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人去拿。
蒙思安繼續問:“什麼蛇這是?”
二豹拿著一條早準備好的帶鉤又帶叉的自制長,把蛇翻過來看了一下,才解釋道:“這是西部擬眼鏡蛇,毒世界排第十。不過這一片都是清理過的,怎麼會突然跑過來?”
燕飛想了想:“這個季節蛇就活躍,保不定什麼時候跑過來的。差不多了,給收起來吧!回去收拾一下紅燒了。”
“你不是不吃這玩意兒嗎?”蒙思安嘀咕了一聲,隨即想到了個問題。“西部的蛇,為什麼跑這里來?這里應該算是……東北部吧?”
本來三岔河鄉的人是沒吃蛇的習慣的,但是到了這里,見得多,殺得多,吃著吃著也就習慣了。
是真多,特別是剛來那會兒,因為牧場有一段時間沒什麼人氣,簡直了野生世界,轉悠一圈都能到一條不知什麼蛇。二豹對這些東西興趣,還特意研究了一番,還托杜明慧給他買了幾本蛇類的書,一副搞研究的樣子。
聽到蒙思安的疑問,燕飛直呵呵:“起名字西部,不一定就非得生活在西部吧?”
蒙思安也覺得自己問的有點傻,他是剛才沒想明白,以為這就擬眼鏡蛇,是生活在西部的。
黑子在旁打趣:“熱狗可不是真的狗,紅燒獅子頭也不是真的獅子腦袋。”
幾人說話間,二豹已經小心翼翼地用長下端的夾子把蛇夾了起來,然后先用個小袋子套著蛇腦袋,把袋口拉上,這才裝進一個大厚袋子里。
燕飛解釋:“以前確實不吃這東西,不過這里的蛇大部分有毒,不吃也得收拾一下,不能扔。想想還不如吃了,好歹也是。這東西生命力強,有時候腦袋都快打掉了還想咬人,得小心點。”
蒙思安早就知道這里毒蛇多,沒想到出來打獵什麼都沒打到,就先打了一條蛇。忍不住后怕:“得虧是跟著你們出來,要不然還真不敢隨便跑了。”
“那是因為咱們這邊牧場有點大,要是小點的話,人再多點,這東西就能點。”黑子在旁說道。
重新上路,燕飛聽了聽稍微偏離了一點方向,繼續朝前走。
其他人都不吭聲,老陳大概是想彌補關系,小聲介紹:“跟著飛哥走,打獵不空手。飛哥就是有這能耐,能帶著大家找到獵。”
果然沒走多遠,就看到了草叢里一個灰撲撲的家伙一跳一跳的。看見燈了也不知道跑,還往這邊看。
看見其他人都看著自己,黑子還提醒:“快點,這是個新來的兔子,你運氣真好。”
蒙思安雖然不明白什麼新手兔,但是也反應了過來,手忙腳地把武舉起來,只不過坐馬上一晃一晃的,明顯是沒希。
結果槍聲一響,那兔子應聲而倒。
蒙思安當時就激了:“打中了,我打中了!厲害吧老陳,你服不服?”
老陳才發現這真是新,自己實在沒必要和他計較:“服了服了!”
蒙思安還在激,黑子嘿嘿笑著:“飛哥打的,你以為你能打中啊!我練了好久都不行,騎著馬不好打,得下地才行。下次再看見你快點下去,然后端穩點才行。我現在練老崔都不如,別看這家伙跟著不吭聲,其實是在師飛哥的技呢!”
一直不吭聲當形人的老崔聽到黑子說他,這才嘿嘿笑著說了一句:“我就是想試試,啥時候能學來飛哥這手本事兒,那在這就不怕死了。”
黑子笑他:“你是還想著能去你那些朋友面前顯擺一下吧?”
老崔一擺手:“啥朋友,都是臨時的,這一段出去的,有的都沒了聯系。還沒遇到個能結婚的,不多找幾個試試咋知道。”
二豹騎著馬一溜煙地跑過去,直接用那特制工一鉤,就把兔子給撿了上來。弄了個繩子練地一綁,就掛在了馬后面。
蒙思安一看就知道,估計這伙人沒出來打獵。那技也太練了,就說那個奇怪的工,一開始蒙思安都不知道干啥用的。
現在才知道,那上面是叉蛇能鉤兔子,關鍵是看著足有兩米那麼長的桿子,沒點練度,本不可能做的這麼輕松。
這點他倒是沒想錯,黑子和老陳對打獵特別有熱,二豹幾乎了他們的專業保鏢,老崔基本上也是隊伍里的固定員。沒事的時候,這幾個家伙,有時候再帶幾個別的人,就一起出來打獵。
反正這里獵多,基本上出來都能多有點收獲。
主要還是娛樂,特別是自從老崔上次出過事兒之后,大家更不樂意晚上開車跑鎮上玩——因為去了那也沒啥玩的。
“再走一陣兒吧,剛才那一下聲音大了點,其他幾個地方的小東西都藏起來了。”燕飛沒等二豹回來,就出聲招呼道。
轉頭又對蒙思安憾地說道:“能遇到這樣的新來的兔子的機會可不多,你都給浪費了。”
黑子給蒙思安開始解釋什麼做新來的兔子。也順便解釋了一下,燕飛為什麼特意用能帶消聲的小鋼炮的原因——要知道那個消聲還不是正規購買來的。
因為打獵的次數多了,或者說是因為黑子他們這幾個家伙打獵太多……不對,應該說是放跑的獵太多了,以至于現在遇到的大部分獵,聽到武轟鳴聲,立刻就有多遠跑多遠。
獵也不傻,以前是什麼都不怕,但是現在被他們幾個,拿著武轟半天,打的周圍的草葉飛,土渣飛濺,要是這樣都不知道跑,那才是傻子。
而且他們總也有打中的機會,時間長了,自然就把這一帶的獵給‘訓練’地有了警覺。
就像是兔子,沒見過人的兔子,也就是剛才那只‘新來的’的兔子,看到燈還好奇,一點都不知道危險。如果是被打過的兔子,見到燈照自己,立馬撒就跑。
剛來的時候獵可不這麼樣,基本所有的獵都傻乎乎的。特別是夜里,有時候距離都近了,獵還不知道跑。
蒙思安聽完就不再為自己剛才錯失機會到不好意思,你們這幫家伙比我也強不到哪兒去。能把兔子‘訓練’的分新來的兔子和原來的兔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來的。
又跑了一段時間,兔子之類的沒見著,倒是燕飛又弄了一條蛇。
黑子慨:“附近的兔子都被嚇跑了,看來得跑遠點了。”
燕飛笑笑:“反正明天沒什麼事兒,老蒙你累不累?不累了咱們繼續?”
蒙思安渾是勁兒:“當然不累,繼續走。今天一定得打個大獵,回去至我也吹到過年。要是什麼都沒打到,那我不是白來了!”
燕飛呵呵:“那你明天起來可別喊苦,走,到山那邊看看去。”
大伙兒一聽就明白燕飛的意思,嘿嘿樂著拍馬跟上。
明天小蒙同學估計就會知道,新手騎馬時間長到底有多爽了!
……
既然蒙思安憋著勁兒要打大獵,燕飛就沒再多停留。路上遇到的小獵離得近了就給一下子,二豹的撿獵技好,本不用停下來浪費時間。
這麼一來,一個多小時后,大伙兒就到了有希遇到大獵的地方,也就是燕飛說的‘山那邊’。
小礦山雖然不大,但是有個山隔著,而且附近的地方差不多都是荒地,所以獵是最多的。只不過有點遠,平時大伙兒出來打獵只是娛樂,這邊有點遠,來的次數。
需要說明的是,現在這些荒地,也跟著小礦山,姓燕了。
所以在這里打獵隨便打,不用擔心有人來打擾。真遇到人了當獵打也沒問題——在燕飛不知的況下,真有人也只能算是侵者。隨意侵他人私人領地,被打了那活該。
到了這里,黑子及時提醒:“飛哥,這邊應該是有幾只袋鼠。不過現在都學明了,一聽到咱們的靜就跑,要不咱們把馬先留下?”
蒙思安在旁樂呵的很:“跟著你們幾個學明的?”
老崔也樂呵:“還真是,我們以前來了好幾次,就打傷過一只,還沒能留下來。現在剩下的都機靈的很,白天見人影就跑,晚上聽見靜也跑。估計今天飛哥來了,肯定有機會。”
“對。”老陳對燕飛的信心也很足。“再說咱們也有幾天沒來了,估計它們都忘了……”
說著話二豹和燕飛已經找好了拴馬的地方,二豹先拴好馬,就拎著子在周圍掃了起來——在這里拴馬別的也不怕,就怕有蛇。
其他幾個人跟過來正要拴馬,燕飛突然小聲道:“都別吭聲,有靜了!”
連遠的二豹也立刻停下了掃。
燕飛手拿過一個燈,朝著山腳走了幾步,停了下來:“不像是兔子……像是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