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張專輯里的《難以自控》,被某個大火的游戲主播在直播時播放,而漸漸被人發現,變得小有名氣。
隨著每張專輯的出版,他的名氣越來越大。
近兩年開始,自己基本不再唱歌。轉幕后,專心創作。名字大多出現在其他人的專輯里,是里邊的作曲人,編曲人,偶爾還會填詞。
書念抿了抿,播放了那首《難以自控》。
前奏不算漫長,風格抒致郁,能聽到各種雜音,不知是由什麼發出的。很快,一片喧囂瞬間靜謐下來。在此安靜中,阿鶴的聲音響了起來。
書念的眼睫了。
如所想,是謝如鶴。
他的聲音順著節奏拉長,低沉空靈,一字一句帶來的都是幽暗而絕的。氣息淺淺,曲如其人,利落干凈。唱歌時,聲音辨識度極高。
在這樣致郁的歌的環繞下,書念的心卻好了起來。
書念在他的聲音中漸漸有了困意。
陷深睡之前。
書念莫名又想起了謝如鶴說的那句話。
——“我跟你不同路。”
……
距離李宏進醫院的事過了好幾天。
因為自己那個主觀而莽撞的舉和話語,書念反思了很多天。最后勉強得出一個結論,覺得自己是年紀太小,很多事無法考慮周全,是值得原諒的。
每天都在給自己強調好幾十遍這個結論。
但洗腦還沒功,這話就被同班的陳翰正打破。
陳翰正跟李宏的兒子李超關系好,然后陳翰正又整天來纏著書念說話。就讓書念清楚了一件事——在李宏進醫院之前,那輛單車的剎車就已經失靈了。
時好時壞,李宏為了省錢,直接就沒去修。
陳翰正說這話的時候,里還叼著支筆,帶了譏笑:“命運對他可真是不薄啊,省來的錢全花在醫院里,還他媽得倒。我倒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有這種好,喜歡花錢罪。”
書念沉默著。
陳翰正覺得反常,按往常來說,一定會皺著臉,老地教訓他不要說臟話。可此刻卻一句話都沒說。
陳翰正有了點危機:“你怎麼回事?”
書念抬頭:“?”
“罵我啊大佬!”陳翰正大吼起來,“你怎麼不罵我了!你是不是變心了!你是不是不我了!我他媽不聽!!!”
“……”
書念心事重重,沒什麼心搭理他。但還是認真地反駁了他的話:“我從來沒有罵過你,我都是在教育你。”
“……”
“還有,變心,這種話不要再說了。”書念皺眉,“才多大年紀,腦袋里怎麼裝的全是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
這次變陳翰正沉默。
良久,他因為無言以對,扯著角直樂:“果真是他們說的,十三歲老頭。我真心長見識了。”
書念沒理他,趴在桌面上,看向窗外。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半晌,書念突然注意到場上奔跑的一群年,他們上穿著的藍白條紋校服。突然抬眼看向陳翰正,神若有所思。
陳翰正莫名有些虛:“行行行,我不說了吧?別這樣看我。”
書念睜著圓眼,想著那個“最初中生”的模樣,問他:“你知道我們學校長得最好看的男生什麼名字嗎?不知道是哪個年級。”
聞言,陳翰正立刻把臉湊近,用指腹蹭了蹭鼻尖。
“知道。”
書念瞬間打起神:“誰?”
陳翰正勾起,大大咧咧道:“是我。”
書念沒捧場,皺起眉:“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楚。”
“嗯?”
書念很認真,毫沒有要開玩笑的意思。
“我說的是長得好看的。”
陳翰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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