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住那一秒, 焉晗就渾都松下去。
比起上次正在離婚時害怕父親不行,比起那次的無依無靠、不知道怎麼辦、滿世界茫然。
這次, 似乎比上次幸運。
抱的人張開了大,把那抹冰涼的小子都裹懷抱,“放寬心, 他只是虛弱,畢竟是病了幾年的人,只要沒惡化,就撐下去不是問題。”
焉晗閉上眼睛, 心安了點地點點頭。
第二天兩人回席家老宅去吃飯, 過后焉晗就再次回了焉宅,一整個過年都在焉家住著。
到了初六晚,睡前席總說他明天要上班了。
焉晗沒想到席氏那麼早上班?就那麼不多不放了七天假……
在床上歪頭看他, 很是意外, 很是不可思議。
席權站在床邊頭發, 看嫌棄的小眼神就忍不住笑,“賺錢養你,夫人。”
“我不用你養好麼,哼。”焉晗翻滾了下,趴在床上, “那我也這兩天走了哦。”
“去法國?”
“嗯, 我約了黎高定協會的人過幾日見面。”
“好。我給你安排飛機。”
焉晗撐著下扭頭看他,“我去幾日就回來了。”
席權作一頓,隨即把巾丟開到沙發上, 上床,“幾日就回來?不放心你爸爸嗎?”
“嗯。”
“我會每天來看他的,每天下班都來。”
“我還是想多見見他。”焉晗輕嘆,“要是像之前那樣,半年回來一二回,那也許我見他的次數,也就剩一二回了。”
“不會,相信我。你可以協調工作回來,但他不會有問題的……”他坐在側,彎下的臉,“不會的,嗯?不出意外的話,明年過年,我們依舊會一起吃飯,我會聯系國外的醫生來再次診治。”
焉晗看著他認真的眼神,心里一陣發,頷首,“好。”
年初九,焉晗就坐著私人飛機離開北市飛去法國了。
這個年過的雖然有些憂心,但其實比去年要好很多很多吧,去年除了在老宅吃個年夜飯,再初二去焉宅待個一天,然后夫妻倆就回到婚房,開啟一日三餐說的話沒超過十句的日子。
去年那會兒,席權過年期間也一直在家里工作,實力詮釋什麼是席氏總裁該有的日常生活,被他搞得,愣是過年時也總是畫圖加班到半夜。
兩人真的是很可以了。
所以坦白說,如果不是是喜歡他的,著心的,兩人就那麼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倒也是很容易到白頭。
黎一二月天氣也是冷如冰,雨雪并進,焉晗落地沒兩日就冒,直接去打了點滴。
但可能是天氣實在太魔幻,后面沒兩日又再次中招。
不過那兩日里,確實是忙,一直在外奔走的……給公司的人開了個新年會議,請了吃飯;又安排了接下來不在這的工作;然后再和約好的協會會員見個面。
一切辦妥后,就覺又著涼了。
那日已經到了飛機安排返程的日子,但被迫逗留下來去打點滴。
而北市那邊,席權自然而然收到了飛機沒有如期飛行的告知,他問機長為什麼,對方說夫人沒有來,只是托人說工作忙,得再過兩日。
席權打給焉晗,也是這麼說的。
他就默默下了想非常的心,安靜老實等忙完回來。
然焉晗打個點滴還不算完事,因為是重復重冒,點滴已經不住了,必須住院兩日等退燒。
然后就那麼在醫院待了兩天,但這邊氣溫真的很不適宜養病,兩天后燒退了,可還沒好徹底,就渾沒勁懶洋洋的,一點不想出門。
席權在時間到后,就忍不住再次追問。
焉晗在電話里含含糊糊的,【唔那個,忙嘛,臨時加了工作,你別想我啦,忙好了我就回去了。】
席權:【多天?】
焉晗:【左右也就這幾天吧,最多不超過一周。】
一周??
席權本不相信這種時間段會在法國待那麼多天,去之前明明就還很擔心爸爸,說會很快回來的。
掛了電話,他就打給了保鏢。
保鏢就很實誠了,電話里就道:【夫人住院已經兩天了,有一點燒,沒好徹底醫生不建議出院。】
席權聽完,拿下手機就打給了特助。
那位繼蕭運、焦楊之后的新男特助溫淵樹。
接到他電話,聽到里面男人道:【明晚的出差行程,推了吧。】
他不明:【推了嗎席總?那個很重要,飛覽市也只要兩個小時的時間,您有什麼事今晚到明天之間沒法辦好的,我們可以去辦完事再回來,當晚十二點就可以再回到北市。】
席權聲音淡淡:【太久了,推了。另外你買一張飛黎的機票,現在開始,最短時間的。】
特助一聽是飛黎,就直接點頭說好了。
畢竟黎那邊,現在總裁夫人在那兒,怕是有什麼事他才會這麼直接要過去。
那日律師來八十層擬協議、劃席氏份到夫人名下的事,整個總裁辦助理都是知道的,所以那位素日鮮在席氏大樓面、但在北市社圈很有名氣的總裁夫人,對他們席總來說,應該是有些重要的。
雖然以前沒覺。
飛機落地黎時,那邊正是星閃爍的凌晨。
一下飛機,席權就知道他老婆是怎麼冒到住院兩日還沒好的。
雖然沒雪,但是這雪后的氣溫著實可以,又是那種追求風度的時尚設計師,時時刻刻在外都要保持優雅好段的名媛。
沒直接凍死就不錯了。
他到醫院,病床上的人裹在白被褥中,只了個可小腦袋。
尤妍在陪床,驀然聽到聲音,回頭看到人,驚了下。
說實話,一直知道他們倆算是修正果了,但是也只是耳聞并沒有目見,今日半夜見這個忙碌非常的大總裁不遠萬里飛來,一來就上醫院。
尤妍是很震驚的,然后就默默退了出去。
席權看了焉晗幾秒,就也出去,詢問了尤妍他老婆的況,隨后又和誠摯道謝。
尤妍超級不習慣。
這個迄今為止只見了第三面的男人,一直只有源源不斷的渣屬傳說在這流傳,驀然這樣好的和道謝,很不真實。
這時病房里發出一點小聲音,所以席權也沒多停留,再次道謝后,就進去了。
vip病床不小,但是床上的人裹著被子翻,還能一下子差點連人帶被翻到地板上去。
席權及時抱住人,撲騰在他臂彎里,還沒醒,還就著那個姿勢睡著了。
席權默默看著,由衷佩服。
把輕放到床中央去,把被子各個角落都掖好后,他就在邊上坐著。
可是好像就喜歡床這邊的位置,沒一會兒又睡了過來,蹭蹭蹭,翻個再次摔落。
席權垂眸安靜地看被他手擋住的人,睡得還是那麼甜,就是被他擋住了還不甘心,還。
他不明所以,實在不明白在執著什麼。
幾次后,席權嘆氣,把再次放到中間,自己上床,躺下,沒一會兒果然就被塞滿懷抱了。
這趟睡著,就老實不了。
席權看到天亮,就一不埋下臉在他懷抱到天亮,很乖。
第二日,焉晗起床時發現床邊放著件男士大,愣了愣,拿起來翻看一下,好像是,老公的哎。
可是……
忽然洗手間門被打開,漱洗好的男人立在門口,姿高大筆,黑襯黑長,目灼灼,只看著,一眼不眨。
呆住,抱著他的大定定看他,“你……你怎麼會在這?”
“你說呢?”
“你是擁有瞬間轉移功能?”
呵。
席權淡笑一下,走過去,從手中拿起服給披上,然后抱下床進浴室:“護士剛剛說,待會兒還要輸,你先洗漱,吃飯,完了輸剛好。”
焉晗還整個于茫然狀態,“你昨晚半夜來的嗎?”
“嗯。”
“為什麼啊?”
男人悠悠垂眸,眼神充滿憐與……略略的嫌棄,一副雖然我你但是這種問題,也是真的傻,的表。
焉晗不住失笑,“啊席總,你怎麼知道我生病的~”
“保鏢說的。”
“煩人,你回去把保鏢帶走,這不是變相監視我嗎?”
“嗯。”
“……”焉晗嘟,“混蛋。”
在洗手間洗漱,一頭長發依舊很麻煩。
焉晗轉摟上他,男人就從手腕取下發繩,手到背后給輕輕綁上。
焉晗在他懷里笑得很甜。
席權在鏡子里看到了,角也止不住勾起。
他也沒走,等刷好牙,還放好溫度適中的水,拿了巾泡,給洗臉。
焉晗沒什麼力氣,兩只手摟著他的腰綿綿站著,他邊洗著邊點評,“比上次在醫院作溫好多,我頭發也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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