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這個混蛋笑也就算了,沒想到他家冰人聽完也是笑,還曖昧地朝自己眨了眨眼。
“青安,記得自拍一下發給我噢。”
墻上的時鐘指向七點。
再不出門,真有遲到的風險。
陳青安把門推開,忽的回首看向鐘盈,浮起一個非常斯文和善的笑:“那好。晚上回來我們‘深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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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在家再怎麼胡來,到醫院一“營業”,陳青安就得是那個溫溫和和,清風徐來的陳醫生。
還好,可能天也可憐見他還要去拍什麼紀錄片,今天陳青安的運氣還不錯。
除了兩個管治療復診的,上午到的大多單純補牙就可以解決——除了一位由媽媽陪著來的,正在念高中的小姑娘。
陳青安剛看完牙片,還沒手,小姑娘就捂著臉聲喃喃:“啊救命……要不是吃巧克力有點酸疼酸疼的,打死我也不會來看牙醫。”
這個“要不是……我也不”,倒是鐘盈用來表達無可奈何,最的句式。
想到這,陳青安話里含著笑:“孩子話,不看牙醫你怎麼辦啊。齲齒是不可逆的,小不補,大吃苦。”
不看牙醫你怎麼辦啊。
媽媽啊。
小姑娘不知是被年輕醫生漆黑眼中溫細碎的蠱,還是那低低的笑語,一時居然乖乖的,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可惜,再溫他也是個牙醫。
陳青安抬眉,把牙片遞給一旁的周知行和蘇妤。
深齲近髓,去腐后大概率要做安治療。
他用眼神示意蘇妤,讓向小姑娘和媽媽解釋下什麼是安治療。
做醫生,靠技可不行,怎麼和患者通也是道難關。
你既得讓患者明白要做什麼作,可能會產生的效果。的確,在如今的大環境下,也要學會保護自己。
在這點上,他一向很放心周知行,這師弟雖然格跳,但天生就點滿了通天賦,不用愁。反倒是這個很會做科研的師妹。
果不其然。
安治療說通俗點,就是深齲已經蛀到離牙髓很近的地方,去腐之后,封消炎鎮痛的藥,看能不能讓牙髓恢復正常。
要是能,那就過兩周來補上就好了;要不能,就再做管治療。
當然有失敗的概率。
但蘇妤這師妹吧,陳青安聽的頭疼。
和小姑娘媽媽說,啊我們這個作是用什麼消炎藥封的,但也有可能失敗,失敗了可能會產生劇烈疼痛等等……到時候再治療做管。
你不說治療效果,說可能產生的負面結果,誰不害怕呢。
牙痛的刺激會過的人都會懂。
母倆當然聽的面煞白,直言:“那……那長痛不如短痛,還不如直接做管好了啊。”
陳青安只好自己站起,耐心溫和去解釋:這是盡量在幫助保牙髓,管后的死髓牙會帶來一系列患,牙醫治療肯定是以保住牙髓為目標的。
這對母也是通達理的人,聽他說完,也能接這個治療方案,很快就理完了。
……
上午半天門診結束后,蘇妤低著頭,面也通紅,沒肯走。
周知行明白過來,一指門外笑的:“那師兄,我先去吃飯了。”
這個點,忙完的都去吃飯休息了,整層樓看起來都空的。
“等等。”
陳青安微抬下,示意他:“知行,你留下。”
周知行不愿地了。他又不傻,看得出蘇妤肯定是為上午的事,有話要跟陳師兄說,可他在這兒,蘇妤不是更難為麼。
周知行是不懂,這有什麼好說的——他們下實習犯的錯,加在一塊都能出一本書了。老師們說歸說,冷臉歸冷臉,但都會幫他們給圓回來的。
何況是自家師兄呢。
陳青安敲敲桌面:“……有什麼說吧。”
蘇妤飛快抬頭看了他一眼,復又低下,眼里似有水閃爍——在師兄面前怯,是最不想的啊。
陳青安這就有些無奈了。
他尊重,但不代表他會偏袒師妹——他認為這種偏袒不是關心,反而是種歧視。
師妹做錯了不說,只說師弟。
不就等于承認孩子做的不如男生是正常的麼?
太扯了。明明厲害的醫生比比皆是,別它就不是問題。
“算了,”陳青安嘆氣,他也管不了了:“你們都去吃飯吧,我也要去了。”
“蘇師妹。”
陳青安站起,認真道:“我沒有針對你。老師單獨找你和馮師妹談話的時候,也每次都挑工作時間,把辦公室門打開。”
“這大中午空的,開門也沒什麼用。”
他笑了下,說:“我是個已婚人士,不管怎麼說,請你理解。”
說完,陳青安自顧自拿了飯卡走了。
碎的是一腔不應許的芳心。
仰慕了好久,芝蘭玉樹般的師兄。
蘇妤難過地蜷著手指心想,師兄的妻子一定很幸福吧。
作者有話要說: 幸福也和你沒關系=-=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茶安苡 5瓶;打翻養樂多的貓、琚年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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