊念慈瞎貓遇見死耗子,提了這茬兒,皇帝愧疚得不能自已。
咳了聲,皇帝罵了句:“是個熊孩子。”
楊念慈聽出他口氣松了,自己也松了口氣。
皇帝卻突然問道:“你爹寫的字如何?”
楊念慈是個實誠的孩子,或者說皇帝話題轉得太快,沒多想,就下意識點了點頭:“回父皇,我爹的字確實好看的,龍飛蛇舞的。”
段相的字,哪怕是不懂書法的楊念慈也得一聲好。
皇帝又不開心了。
還好楊念慈及時轉過彎來,恭維道:“我爹說他當年專門練了好些年才練出如今這樣子呢,下了苦功夫。我爹還說。父皇的字才是真真好,千金難求。”
楊念慈在心裡加了句,蓋上玉璽的話,自己可不是說瞎話。不過是借著爹的名頭。
皇帝雖然知道是恭維,但也開心,竟起走到書案旁,拿起大筆,蘸滿旁邊早磨好的濃濃的墨子。揮手寫了個字。
“你來看,如何?”
楊念慈乖乖過了去,別人也悄悄湊了過去。軒轅和軒轅康在最前邊。
“點評一下吧?”
皇帝的聲音裡不無戲謔。
“是不是瘦相宜?”
“…”
“是不是骨架均勻?”
“…”
“是不是橫平豎直?”
“…”
“哦,這字沒拐彎。要不要朕給你寫個‘彎’?”
“恩?”楊念慈連連搖頭,看著那端正的‘正’字十分無語。
“朕寫的如何?”
楊念慈想了又想,才煞有介事的開口:“浩然正氣,勢不可擋!”
皇帝哈哈大笑,笑罷,道:“罷了罷了,明明不懂難為你想出這兩個詞。不過說的倒也恰當。”
看了眼軒轅。心道,雖然笨了點兒,但知道護著這混賬,也是一對佳偶了。呃,人笨點兒好,省心。
“哼,寧王言語不當,罰足一個月。”
五十大板就這樣足了。
眾人紛紛對楊念慈刮目相看,寧王妃有點兒本事嘛,雖然馬屁拍得太難看了些。
軒轅還想板。被楊念慈一瞪,就對著皇帝服了。
軒轅康又撲了上去,威武霸氣好一頓奉承。小臉上諂的笑怎麼看怎麼可喜。
看得別的皇孫呆呆的,軒轅冀也失了神。
楊念慈想自己得再拍拍馬屁。下次軒轅再幹什麼了好求。
就厚著臉皮道:“父皇,您這字能賜給兒媳不?”
“嗯?做什麼?”
軒轅康道:“裱起來,掛牆上,一日三省吾。”
皇帝哈哈大笑。要是能把康兒留在邊多好。
楊念慈笑道:“父皇這麼好的字,媳婦兒怎麼也得幫著發揚大流傳百世啊。”
皇帝只當拍馬屁,但仍然樂呵啊的。就擺擺手道:“好,你說的,做不到朕要問你責。賞你了。”
“謝父皇。”
楊念慈上前要拿起來,軒轅了過來幫弄,又讓眾人不屑了回。
被這麼一攪合,皇帝沒了興致,揮手讓他們各回各家,眾人一肚子怨氣,飯沒吃幾口,來聽了兩句什麼文章,還得空著肚子回去。宮裡就稀罕那兩口吃食嗎?一時看向軒轅冀的眼神都不喜,尤其是皇孫們。
軒轅冀緒敏,有些害怕,不由去找耿夫人。
耿夫人使了個眼,示意他別怕,軒轅冀才好了些。
這一幕被不人看到眼裡,心裡想什麼不得而知。
皇帝臉上飛快閃過冷意,幸好當初太子不在,不然真讓得逞了拿皇孫甚至將來把握朝政?
皇帝垂了垂眼,角微翹,棋子就得有棋子的自覺。
“冀兒,來,陪皇祖父用餐。”
耿夫人高興的隨著去了,冀皇孫離不了生母啊。
回去的路上,楊念慈把那張大字小心鋪在小桌上,不讓爺倆兒一下,自己一手捧著下,另一手的手指在桌上飛快的點著。
軒轅好笑:“老…”
楊念慈一瞪,立即改了口:“父皇的字比不上嶽父的,你也看得了迷?”
楊念慈白他一眼:“這可是真龍天子的字,誰比得上?你別打岔,我得好好想想。”
軒轅康又嚷:“裱起來,掛牆上。”
楊念慈抬起手指點了點他的眉心:“哪這麼隨便的。”
“那要怎麼做?”
楊念慈詭異的笑了起來:“當然是發揚大流傳百世。”揚聲喊了聲:“去相府。”
父子倆對視一眼,這是又想什麼呢?
相府書房裡,段相對著那“正”字看了半天,才道:“你求皇上的墨寶做什麼?”
楊念慈神神道:“您先別管這個。能不能以正為題寫篇賦文來?要激勵人心積極向上充滿正氣的?”
段相慢悠悠道:“小意思,不過你先跟我說說,這字是怎麼來的?”
楊念慈能說是自己男人犯二您閨死皮賴臉求來的?可宮裡的事瞞不過人,還是老實待了吧?
段相聽完,萬分嫌棄看了軒轅一眼。
軒轅可不敢沖著他吼,可那眼神什麼意思啊?
“再說說。你要爹寫賦文做什麼?”
楊念慈不好意思道:“爹,兒不是有家鋪子專做男裝嘛。生意一直不溫不火的,正好借著這個契機打打名聲。”
“哦?說來聽聽。”
楊念慈激道:“爹,我想著。做一件頂級的袍子,把皇上這字繡上去,您的賦文也繡上去。讓今年的新科狀元穿著遊街晃一圈,不信我的貴人閣不火。”
兩人都聽愣了,原來是要打廣告啊。
可是――
“狀元有宮制的大紅狀元袍。不會用你這個。”
“那就瓊林宴上穿。這可是皇上的字,您的賦文,不穿,他還敢在朝堂上混?”
這是用權勢了?
“再說,古往今來,哪個狀元穿過皇帝的字丞相的文?這是莫大的榮耀,也是勉勵他日後做個堂堂正正公正嚴明為民請命的好兒!呃,對哦,這樣的富有含義,那整個場都是我的客戶了?哈哈。還有學子呢?也得買一件以示上進吧?貴家子弟呢,也得買一件以示忠君吧?走親戚送朋友,送這個倍兒有面子啊!還有還有…啊,好激啊,這麼廣大的市場,還沒人敢和我爭。賺到了賺到了…”
楊念慈越想越激,兩人越聽越黑線,你就不怕皇上找你麻煩?
“不行,這麼高大上的東西,哪能爛銷?得走頂級貴族路線。得符合條件了才能買。比如文采出眾,能幹超群,立了大功,深得民心…哈哈。我的貴人閣啊,從此就漫步雲端了,哈哈哈…”
楊念慈哈哈大笑,軒轅拍拍腦袋,好像有道理啊。
段相潑冷水:“皇上願意嗎?”
楊念慈立即道:“只要我同時給皇上宣揚個好名聲,他能不願意?爹。放心吧,有軒轅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