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嚇人啊。”另一個舍友在說,“是被嚇到了吧,畢竟發生了那種事。”
“那去看心理醫生啊!還跟我們住一起算怎麼回事啊……”
“喂!別說了!讓聽到了不好。”
書念立刻松開門把,轉頭出了宿舍樓。
然后見到了徐澤元。
他沒有像從前那樣主去牽的手,沉默著帶到學校里的咖啡廳。附近沒什麼人,耳邊是旋律緩慢而憂郁的純音樂。
良久,徐澤元對說:“我覺得你最近真的太奇怪了,你是不是真的被……”
書念不想停下來,站了起來,想逃離這個地方。
不想呆在這麼抑的地方,想回到小的時候,回到那段不論走到哪兒,旁都有另一個人陪伴的時候。
那段明的時。
出了咖啡廳,拼命往前跑,跑到了路的盡頭。
然后,書念看到了一個悉的影。
他站在的最亮,背著,看不清面容。但所有的恐懼在此刻都然無存,書念張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距離越近,那個人的模樣越發越的清晰。
是謝如鶴。
他的一張一合,是在說話,可書念卻一句都聽不清。
書念朝他出手,低聲道:“你在說什麼。”
謝如鶴又說了一遍。
仍然沒聽清。
站在對面的謝如鶴閉上了,對出來的手視若無睹,沉默了半晌后,他再度重復了一遍。
這次書念聽清了。
他在說:“對不起,書念。我實在不了了。”
書念愣愣地看著他,把手收回,抿了抿,用力點點頭,說“沒關系”。往后退了一步,憋了一路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
往后看。
是曾元學手上拿著刀,溫和地朝笑。
……
國慶回家的那天。
被男人用砸暈之后,不知過了多久,書念才重新有了意識。
書念慢慢地睜開眼,眼神潰散,視線緩慢地轉著。眼前的環境陌生,是從未見過的一個地方。腦袋和都在疼。
茫然地想開口,卻發現里被堵著東西。
只能發出嗚嗚的聲。
手被人從后面綁住,書念掙扎了半晌,沒有任何作用。
書念漸漸清醒了過來,腦海里浮起了陌生男人朝道謝,而后拿著朝砸來的畫面。與此同時,聽到了外面響起了男人哼著歌的聲音。
的呼吸屏住。
下一刻,房間里唯一的門被打開。
刺眼的白照了進來。
書念一時無法適應這強,下意識閉了眼,很快又睜開。
跟站在門口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在的目下,男人緩慢地走了進來,蹲在的面前,像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樣,微笑著說:“醒了啊。”
“……”書念沒法說話,驚恐地往后挪。
“我今天特別開心。”男人像是察覺不到的恐懼,臉上的僵,笑容看起來格外滲人。他又靠近了一些,突然大笑了起來,像個瘋子。
書念的緒跟他的像是兩個極端。
的眼眶紅了起來,全發著抖,忍不住發著求饒般的哭腔。
他像是很這種聲音,很快就恢復正常,溫和地了的腦袋。一下又一下。半晌,男人愉悅地吹了個口哨,手上的作停滯一刻,而后用力抓住的頭發向后扯。
聽著書念吃痛的聲。
男人笑道:“終于又有客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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