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應該沒錯了，”趙雲瀾火速收起地圖，飛快地往裡塞了兩牛條，“快吃，吃完我們立刻走。”

楚恕之不不慢地嚼著幹，沉默了一會，又看了看一邊愚蠢迷茫的郭長城，斟酌再三，才開口問：“雖說是為了調查這次來訪的背景，可是趙是本來就對邪一定很有研究，才能這麼快到方向吧？”

趙雲瀾輕描淡寫地說：“你要是連搖頭丸和海因都分不清楚，怎麼當緝毒警察？”

楚恕之想了想，難得地笑了一下，可是他那張苦相臉，不管怎麼笑都是一副倒黴樣：“既然這樣，為什麼我們這些‘緝毒警’沒有部員工培訓？”

趙雲瀾嚼幹的作慢了下來，盯著楚恕之打量了片刻。

楚恕之坦然回視。楊淩傳小說

郭長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完全不明白怎麼回事，這兩個人的氣場他都害怕，又不敢打聽，只好了脖子。

不知過了多久，趙雲瀾才開口說：“老楚，你聰明，我很見過比你再聰明的人，因此有些話我就不浪費唾沫說了，你自己心裡也明白，好自為之吧。”

楚恕之瞇著眼，盯著牛幹的包裝紙看了半天，似乎要把那玩意看出花來，末了，他也沒說什麼，依然是那個表那張臉，就好像剛才的對話沒有發生過，誰也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十五分鐘以後，他們就再次啟程了，這次走在最前面帶路的人變了楚恕之。

早晨還是豔天，這會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又下起了小雪，三個人一路往西，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繞著半山往下走了半圈，就在這時，郭長城忽然看見雪地上有一個……頗為眼的東西。

他快走兩步過去，隔著厚厚的手套開上面薄薄的一層積雪，看清了那是什麼以後嚇了一跳——那是一條塑料的胳膊。

趙雲瀾只聽郭長城“嗷”一嗓子，大聲喚起來：“趙！趙！這是汪徵的胳膊，汪徵的！”

果然是個吉祥，帶著他容易走狗屎運，趙雲瀾一邊想著，一邊三步並兩步地走回去，一把搶過塑料胳膊，順手賞了郭長城一個腦瓜崩：“汪徵的胳膊早爛泥了，都是你這敗家玩意買的假冒偽劣產品——胳膊掉在這了，人呢？”

這點小雪不可能覆蓋住汪徵的腳印，哪怕現在很輕，趙雲瀾在四下尋找了一番，而後想到了什麼，猛地仰起頭——如果沒有走過這條路，說不定意味著，這條胳膊是從高掉下來的。

楚恕之順著他的視線一瞥，又低頭看了一眼地圖，心裡就有數了，他拍了拍趙雲瀾的肩膀，往上一指：“你看那。”

只見距離他們直線距離不到三米的一個斜坡上面，有一個被荒草和白雪蓋住了一半的大山，原本十分蔽，然而口的積雪有輕微的被踩下來過的痕跡，多破壞了蔽，這才吸引了楚恕之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