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愁得終日食不下咽,又敢跑去對皇上質問,您那圣旨上是不是寫錯了一個字。他沒那個膽子,皇宮更不是個隨便什麼升斗小民都能進得去的地界。
他是明白自己被坑了,除了整夜整夜的失眠,唯一的法子也只是去戶部門口哭窮,期那里邊的老爺能開恩,按照十擔糧食三十兩銀子的補給發給他一些,也能有兩千一百兩銀子的回本,不至于虧的太多。
方正雖說生的頭大耳,卻很有些頭腦。
他知道戶部是大衙門,這等事找小本沒用,徑自就奔著連喻來了。不想這位日理萬機的尚書大人十次九不在,管事的小被問的煩了便只說:“咱們大人平日忙碌的很,現下天氣正好,誰知道又去哪玩兒了。再者,勸你一句,能在我們大人上撈出油水的,我自打進了這戶部的門就沒見著過。”
方正只當他是拿這話來搪塞,如今真見著連喻本人了才知曉,這話實打實是句真言。
連喻早也知道這人來為的是什麼事兒,他今日出來,也就是等人。
人如今也等到了,他便也沒這份耐在這里聽他哭喪了。
包打聽從方正手里得的銀兩,一九分,連喻占九,這人本就是‘無利不起早的’。不然隨便什麼人都能打聽的到他的去,那他也不用在京城里混了,直接去封地找老爺子算了。
連大人這廂筷子一落,這便是吃飽了。
慢條斯理的用帕子了角對方正說:“我真的快要窮死了,戶部再富足,那庫里的銀子也是圣上的。你只見過主人家往外撥錢救濟,見過看門的往外拿銀子的嗎?方老板是明白人,不肖我說心里也是明鏡似的,這事兒不歸我管,你得去求圣上去。圣上要說拿銀子,那我是沒二話的。”
言罷著袖子站起,他了方正的后腦勺,覺得圓溜溜的,像個十足的冤大頭。一面走一面吩咐皮皮。
“記得把菜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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