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
眾位學渣沉默,可能不大明白學霸們之間的良競爭。
李凡想了想,回頭看了眼就坐在背后的喬嵐一眼小聲道,“其實也別太小看喬嵐,上次理化學加起來就比曜低了七分,又那麼拼,下課除了逗郯墨玩玩幾乎都在看書,而且文綜是真的強。”
語文歷史政治,這三門一般拉不開太大差距,但是上次喬嵐這三門比陳曜高了將近三十分,比文科很強的宋瑤都高了十幾分,這就很恐怖了。
陳曜自尊心這麼強,不想再被喬嵐著,也是理解。
幾個學渣嘆了口氣,兄弟如此牛,他們一點都沒被鼓勵到。
“自打喬嵐上次考了第一后,咱們班就跟打了似的。”
誰說不是呢,就連陳曜都開始真格的了。
“我突然覺得我都有些慚愧,你知道我早上看見啥了嗎,臥槽我看見郯墨居然在看歷史課本”,秦洋嗓門大,雖然沒有扯著嗓子喊,但喬嵐的座位本來離陳曜就很近,聽見郯墨的名字頓時停住了筆。
秦洋笑的不行,“傻子都知道學習了,真的,我真覺得咱們也該看看書了,臥槽誰撞我。”
喬嵐面無表的從秦洋背后了過去,“別擋道行嗎。”
秦洋:“……”
他個子一米九,站在不到一米寬的走道里,確實將路堵得嚴嚴實實。
李凡將秦洋扯了一把扯回來,看著喬嵐走遠了這才小聲道,“我咋覺得是故意的?”
秦洋眼睛一亮,“故意撞我的?”
李凡一看秦洋這樣子就知道又他媽想,“你剛剛說郯墨,喬嵐不高興了吧。”
“我說郯墨跟有什麼關系?”
“誰知道,喬嵐護著郯墨跟護崽子似的”,李凡搖搖頭,“之前不是還為了郯墨和唐琴吵了一架嗎。”
“說廢話就去外邊,別打擾我做題”,陳曜皺著眉頭讓幾人滾蛋,等秦洋幾個人都走干凈了,丟下筆。
草。
突然不想做了。
——
喬嵐將自己的筆記翻了出來,用了一天的時間,將自己凡是能想到的沒有寫到本子上的容,全都補充了上去。
確實是故意撞秦洋的,但是等撞完后,心跳卻有點快。
秦洋說話難聽,但是應該沒有說謊。
他說郯墨在看歷史課本。
郯墨之前也看歷史書,喬嵐有次看清楚了,那是一本世界歷史講義,很厚,很專業,按理說看過那種書的郯墨,絕對不會看課本的。
和他看的書相比,容太了。
但是郯墨卻真的在看了。
AS癥的人是很討厭改變的,他們喜歡按照自己的規劃,一不變的重復每天的生活,所以只要有一點點不同出現,那一定代表著其他的意義。
也正是因為這樣,喬嵐突然猜測到了什麼,覺得不敢置信,但是卻又忍不住高興。
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郯墨是真的決定要改變了呢。
郯墨沒有告訴,也沒有和說過這件事,所以喬嵐不能去問郯墨。
雖然不能問,但是卻可以做點別的。
郯墨是很聰明,所以對于數學理這類,喬嵐想起那天幾秒就被郯墨做出來的理題,覺得自己擔心的完全多余。
但是歷史政治不太一樣。
懂得多知道的多,不一定能考高分。
有些答案是死的,是書上沒有的。
第二天,郯墨來到學校后,卻發現桌里多了兩本筆記。
封面上寫著大大的兩個字,喬嵐。
郯墨心尖一,拿出了筆記,輕輕打開。
細細的知識點,很齊全,而且為了區分清楚,還用了不同的筆標注出來,生怕他看不清一樣。
一本歷史,一本政治。
其實自他做了打算后,就已經托陳伯復印了很多,陳伯作很快,帶回來的知識點更齊全更富,但看著手里的本子,郯墨還是沒舍得還回去。
全數翻看一遍后,又讓陳伯去復印了一份,第二天重新還給了喬嵐。
喬嵐看著手里的本子,這就看完了?
別是猜錯了,郯墨其實本沒有想去參加這次考試?
還有十天就是第二次月考了,按照平時,老師們也要開始準備出卷子了,可是等上課的時候,班主任卻告訴所有人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
“這次呢,我們買了S市的XX一中的月考卷子,XX一中,所有人都知道吧。”
一聽這句話,全班已經開始了哀嚎。
這年頭還沒有哪個學生沒聽過XX一中的。
高考大省的頂尖學校,每年本省清華北方錄取的學生,XX一中能占一半。
這次買了這個學校的卷子,所有人在第一時間明白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這次的月考,將會非常非常難。
全班開始哀嚎不止,但是也有相對心很好的學生,比如裴寧,比如陳曜。
卷子難,那差距就會更大,尤其是像數學理英語這類很容易拉分的科目,對于拔尖的同學來說,是占便宜的。
尤其附中還有一個很變態的作,就是每一門都是150分。
把人家一百分的卷子拿來,改一改每道題的得分,變150分,這樣每道題的分數更好,那分差也會隨之更大。
喬嵐都有些慌了。
當然還是慌理。
理不差,在班里也能排進前五,但是比不上陳曜還有裴寧這麼好的天賦。
喬嵐輸給誰都不想輸給陳曜。
接下來的十來天,喬嵐越拼命了,而且學會了取巧,比如說英語課,稍微騰出點時間學學理,其實也可以。
英語績差經常拖后的裴寧,看見喬嵐英語課上看理,簡直要哭。
為什麼人生就是如此的不公平,他這麼認真了,英語還是跟不上。
喬嵐想了想,“沒辦法,你英語底子差。”
裴寧:……
算了不聊了。
喬嵐笑了笑,沒再說什麼,重新好好看書。
晚上回到喬家,喬母實在是想不通喬嵐一天在干什麼,天天晚上十二點后才回來。
“你一天到底干什麼呢,再不說我就去學校問你老師。”
喬嵐蹙了蹙眉,“打工。”
打工?
喬母愣了一下,“打工干嘛。”
以防萬一,喬嵐心中默默道,瞥了喬母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和二姐不是想讓我出去見見人嗎。”
“那既然這樣,直接去唄,還念什麼書啊”,喬母欣喜道,說完又覺停住了。
好不容易家里有個念書念的好的,因為喬嵐上次考了年級第一,喬母終于在喬老太還有喬二嬸跟前有了點面子,現在直接讓喬嵐不念書了,又覺得可惜。
不念書了,可就沒什麼好炫耀的了。
一想到這兒,喬母又有些怨憤,怎麼就兒子念書不行呢,如果兒子績好那該有多好。
“不行,書還是先念著吧”,反正喬二姐那邊說給喬嵐看對象,還沒看好。
喬嵐似笑非笑的看了喬母一眼,“知道了。”
每天的時間都安排的滿滿當當,時間似乎過得就很快了,快到讓人覺得不夠用。
第二次月考安排在了這周的周四周五,兩天考完全部后,周末老師加班改卷子,周一一來學校就能知道績。
真是張又刺激。
周三的時候,每個班下發了考試名單,在了門上,然后將桌子全部拉開,再在桌角上考號,又給每個學生給了很制濫造的“準考證。”
其實就是一個紙條。
同學們在一起看,有沒有誰和誰在一個考場,說說笑笑這才散了。
考試期間,是不用上早自習跑早的,八點鐘準時開考,在八點前準時到考場就行。
雖然說不用跑早餐,但是大多數同學還是提前到了教室,喬嵐來的稍微晚點,七點半進了教室后,教室里很多學生都認出了,有些竊竊私語說那不是喬嵐嗎。
喬嵐將書放在桌子上,然后出了教室下了樓。
站在早晨的晨下看著遠,路過的同班同學問在干嘛,喬嵐道,“在等人。”
等人?
等誰?
正想問,卻看喬嵐突然出了笑容,下了樓梯朝著外邊走去。
同學一回頭,一瞬間覺得自己可能出現了幻覺。
要不然怎麼會在考試日看見郯墨?
可是再看去,沒有看錯,坐在椅上的那個人,確實是郯墨,而剛剛說等人的喬嵐,也正往那邊走了過去。
輕聲道,“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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