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道：“這些人啊！”

“之前的事，是朕委屈陸卿了。等過段時間時機，朕定要想辦法再把陸卿調回閣。”

——

朝堂上這場鬧劇，發生在拜師之禮前，不過毫沒有影響到拜師大典的進行。

拜師禮一，衡玉就正式為陸欽的親傳弟子。

短時間，會先留在甘城，跟在陸欽邊啟蒙學習。

為了方便教學，陸欽打算好好測試一下衡玉目前掌握的知識水平，以及他弟子的天資有多高。

有了足夠的了解，他才能設計出最為合適衡玉的教學方案。

在測試前，衡玉問：“老師覺得，一個最天才的人，當是何種程度？”

需要掂量掂量老師的接能力。

陸欽笑，“我本人自過目不忘，應該勉強算是世人眼中的天才，不過只有我知道，書山學海的路途有多遙遠坎坷。”

“最天才的，大抵是生而知之的那一類人吧。”

衡玉板著臉，“老師謙虛了，過目不忘者當世能有幾人。那老師覺得，我算是哪種程度的天才？”

陸欽起了些開玩笑的心思，“玉兒能言善辯，時常語出驚人。我與你接時日并不算長，只知曉你在琴之一道天賦極高，一點即通，憑此就能算是一介神。”

他話語微頓，“你這麼問我，總不會是個生而知之、上天眷顧到極致的天才吧。”

衡玉眉梢微挑，略帶稚氣的臉上夾雜著意氣風發，“老師還真說對了，上天肯定極度眷顧我！”

掰著手指數，“生而知之也就算了，還出高貴，雖然父母與城池共存亡，可家中長輩待我都十分寵溺，拜的老師也是舉世難尋的人……”

數到后面，忍不住嘖了一聲。

陸欽：“……？”

十分難得的，衡玉從陸欽臉上看到可以稱之為“茫然”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