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張蔓就開始張。
剛剛這一路年都沒搭理,任撒、解釋、表忠心,他就是不為所,也不知道到底消沒消氣。
張蔓還是很心虛的。
開了客廳的燈,小心翼翼瞄了一眼旁邊面無表的人:“你今天回來,怎麼不告訴我?”
他要是提前告訴,不就去機場接他了嘛,哪會發生這種事。
“前天才把課題全部忙完,沒來得及告訴你。”
他每天沒日沒夜地做科研,甚至之前的圣誕、元旦、過年,都在熬夜,終于在投完那篇paper后,跟導師請了半個月的假,回來找。
其實也是想給一個驚喜的,哪里知道了驚嚇——嚇得他心臟到現在還作痛。
年冷哼了一聲,換了鞋往里走。
張蔓了鼻子,心虛地跟上去,殷勤給他了大,掛在門口的架上。
見他走進衛生間,有點遲疑,又有點臉紅。
畢竟是氣方剛的年紀,又在一起住了四年,親熱肯定是難免的,只不過一直都克制著,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其實張蔓心里是有點哀怨的,也知道他很尊重,不主提,可能在兩人結婚前他都不會過那一步。
但他也不想想,就算愿意,這種事好意思開口主提嗎?
兩人分別沖了澡,張蔓披著浴袍從衛生間出來,突然覺得氣氛和以往都不一樣。
沒走兩步,就被人攔腰抱進主臥,扔在大床上。
他這會兒倒是不憐惜了,一張俊臉泛著紅,力道很大。床墊很,整個人陷進去,又彈起來,只覺得骨頭都要散了。
年濃的頭發將將得半干,漉漉地堆在頭頂。他只穿了一條半截的睡,上半沒穿服,就這麼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看。
張蔓胡看了他一眼,就害地閉上了眼。這樣的他,實在太有侵略。
年見閉眼,瞬間不滿意了,鼻端發出哼聲:“蔓蔓,睜開眼,看著我。”
張蔓張地抓著下的被子,聽話地睜開眼,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他一直很注重運,之前本科的時候,平時如果不忙科研,每周都要去好幾次健房。渾上下一點贅都沒有,結實的胳膊還有廓分明的腹,讓不臉頰通紅。
從前他們親熱的時候,都穿著服,至穿著浴袍,從來沒被他著仔仔細細打量過他。
到了這會兒,才真真切切地會到,他長大了,已經從一個年,變了一個充滿危險氣息的男人。
年站在床前,看著他的姑娘。燙了卷發,更顯得一張臉只有掌大。皮白皙,或許是剛洗完澡,還微微泛著紅。
雪白的浴袍,雪白的被子,雪白的,海藻般順的黑發。
畫面實在太過沖擊。
他的視線停在浴袍的領口。
比起高中那會兒,該長的地方,也都長齊了。
年暗著眼眸,結上下滾著,閉了閉眼。
從十七歲那年起,他就常常夢到,夢里,他什麼都做過了。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是愿意的。年紀小,他就一直忍著,有些東西本來他覺得不急,但今天他突然明白了,他的蔓蔓那麼好,除了他,周圍一堆人盯著呢,所以啊,還是得盡快。
他半跪在床沿,小心地拂開枕側的長發,了上去。
分別六個月的抑,在這一刻徹底發。
張蔓張地著被子,迎合著他熱烈的親吻,心里卻又是害又是疑。以往就算是親熱,但他仍然是克制的,小心謹慎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那樣,似乎再沒有顧忌。
充滿男氣息的,嚴合地在上,把覆蓋得嚴嚴實實。
到了這會兒,已經有了預,今天估計會發生什麼了,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張。
一刻鐘后,在年靈活的手指下,兩人終于赤誠相見,就在張蔓張得無法呼吸時,他突然起,從床頭柜上拿了個東西。
張蔓意識到什麼,無比震驚地睜開眼,看他。
下一秒,心里突然有點委屈。
“……你有預謀!什麼時候買的啊。”
本來還以為他只不過是之所至,難以自,沒想到他竟然是有預謀的。
年看著,笑了,咬開小小的包裝袋:“剛剛在超市,結賬的時候拿的,我是有預謀。”
說完,他當著的面戴好,又上來,用膝蓋頂開。
張蔓委屈得心肝都了,他以前從來都不是這樣的:“李惟……你是不是在國學壞了?”
開始胡思想,明明之前四年都那麼克制,怎麼剛從國回來,就了這樣?雖然是愿意的,但心里還是過不去……國外本來就開放,他是不是……
“嗯,我是學壞了,有人教了我半年。”
果然如此,他竟然真的……
一顆心摔得生疼,委屈又心痛,心里像堵了一塊大石頭,張蔓眼淚汪汪地推開他,胡地拍打他的肩膀:“那你找那個教你的人去啊,你還回來干嘛?”
“……蔓蔓,你不能不講道理,哪有什麼別人,我這不就是在找教我的人嗎?”
他的聲音越發沙啞,再一次不依不撓分開:“你可是在夢里,教了我整整六個月啊……”
他看著眼前由傷心到呆滯又害地捂住耳朵的姑娘,低低沉沉地笑了。
這麼多年過去,的臉皮還是那麼薄。
但這種事,要是兩個人都臉皮薄,可怎麼進行得下去,不得他得來當這個壞人。
他吮吸著眼角的淚,磨了磨牙:“蔓蔓乖,配合我,好不好?”
已經繃到快要炸,但他還是著頭皮保留著僅存的理智,抵著,掰開捂著耳朵的手,在耳邊低聲說著:“蔓蔓……我上上個月滿22周歲了,我們結婚好不好?”
這次沒再躲避,卻恍恍惚惚地笑起來,半晌又落了淚。
手,勾住他脖頸,把他往下帶。
“……好,我們結婚。”
年聽到回復,再也堅持不住,掐著纖細腰肢,往下重重一沉。
在這一刻徹底沸騰,頭皮都發麻,他俯在耳邊,溫又鄭重:“我你,蔓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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