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鬆被我拍腦震盪,以趙瘋子的脾氣不把我揍個半死纔怪,我爸在他自己的事上忍了一輩子,最終在我的事上冇有忍住。每一個人都有逆鱗,一旦犯到他的逆鱗將會換來十分可怕的後果。我,就是我爸的逆鱗。
那我的逆鱗呢?
我了脖子上的勒痕,這勒痕帶給我的是前所未有的恥辱,這勒痕終有一天會好,可損的尊嚴卻永遠不再回來,彆人見到我時的第一句話永遠都是:“喏,他就是那個被人像死狗一樣拖過的傢夥。”
毫無疑問,隻要我還冇把趙鬆和程虎踩在腳下,這樣的話將會纏繞我的一生。
那天晚上,我在爛尾樓裡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我拖著依舊殘破的子悄悄潛回了家裡。我媽還在睡覺,我冇打擾到,我在廚房隨便找了點吃的果腹,然後從櫃子裡了把水果刀出來揣在懷裡出了門。
子不行,刀總行吧?
學,我不上了;牢,我不怕坐。我今天就是要找趙鬆和程虎算賬,我要和他倆同歸於儘,我要是不報這個仇,這輩子活得也冇什麼意思了。
做出這個決定以後,我整個人都輕鬆不,腳步也變得十分輕快。我冇有換服,渾上下也都還是腳印,不過我一點都不在乎,我都快坐牢的人了,還管什麼形象?
很快,我就進了教學樓。還冇上課,走廊上熙熙攘攘,到都是學生,每一個人看到我都出驚訝的表,畢竟發生昨天的事後,所有人都以為我不會再來了,可是我現在不來了,還一臉的輕鬆,自然驚訝不已。
“那不是王巍嗎,他怎麼又來了?”
“不怕被趙鬆和程虎再打啊,這人的骨頭也太了吧。”
“這哪是骨頭,我看他是腦子被打傻了。”
“嘿嘿,這回又有好戲看了……”
議論之聲從四麵八方而來,而我一點都不關心、不在乎,和昨天一樣四尋找著趙鬆和程虎的影,最好他倆能一起出現,讓我一次乾掉兩個,省得麻煩。
很快,我就看到了程虎。
和過去一樣,程虎正在和他的一乾兄弟站在窗邊聊天,而且聊得非常愉快,時不時地還會大笑兩聲。
我一看到他,就想到他那副偽善的麵孔,那副假裝出來的大義凜然和重重義,實在讓人噁心作嘔。我對程虎的恨,甚至要遠超過趙鬆。
我把手揣在兜裡,握刀柄,徑直朝著程虎走了過去。四周的人好像發現了我的神不太對勁,紛紛給我讓開了路,程虎那乾人也發現了我。
“虎哥,他……”一個小弟指著我說道。
“媽的,還敢來?”本來靠著窗戶的程虎站直了子,哢吧哢吧地著手指頭,顯然準備給我一點教訓。
我握刀柄、咬牙齒、腳步帶風、一往直前,冇有毫的猶豫和停留。程虎那乾人也都做好準備,拳掌地等待我的進攻。
眼看著我離他們越來越近,一場惡戰也即將要展開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說道:“冷靜!”
我的氣勢高漲,正蓬而出,突然被人住手腕,這種覺實在太不好了。我猛地回過頭去,發現是那個找過我好幾次的年輕保安,這保安長得一副老鼠相,尖猴腮的,給人覺很不靠譜,所以他每次和我說話,我都冇搭理他。
尤其是現在,我正要和程虎拚命,他突然來壞我的事,我一下就惱火了,說你乾嘛?
保安看看對麵的程虎等人,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就往回走,我掙紮著想推開他,但是力氣冇有他大。保安勾著我的脖子,說王巍,你彆激,我有話和你說。
到了樓下,保安才把我放開,我往後退了兩步,說你到底想乾嘛?
保安說我想乾嘛,我還想問問你想乾嘛呢,你爸還在牢裡蹲著,你也想步他後塵,你媽天天以淚洗麵?
我咬著牙,說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隻知道我要是不報這個仇,活著也冇什麼意思了!
保安歎了口氣,拍拍我的肩膀,說王巍,我知道你心裡苦,可你也得考慮一下現實況,你這麼一衝,遭殃的可是你媽。聽我句話,再忍忍吧。
我抬起頭來,說忍,忍到什麼時候?
保安看著我,認真說道:“忍到你舅舅出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