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倪珞很興,笑開了,又著下,輕輕蹙眉想了好一會兒,“啊,對了。”他立刻道,“我高中的時候跳高摔斷了手……”
“左手對不對?”倪珈瞬間打斷他的話,眼睛里星閃閃。
“是。”兩人一下子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條一條細數過去那麼多年可能有過的心靈應,好像這樣,他們其實就是一起長大的,從來沒有錯過之前的21年。
汽車駛越家的大院,兩人的對話也默契地停了下來。各自含著傷又欣的笑容,各自沉醉著。
倪珞先下車,回頭朝手,他細碎的發間全是金燦燦的晨曦,他笑:“我們是有心靈應的,所以以后,要讓我到你的幸福哦!”
倪珈仰頭微笑,搭上他的手臂:“好啊!”
結婚第一年
越澤工作不太清閑,所以平時陪的時候也不多,這樣反而讓彼此更加珍惜每天相見的時刻。結婚好幾個月,兩人甚至連一句稍重的話都沒有。
越澤在面前脾氣特好,自然不會給擺臉,倪珈每天也開開心心,歡歡喜喜地像兔子。可是吧,自從某人出乎意料之外地懷孕之后,脾氣見長了。
災面積之大,波及越澤,媽媽,弟弟,甚至爺爺。
大家都知道不好,懷孕辛苦,全把當王伺候著,可某個倪珞的小嘍啰不太自覺。
所以,倪珈傍晚下樓,看見倪珞又跑來家蹭飯吃。不僅蹭飯,還吃媽媽專門給做的消暑綠豆沙沙,瞬間臉就黑了。
走過去,話也不多說一句,一腳就往倪珞上踹:
“又吃我的東西!”
囂張的氣勢簡直就是惡毒公主。
倪珞被踢飛,還抱著綠豆沙沙滿屋子竄:“某人要注意胎教啊。”
倪珈暴躁:“誰讓你們把他只貪吃的家伙放進來的?”
張嵐早就見識越來越強烈的孕期荷爾蒙反應,渾一抖,立刻追著倪珞趕:“你給我停下來。”
爺爺和也趕的,乖乖放下越澤買給倪珈的蛋糕,起:“我們都去幫你打珞珞。”
倪珈還在氣呼呼,越澤趕上前摟住往房里帶:“珈珈乖,會嚇到小寶寶的。”
“你是說我很兇,小寶寶不會喜歡我嗎?”某人瞪他。
越澤嚴肅:“誰說的?揍他。”
倪珈鼓著,坐進房里,一聲不吭吃掉越澤給端來的豆沙沙,緒突然變好了。
又想起自己剛才把家里攪得一團,立馬有些愧疚地往越澤懷里拱拱,討好著說:“阿澤,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應那麼強烈,最近總是想發脾氣。”
越澤溫的頭:“我知道。這都是正常反應,偶爾發泄一下對心也好。”
“發泄?”某人臉瞬間暗,又不開心了,“我只是鬧鬧小脾氣,至于到了‘發泄’這種程度嗎?你想見識一下什麼真正的發泄嗎?”
越澤:……
王,我錯了!
倪珈一晚上黑著臉不理他,默默睡覺。
越澤習慣摟著睡,也不給,一腳就把他踢開。可不摟,他又睡不著。只能可憐靜靜等到旁的人鼻息安穩了,才輕手輕腳地環住的腰。
摟自己老婆睡覺都這麼艱難,越澤真是生平頭一次會到生活的艱辛。
他溫熱的手心放在隆起的腹部,著肚子里另一個安穩睡眠的生命,好像世界在懷。
真好,他闔上眼,沉沉睡去。
可半夜里,懷里的人突然一,就嗚嗚踢他:“阿澤,阿澤。”
越澤立刻驚醒,以為做噩夢,剛要安,卻見可憐兮兮看著他:“腳筋了,好痛,嗚。”
他趕起,托住的小腳緩緩幫,又不免好奇,問:“做夢了嗎?”
倪珈咿咿呀呀,著氣說:“嗯。”然后不說話了。
“做的什麼夢?”
倪珈有點兒囧:“數錢……”
越澤沒忍住噗嗤一聲笑:“所以,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腳’筋?”
倪珈不滿,踢了一下他的手掌,卻更深地到他手心的力度和熱度。熨燙的覺從他手心傳的腳心,一點點彌漫心尖。
剛要說什麼,卻陡然覺到肚子里的小寶寶踢了一下。倪珈一愣,全僵不了,越澤以為不舒服,稍稍張問:“怎麼了?”
倪珈不做聲,又細細等待了一會兒,又是一下,似乎都幻想聽到“咚”的一聲。
趕抓住越澤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小聲說:“阿澤,寶寶在踢我。”
越澤莫名瞬間有些忐忑,被抓著手,摁在的腹部,等待了半刻,很漫長的安靜后,手心傳來小家伙短促而有力的一踢。接下來,又有兩三下,就好像肚子里的寶寶到了他手心的溫度,所以撲騰地給他回應。
越澤安靜著,好一會兒,等寶寶似乎也累呼呼地睡去了,才微微一笑:“寶貝乖乖的,不要讓媽媽難哦。”
倪珈一愣,低頭,有點兒赧然:“阿澤,我再也不發脾氣了。”
越澤笑:“沒關系。”
倪珈愣愣的:“為什麼?”
越澤又笑:“因為是你啊。”
倪珈心中一暖,最近真的荷爾蒙作怪,脾氣不好了,腦子也不好使了。因為你是越澤的倪珈啊!
當然,某人說話不算話,接下來的日子里還是被荷爾蒙打敗,接二連三地發脾氣。可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全家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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