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瀾從上出最後一包牛幹,邊吃邊評價說:“你爸可真不是個東西。”
汪徵:“……”
斬魂使看出他心依然欠佳,只好幹咳一聲,打了個圓場,在一旁問:“我看山河錐底座那裡原本有塊祭石,被在貢品下面,按理,應該是記載被鎮在其中的魂魄的名錄,只是石頭還在,名錄卻已經被削去了,這也是那次叛中的事嗎?”
汪徵點點頭:“桑贊帶著他的兄弟們取勝後,最後來到了地——也就是山河錐那裡,說要從那以後,族裡的每一個人,都能平等而有尊嚴地活著,於是他用大銼刀,把上面的字跡磨去了。首領……我的阿父阿姆大哥,還有貴族們,以及他們的隨從、侍衛,最後全都被吊在守山屋的院子裡殺了,瀚噶族從那以後不再有奴隸,也不再有貴族。”
“你呢?”趙雲瀾問,“你沒有在那一年被死,是因為你暗中幫了桑贊,對嗎?”
汪徵低下頭:“我和他……從小就認識,當時阿父派人追捕他的時候,是我把他藏了起來……我真的只是不想讓他死,並沒有、並沒有想到後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