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任你的主子。”
中年人微微皺眉,似乎很厭惡對方的這句話,稍停半晌后說道:“小孩子喝,識字,這些事你會做嗎?”他冷笑道:“瞎子,你除了殺人還會什麼?”
那人也不生氣,輕輕推了推背后的竹簍:“跛子,你似乎也只會殺人。”
中年人一笑:“這次出手的只是京都里的那些王公貴族,等主人回來后,我自然要開始著手清理他們。”
瞎子年搖搖頭。
中年人的手輕輕在椅上著,似乎在猜測對方在害怕什麼,片刻之后,他皺眉道:“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可是在這個世俗的世界里,除了孩子的父親能夠保護他,還有誰有能力保護他逃過那種不知名的危險?”
瞎子年忽然開口說話,聲音仍然是那樣的毫無:“新的份,不被打擾的人生。”
中年人想了想,微笑著點了點頭。
“哪里?”
“儋州港,主人的姆媽現在居住在那里。”
一陣沉默之后,瞎子年終于接了這個安排。
中年人微笑著推著椅轉到瞎子年的后,出雙手將竹簍里的孩子接了下來,看著小孩子冰雕雪琢般的可小臉,嘆息道:“真和他媽媽長的一模一樣,太漂亮了。”
他忽然間哈哈大笑道:“這小家伙將來長大了一定有出息。”
遠他的那些下屬沉默站立著,忽然聽到大人發出如此開心的笑聲,面上雖然依然是紋不,但心深卻是十分震驚,不知道這個小孩子究竟是什麼樣重要的人。
“嗯?”年瞎子偏了偏頭,手將孩子接了回來,他雖然比一般人類更加單純,但也不愿意讓筐中嬰兒的臉離這條毒蛇的手太近,同時用一個單音節的詞,表示了純粹禮貌上的疑問。
中年人微笑著,看著小孩子的臉,笑容里卻有子說不出來,特別令人恐懼的味道:“才兩個月大的孩子,居然能夠手抹掉自己臉上的,經歷了今天晚上如此恐怖的事,居然還能睡的這麼香,真不愧是……”
他的聲音忽然的很低,保證自己的下屬都聽不到自己后面說出的字:“……天脈者的孩子。”
這位中年人在京都里手握大權,手段狠辣無比,但凡犯事的員落到他的手上,不出兩天便會吐實,眼更是毒辣,但就是這樣一個非凡人,也沒有看出來,這個小孩子不是在香甜地睡覺,而是被嚇的昏了過去。
……
……
天脈者,天指的是上天,脈指的是脈。
天脈者的意思,就是指上天留在人間的脈。在這個世界上的傳說中,每隔數百年,便會有一位上天留在人間的脈開始蘇醒。
這種脈有可能代表強大到無法抵的戰力,比如遙遠的納斯古國里的那位大將軍,在國家即將被野蠻人滅亡的歷史關頭,以他個人的勇猛和戰力,刺殺了野蠻人原始議會里的大部分員。
也有的天脈者會表現出在藝或者智慧上的極大天賦,比如西方的那個剛死了三百年的波爾大法師及他的夫人劇作家伏波。
自然,沒有人能證明他們是上天眷顧苦難的人間,而留下來的脈。但事實上,這幾個人給人間帶來了和平與很多其它的東西。
而且所有的天脈者最后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任何一個人、甚至是國家可以察到蛛馬跡。他們只是突然的出現,又突然的消失,除了留下一些晦的記載之后,本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證明他們存在的東西。
坐在椅上的中年人,恰恰是知道天脈者這種異象確實存在的極數人之一。
不知什麼原因,范慎死去之后,靈魂來到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可思議地投生到一個嬰兒的里,而且這個嬰兒的父親或者是母親,居然是大陸上面神莫測的天脈者。
天明時,戰場已經被打掃干凈,馬車緩緩走上了通往東面的石板路,在馬車之后,一隊黑騎兵與一位坐在騎上的蒼白中年構了一幅很詭魅的畫面。
馬車硌著石頭,巔波了一下,將平躺在綢墊上的嬰孩弄醒了。
嬰兒的雙眼有些無神地離開那些救了自己命的人們面容,著馬車的前方,全不像一般的嬰孩那樣視線游移,清澈無比卻無法聚焦,卻多了幾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沒有人知道,這樣一個的小里,竟然容納著一個來自不同世界的靈魂。
目及,那的車簾隨著迎面而來的風飄了起來,出一角車外的青青山,和疾退而后的長長石板路,就像是無數幅的畫面,正在不停地倒帶。
馬車前方,瞎子年正握著手中的鐵釬,眼睛上面蒙著一塊黑布,蒙住了他的雙眼,也蒙住了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