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只留給他一個背影的鐘盈,他可恥地又心了。
然后又是沒有原則的認栽。
“好了。”
陳青安按著肩,聲哄:“給你給你。我的錯……快拿著,是我請你幫我拿的,還不行麼。”
鐘盈一把奪過來。
還真不是想的,那是張拍的很好看的照片。
以前就因為拍照時,笑容總是淡,偏又是極的五,還有無聊人士說過禍水相,苦命克夫。
這張,連鐘盈自己都沒想到,會有這樣微微笑著,純凈溫的時候。
“我這張臉真不錯。”
“我拍照技真不錯。”
兩人居然同時開口,居然異口同聲的自夸。
鐘盈和陳青安聽到對方的話都怔了怔,然后視線一,都孩子氣的笑起來。
鐘盈含含糊糊,“昨晚那事兒,你忘了吧。”
真的太丟人了。
空的列車,四下無人,陳青安也不答。
鐘盈大著膽子,湊上去,在他側臉吻了一下。
然后垂著眼,低聲:“……你忘了吧。”
誒誒誒……還不應?
要不再親一下?
陳青安默不作聲。
為了寒,鐘盈穿的羽絨服。連帽周圍裹著圈實實的風,戴上時可以護住臉,暖暖的。放下時耷拉在那兒,越發襯的瓜子臉致小巧,掌大。
特別惹人憐。
火車開進隧道,黑暗沉籠。
陳青安暗暗扯著的帽子,扣住。
鐘盈手去摘,還在嘟噥“誰要在室戴帽子”之類的話,就被他連人帶帽子攬進懷里,低頭吻落下去,輕滾燙。
氣息和心跳聲絞纏在一塊兒,急切又沉緩。
忽而天大亮,火車開出隧道。
帽子也早就落了下來。
陳青安不有些臉熱。
窗外蔚藍的海水拍岸,雪落一地,這麼純凈明亮的風景,他這都在想什麼。
他往后退,淡金的正恰好照在的睫,扇的時候,眼中似有細碎的流轉。
然后,鐘盈了上來。
比他更瘋,要在下吻他。
后來,他們玩了北海道好多地方。
去小樽天狗山白人工廠之類的地方拍了很多照片,溫泉雪,去瑛看了那顆大名鼎鼎的孤獨圣誕樹,雖然不過爾爾,還登上了網走破冰船……
流冰一般只會出現在極圈。
北海道是世界上能看到流冰,最南端的地方。
鄂霍次克海清澈的純白冰塊鋪滿了海域,伴隨著破冰船前進,咯吱咯吱浮冰碎裂的聲音。
天空澄明,海鷗展翼,悲涼又瑰麗。
仿佛到了世界盡頭。
低溫到手機自關機,再防風的羽絨服也不抵用,鐘盈凍的發抖,純粹開心的像個小孩子。
晚上回去后,還津津有味,翻著手機關機前拍的照片視頻。
陳青安二話不說,收繳了的手機,把人拎進被子里,打斷了小生的浪漫思。
鐘盈這次很乖覺,沒多久就蜷在他懷里睡著了。
反倒是陳青安一夜也沒睡到整覺。
總要醒過來,鐘盈的額頭,看有沒有起燒發熱的癥狀。
破冰船甲板上太冷。
吞了顆暈船藥,又是被冰風吹到頭痛,回程路上臉就慘白慘白的。大約是怕他擔心,還非要裝作沒事的樣子,真夠倔的。
還好,到底年輕。沉沉睡一覺醒來后,整個人又恢復了神采。
比陳青安還有神些。
鐘盈當然不明白,為什麼陳青安困住不放,躺到快中午才起來。
……而且還什麼都沒做,單純的躺。
咳。
按照他們正常的頻率,他不應該放過才對。
“你是不是……不舒服?”鐘盈不問他。
陳青安失笑:“盈盈,你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見長。”
他這才告訴,昨晚自己半夜起來看了多回。
懸著心也沒什麼睡意,一夜就過來了。
“噢怪不得,我說你怎麼……”鐘盈喃喃自語。
“我怎麼?”
“啊?沒什麼沒什麼。”
鐘盈自然糊弄,也以為糊弄過去了。
直到陳青安過來,年輕勁瘦的熱的不同尋常,又很悉,很突兀的……迫。
“就你那,就是你想,我也不敢。”
“……誰想啦?!”鐘盈臉紅到耳朵尖,反駁道。
“乖。”
陳青安了紅紅的耳朵,清淡雅致:“反正欠一罰十,慢慢還。”
兩人磨蹭鬧騰,直到午后才出門。
這天已經是在北海道的最后一日,計劃表上的所有地方都已經去完,剩下半天自由時間,陳青安和鐘盈商量好,決定去伏見稻荷神社轉一圈。
札幌的神社不如京都出名,位置也偏僻。
下了出租車,鐘盈和陳青安覺周圍除了他們,似乎誰也沒有。
雪還在安靜的落。
落了陳青安一肩。他今天穿了件煙灰長風,越發襯的整個人量修長,寬肩窄腰。
標準的紅齒白,翩翩佳公子的長相。
鐘盈瞄了一眼又一眼。
只是越走越慢,都快落到他后去了。
不是消極怠工。
而是神社周圍偏僻行人,自然沒人掃雪。這雙短款雪地靴踩進大片純白棉花糖似的雪地里,深深陷進去,很快就沾了。
“對這個所謂的月旅行,你有什麼嗎。”鐘盈分散注意力,故意問他。
陳青安嘆息:“我怕說出來你鄙視我。”
“這不至于吧。”
“我這幾天一直在反省,自己為什麼要上班。做個游手好閑富二代不快樂嗎?”
陳青安側過,抬首看著遠蜿蜒的神社鳥居,彎笑的溫:“……這才是人生啊。”
有你有我,有漫漫雪。
這不想上班的吐槽太真,鐘盈忍不住大笑。
又聽他說: “盈盈,等以后我們老了,退休了有大把時間,就去瑞士北海道或者洱海之類的地方買棟房子,一年分季節去住。”
陳青安認真沉了一會兒,繼續道:“嗯,而且房子千萬不能買的大,小小的夠住就好。”
“為什麼?”鐘盈笑著問。年輕時候喜歡住大房子,老了倒不愿意了,這是什麼邏輯。
“傻姑娘。”
陳青安笑容漸深,氣定神閑道:“買大了有空的房間,萬一將來兒來投奔我們怎麼辦?還是小點好,這樣就永遠只有我們兩個……”
他話至一半,被鐘盈沒好氣抓著丟過去的一捧雪,給打斷了。
這種奇妙言論,真是只有陳青安能說的出來。
鐘盈臉紅,又有點好笑。
沒法想象陳青安給人家當爸是什麼樣,就像陳青安也覺得還是小朋友,哪能當媽。
總之,唉。
心思飛轉,卻沒發覺陳青安往后退,忽然堵在離很近的地方。
“做什麼?”鐘盈嗔道。
陳青安眉眼和彎著,“上來,我背你。”
“啊?不用了不用了。”
鐘盈想都沒想就拒絕。
沒這麼氣。難道真跟媽媽說的似的,是一直頂著婚姻之名,行談之實?
“你讓我試一下。”
陳青安拉著不放,還是笑:“我都三十了,連孩子都沒背過,你不會讓我五十歲再嘗試吧。”
鐘盈拗不過,最后還是安靜伏在他背上。
連工作人員都沒有的神社祭臺,除了雪落,只有和他。
天地都寂靜。
假如有人旁觀,也不會問他們的姓名。
只知道這是個年輕俊朗的男人,背負著心的妻子,在漫天飛雪中前行。
鐘盈吹著落在他肩上的晶瑩雪花,聲輕語:“你知道嘛,老公。”
“嗯?”陳青安溫的應。
“那天你師門聚餐,就下很大雨的那天,你沖進雨里,我心里有多。”
鐘盈想起過去,好多好多過往,視線漸漸起了霧:“當時我在想,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那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陳青安角翹起:“要知道你原來吃一招,那我早用了。”
“那我也問你,”鐘盈纖細手臂圈住他頸項,語氣猶豫:“……我有沒有特別讓你生氣的時候?”
陳青安不答。
鐘盈又問了遍:“有沒有。”
“……有。”
陳青安笑容無奈:“你可能都記不得了,我向你求婚那天,你是答應我了,但連條朋友圈都沒發。”
“結果第二天,”這件事顯然悶在陳青安心里很久了,他還不肯釋懷:“嗯哼。姚雪風從英國回來,你到機場接,還發了條朋友圈。”
鐘盈默了默,弱弱道:“……我真有這麼過分嗎?”
第二天那條朋友圈,還不把陳青安氣到傷啊。
“你猜。”
他輕輕笑了聲,不想翻舊賬,讓疚。
眼見前面就是鳥居山路臺階,明顯有人踩過掃過的,陳青安把放下來,輕描淡寫:“過去都過去了,我重新求一次婚唄。”
鐘盈啊了聲。
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怪你,上次我說的的確不真。”
陳青安緩緩單膝跪下去,在面前那片雪地。
他真從風口袋里,翻出一枚鉆戒,明璀璨,火彩斑斕,捧到面前。
“鐘盈,我想娶你從來不是因為我們門當戶對,彼此合適。而是因為我你。”
“這輩子,我都只想和你在一起。”
陳青安仰著,溫眼中滿是眷的細碎芒,“請你留在我邊,好不好?”
曾經有人告訴過鐘盈,好的婚姻和好的原生家庭一樣,都能為滋養人的沃土。
運氣好,真的遇到了。
眼前這個男人,兄長般扶持督促,又愿意做最溫和寵溺的丈夫,永遠守在后。
不止被,他更教會了人的力量。
鐘盈咽了咽嚨,拼命忍住淚意:“……以前總是別人問我,今天換我問你好了。”
“你覺得我嫁給你是因為錢嗎?”
“不是。”
“那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我控?或者我比較婚姻?”
陳青安否認:“我知道都不是。”
白雪皚皚,落了一地。
荒無人煙,連天地都寂靜。
一路向上蜿蜒的朱紅神社鳥居,映著白雪紛飛,靜謐又神。
“那不就行了。我嫁給你,當然是——”
鐘盈嫣然一笑,眼含熱淚,聲音無比清晰。
“陳青安,是因為我你。”
我當然要留在你邊。
視線已然模糊。不知道這座神社供奉的是哪位神仙,但祈禱一下,總不會有錯吧。
那會悄悄許下心愿。
歲歲年年,暮暮朝朝。
“醉笑陪公三萬場,不用訴離殤。”
(正文完,202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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