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是倒一休一,今天整天都不用去店里。收拾了一下就去菜場買菜,做了西紅柿燉牛腩,還有魚丸子。牛漲價漲得厲害,也顧不上了,做好了這兩個菜就裝進飯盒里,本來已經拿了通卡打算出門了,后來想了一想,又坐下來了。今天哪里都不想去,包括陳婆婆那里。
平白無故空出一整天時間,把家里的床單被褥什麼都洗了。又把廚房瓷磚上的油煙積垢仔細清潔了一遍,最后是洗廁所。里里外外收拾過來,窗明幾凈,才了橡膠手套,喝了口窗臺上晾著的涼茶。喝了一會兒茶,心神不定,又起來拿鑰匙開屜,把藏在底板下頭的存折拿出來。孫志軍已經有快兩年沒給一分錢了,他那點工資,喝酒打牌都不夠用。家里的水電煤氣,樣樣都得開銷,只好盡量節省。可是怎麼省也省不出多來,這麼多年,存折上也就一萬多塊,這是箱底救急的錢,每隔一陣子,就拿出來看看,只是越看就越是揪心。吃過沒錢的苦頭,媽媽最后病危在醫院里的時候,等著錢救命,可是一點兒辦法也想不出來。從那時候起就落下了心病,每隔幾天,總要把存折拿出來看看,可是再怎麼看,后頭也不會多出一個零來。
怏怏地把存折收拾起來鎖好,目落到昨天買的桃子上。茸茸的鮮桃像是豆蔻年華的,帶著清新甜的氣息。其實早就不吃桃子了,可是昨天鬼使神差的,卻買了兩斤桃子。從前的時候一遇上聶宇晟就鬼迷心竅,而直到如今,一看見他,還是會失魂落魄。
“快看!聶宇晟!”
聶宇晟走進門診的時候,旁邊小護士一見了,飛快地推著另一個小護士的胳膊,像是影迷看到了偶像,幾個小護士都轉過頭來,齊齊對他行注目禮。他其實并沒有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徑直上電梯去了。一群小護士這才松了勁,一個說:“都說聶醫生是本院最帥的醫生,果然是真的。”另一個說:“是單醫生中最帥的吧,可惜常醫生結婚了,其實常醫生比聶醫生帥。”
“我倒覺得常醫生沒有聶醫生帥,再說聶醫生比常醫生高,男人高才玉樹臨風啊。不過常醫生長得像陸毅,一笑可帥了。聶醫生不怎麼說話,天板著一張臉,我不是有個同學在心外嗎?說居然從來沒看到聶醫生笑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有同學在心外啊?那還不趕近水樓臺一下。都說聶醫生還沒有朋友,努力努力搞定這鉆石王老五,多好啊!”
“近水樓臺有什麼用,全醫院都知道聶醫生的爸爸是聶東遠。聶東遠你知道麼?上市公司的董事長,每天掙的錢數都數不過來。聽說他們家連私人飛機都有,這樣的鉆石王老五,克拉數太大了,一般人誰配得上啊,咱們還是看看得了。”
電梯到四樓停下,心外科和外科都在這一層。大廳里很多等號的病人,電子屏不停地翻滾,報著掛號順序。比起住院部,這里要嘈雜許多。聶宇晟很到門診里來,本來按慣例每個醫生每月都得有三天在門診,只有科室主任副主任可以例外。不過聶宇晟手非常多,排得太滿,科室主任就說:“不要給小聶排門診了。”
科室倒沒人說閑話,畢竟手比門診累。他剛到醫院的時候,雖然同事都待他很客氣,不過這客氣里多有點疏離。一個富家公子,留歸來,雙博士學位,偏偏執意來公立醫院上班。雖然他們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醫院,但大多數同事心里是犯嘀咕的,包括科室的方主任,據說還跟院長慪氣,并不想要他。但是后來時間長了,大家互相了解了,對聶宇晟倒好起來。畢竟他技湛,對病人又細心,一點公子哥的脾氣都沒有。有一個有錢的董事長爸爸又不是他的錯,所以心外科的大部分同事都對他印象不錯。方主任對他更是青眼有加,每次會診都親自帶著他,人人都說連脾氣古怪的方主任都喜歡他,聶宇晟果然招人喜歡。
不過最喜歡他的還是醫院那幫小護士,雖然他不怎麼說話,也很參與醫院的集活,不過他的人氣一直排在全院八卦排行榜第一名,連最易讓人親近的消化科常醫生也常常屈居其下。小護士們最研究聶宇晟穿了什麼鞋,因為醫生袍一穿,只有鞋子在外頭,據說還有人專門用手機拍他鞋子的照片,發到醫院部的BBS上去。
李醫生正在看造影,見他進來跟他點點頭,打個招呼:“我拿不太準,所以讓你過來看看。”
那片子明顯不是本九九藏書網醫院的,也常常有病人帶片子帶病歷轉院看病,所以聶宇晟也沒多想,仔細看了看片子,倒過去又看了一遍,才說:“還是讓病人再做一次造影吧,如果要排期手的話。”
李醫生說:“病人家長聽說我們的造影比原來那個醫院要貴一千多,有點不太樂意。”
聶宇晟又看了眼片子,明明是小孩子的心臟,現在的家長對孩子都恨不得赴湯蹈火,這種家長倒是罕見。于是問:“病人呢?”
“在外面候診室,我讓護士把他們進來。”
談靜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聶宇晟,一時之間都傻了,聶宇晟明顯也沒想到,所以也怔了一下。談靜有點慌地坐下來,換手讓孩子坐在自己膝蓋上。聶宇晟看了看病歷,病歷封面上的名字年齡什麼都是由病人自己填,他認出談靜雋秀的字跡。寫著:孫平,六歲,男。說是六歲的孩子,因為太瘦弱,看上去頂多有五歲的樣子。頭發稀稀疏疏,又黃又脆,所以剃得很短。不過長得跟談靜非常像,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母子。孩子大約因為心臟供不足,所以發烏,有明顯的紫紺癥狀。不過眼珠黝黑,一對寶石似的眸子,有點怯意地看著面前陌生的人,不一會兒就轉過臉,小聲:“媽媽。”
談靜哄著他:“乖,我們不打針。”
李醫生扶了扶眼鏡,說:“我們還是建議再做一次造影,現在看來管的況并不清晰。這造影還是一年前做的,拖到現在真不能拖了,再拖下去沒手的機會了。”
談靜囁嚅:“我知道。”
“知道就別再拖了。”李醫生說,“手風險是有,但是治愈率也很可觀。你回去跟孩子爸爸商量一下吧,越早手效果越好,別再拖了。”
“好。”談靜低垂著眼睛,“謝謝您了。”
等他們一走,李醫生就直搖頭:“真作孽,一看就知道沒錢做手,再拖下去,這孩子完了。”說到這里他突然想起來,“喲,這造影的帶子怎麼忘了拿走。”他急著護士,“小陳,快去把病人追回來,忘記拿帶子了。”
“我去吧。”聶宇晟隨手走帶子,徑直出了診室。他看了一眼電梯,轉朝樓梯走去。果然,談靜抱著孩子,正低頭下樓梯。
“你帶子忘了。”
談靜沒做聲,將孩子放在地上,然后接過帶子塞進背著的包包里,重新抱起孩子。
“法四聯癥,肺脈狹窄、室間隔缺損、主脈騎和右心室厚,法四聯癥是最常見的先天心臟病之一。唯一可選擇的治療方法為手糾正畸形,不然活不過二十歲,你兒子肺脈狹窄況嚴重,很難活過十歲。”
談靜抬起眼睛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他站的地方比高,他本來高就比高很多,所以只能看見發頂,蓬松干枯的頭發隨便梳馬尾,用皮筋扎在腦后。他不是沒有想過總有一天會重新遇見,他也想過總有一天會變一個平庸的婦人。現在就是這樣,平庸的幾近令人厭煩,曾經讓他迷的象牙黯淡得像舊塑料,頭發早就失去了澤,還有抓著包帶的手,指關節大,皮糙得遠遠超過的年齡——原來只戴九號的戒指,那樣纖細的手指,握在手里幾乎讓人心碎,現在這雙手,幾乎讓他沒法認出來。想必一個病弱的孩子,一個不的丈夫,才會讓變今天這個樣子。
他忽然生了一種痛快的戾氣,幾乎是冷笑,一字一句地說:“這就是報應!”
有點定定地看著他,像是下意識似的,將孩子摟得很。像是沒有聽見,又像是聽見不敢信的樣子,喃喃地問:“你說什麼?”
“我說你兒子的病。”他手指著孩子泛著紫紺的臉,一字一句痛快地道出,“他這病,就是你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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