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慢慢停下來,恰好停在風口的位置。寒風毫不留地從的邊呼嘯而過,拽著領,可還是覺得冷。然而除了這個作之外,好像想不起自己還應該干些什麼。
不值得……
……這樣子,不值得。
那句話,他說出口的時候仿佛帶著一嘆息。而他其實很會嘆息,他的語氣要麼波瀾不驚,缺,要麼便是帶著強烈的不耐煩,一副旁人難近的模樣。
可是今天,他居然嘆氣了。
拽住領,頂著風重新開始向前走。突然有點想哭。
其實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在異國他鄉互相為伴的那些日子里,曾經問過自己無數次,到底值不值得?
擁有旁人所羨慕的一切,本不應該這樣。
可是沒辦法。就像是中了邪著了魔,就像是上輩子欠了他,所以這輩子注定要挖心掏肺地來償還。
哪怕連他都說不值得,可還是沒辦法放手。
車溫暖如春,之前強行凝固住的淚意仿佛終于被融化了,瞬間化涌出來。
音響聲大作,白欣薇趴在方向盤上任由自己狠狠地哭了一場。哭得那麼用力,哭聲混雜在巨大的歌聲中,幾乎撕心裂肺。而那棟十余米開外的樓上,某個亮著燈的房間里,他就在里面,可是卻永遠聽不到有多傷心……
最后終于停歇下來,抬起頭仔細地干眼淚,踩下油門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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