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午，喬嵐一門語文直接扯平，讓本就心不好的陳曜，更加抑郁。

上次是第二名，這次也是第二名，但是陳曜卻能明顯覺到這兩個第二名之間的不同。

上次被喬嵐了分后，他只是微微懊悔卻沒有太在意，稍微努力努力完全就能追回來。

但是這次，陳曜活了這麼大，第一次明白了一個詞語，做不可能。

——

績公布了，全校同學在第一時間看完自己班級的排名后，順手打開了年紀排名，大家對每次的第一還是很好奇的。

尤其曾經那個第一名還是全校皆知的大帥哥陳曜。

也不知道這次陳曜能不能追上來。

結果一看，這次直接又換人了，不是陳曜，也不是上次的喬嵐，而是郯墨。

郯墨是誰？

一眾學生們紛紛懵，有人小聲的提醒，“就是13班那個天天坐椅的傻…同學。”

一句“傻子”話到邊卡住了，看著這個分數，誰敢再說郯墨是傻子。

大家不知道郯墨是誰，但是卻都知道那個天天坐椅的男生，震驚之余再看郯墨的分數，直接了第二名第三名將近一百分，又驚得都合不攏了。

“臥槽我上次和他一個考場啊，當時還想他跑來干什麼。”

“…這個分數，是真的嗎，高的有點離譜啊。”

“我他媽考了人家一半都不到？”

“你們發現沒，前三全是十三班啊，十三班這都是什麼人啊。”

在同學們中間的喬，這次在班里退步了一個名次，第八名，總分879分，這個分數，在十三班里連前十五都進不去。瞪圓了眼睛看著排在年級第二的喬嵐的名字，1005，像是被人狠狠了一掌，心里一瞬間蹦出來的想法是不可能。

但是卻沒法和上次那樣一樣肯定了。

想起媽媽說的，喬嵐能抄一次，難道還能抄第二次？

尤其這次考試是買的卷子，比上次更加查無可查，所以喬更加相信，這次喬嵐一定會重新回到第一次月考的水平，為所有人心中的笑柄。

結果，喬嵐的分數還是那麼高。

雖然不是年紀第一，但是對于喬這種從來沒有進過年紀前三百的學生而言，第一第二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畢竟喬嵐那個績放在們班完全可以穩坐第一。

喬還是不甘心，還是不愿意相信，張了張想和同桌說，可是又不敢了。

因為周圍的所有人，除了，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們甚至還在嘆，“全年級好像就喬嵐一個語文上一百三的吧，真的厲害。”

“這年頭真的有這種語數外都這麼拔尖的人嗎？”

“我記得上次滿分作文不就有喬嵐，我看了的作文，覺比我多念了一個高中似的…”

喬不敢說話了，怔怔的坐在座位上，看著自己的卷子，最后終于忍不住，崩潰之下又哭了。

——

高一十三班，以一己之力獨霸年紀前三，平均分更是穩坐年級第一，別的老師別提有多羨慕十三班的班主任了。

尤其是當初得知十三班有個郯墨，有些老師還同過他。

結果誰能想到，郯墨不是所有人想象中的低智，人家就是不想考。

現在一考，嚇死所有人。

班主任樂呵呵的無視其他老師艷羨的目，最后一節班會課的時候進了教室，看看班里整理好書包就等著換座位的同學們，又被逗笑了。

對于這個年紀的學生，換座位真的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

班主任一進來就看見了坐在最后邊的郯墨，這孩子剪了頭發，整個人都不大一樣了，又或許是因為績的原因，班主任看著郯墨簡直就像看著一塊寶。

與其他學生或是張或是興的同學不一樣，這個孩子坐在最后，一不，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好像對大家都很期待的換座位也沒有什麼好期待的。

可是，實則沒有人知道，這一刻的郯墨整個人都張的坐立不安。

雙手抓在椅上，眼神因為張而略顯僵，偶爾會往喬嵐那邊看一眼，然后又收回來。

馬上，他就可以和喬嵐坐同桌了。

畢竟他考到了第一名，而班主任也答應了他，這是已經不容更改的事實。

但是…

郯墨又不自覺的往喬嵐那邊看了一眼，裴寧正在和喬嵐說著什麼，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喬嵐帶著微笑的側臉。

在笑著和裴寧說話。

和裴寧其實也很好，在喬嵐還坐在他前面的時候，郯墨就知道他們關系很好，他們之間說過的話比他和多得多。

喬嵐會和他一樣，也想和他坐在一起嗎？

他是不是會覺得，其實和裴寧坐一起要比他好得多？

還有之前的陳曜，是不是更想和陳曜…

思緒又開始不控制的向四面八方擴散，就連班主任說了什麼都沒聽清，直到班主任在投影儀上了一張座位表，然后讓大家按照座位表自行換座位。

他抬頭，靜靜看著自己的名字和喬嵐的名字被圈在一個框框里，一種說不出的親悄悄的襲上心頭。

他終于離開了這個坐了將近三個月的位子，從這一小片影下走了出來，他看見了自己座位旁邊并著的另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的書本上大大寫著喬嵐的名字，這一瞬間，郯墨才覺到，一切都是真實的。

輕輕一，就能到喬嵐的胳膊。

緩緩一轉頭，就能看見喬嵐的側臉，以及臉上的笑意，在周圍糟糟的聲響中，喬嵐的子傾了過來，在靠近郯墨耳邊的位置小聲道，“我就怕班主任會讓陳曜和你坐同桌，還好是我。”

離得太近了，郯墨心想。

他本就敏的皮，甚至能覺到喬嵐在他耳邊說話的呼吸，郯墨有點不敢轉頭，但卻又忍不住轉頭，他漂亮的淺褐眸子盯著喬嵐，“你和裴寧關系很好。”

和裴寧？關系是還好啊，怎麼了？

“你們現在不是同桌了。”

喬嵐頓時笑了，“但是我們關系不應該更好嗎？”

漆黑的眼睛靜靜的看著郯墨，半晌后，郯墨突然錯開了視線。

他在說話的時候，習慣的會盯著對方的眼睛看，因為無法辨別對方的表的眼中表達的意思，所以并不會覺得自己盯著人會怎麼樣。

但是現在被喬嵐看著，郯墨心底突然生出一種很奇怪的覺。

就像今天早上剛剛走進教室，因為不習慣新發型不習慣出整張臉，而恰好被喬嵐看見了一樣。

突然間不敢對視，突然間心口發，突然間眼神輕輕起了波瀾。

十分鐘后，班里終于換好了座位，喬嵐一轉頭，還是悉的陳曜，但是這次喬嵐突然有些想笑。

這次因為郯墨的原因，裴寧從上次的第三了第四，于是和陳曜了同桌，而趙彤和宋瑤坐在了一起。

裴寧這也太慘了，本來想和宋瑤坐同桌，結果第一次是，第二次了陳曜。

還有趙彤和宋瑤，都想和陳曜坐同桌，沒想到這兩居然坐到了一起。

等座位終于換好，班主任才慢慢繼續剩下的班會容，喬嵐和郯墨要了郯墨的理卷子，看看自己107的分數，再看看郯墨漂亮的滿分，著如此之大的差距，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郯墨看著喬嵐嘆了兩次氣后，想了好半天后道，“不難。”

喬嵐：“……對我來說，很難。”

郯墨抿了抿，“我教你。”

喬嵐瞬間高興了起來，“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郯墨心想，在之前，每次看裴寧給喬嵐講理化學的時候，他都想說他也可以講。

但是喬嵐很來問他，就算后邊來問他，也是先問過裴寧，裴寧不會之后。

那現在他已經是喬嵐的同桌了，只要他先告訴喬嵐了，喬嵐也就不用再去問別人了…吧。

喬嵐不知道郯墨腦子里一瞬間想了多小九九，最差的就是理，之前雖然也一直請教裴寧，但是裴寧的理也沒有陳曜那麼好，更不說是郯墨。

現在郯墨答應著主教理了，喬嵐頓時對這學期最后一次的期末考充滿了斗志。

有了郯墨教，指不定下次期末考，理就不會被陳曜拉開那麼多了，只要理不拉分，就一點都不擔心被陳曜給分了。

于是，這對新同桌，在為同桌的第一天就達了好好學習互幫互助的目標，并在第二天課間的時候，正式開始實施。

還沒等喬嵐遇到不會做的題，郯墨面無表的將理練習冊打開。

“問。”

喬嵐：……

行吧，雖然沒太準備好，但是不會空出來的題還是多了，郯墨愿意教，喬嵐也不會推。

迅速翻開練習冊找出之間空的題，將練習冊放在郯墨面前，“這個。”

郯墨看了看，不到十秒鐘后，迅速的寫出了答案，然后將書還給了喬嵐。

喬嵐等了幾秒，始終沒等到郯墨開口，喬嵐懵的抬頭看著郯墨，不是講題嗎為什麼突然沉默。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好半天，喬嵐不確定的開口，“那個，怎麼得出這個答案的，過程，過程…”

郯墨看看題，又看看喬嵐，一雙漂亮的眼睛陷了迷茫。

他看完就差不多得出答案了，所以，沒有過程。

喬嵐：……

初戰就失敗了。

喬嵐生怕郯墨打擊，急忙又翻出一道，“沒關系沒關系，這個，你盡可能把自己能想到的過程都寫出來。”

郯墨重新開始做，一會兒后將書還給喬嵐，喬嵐看了看。

這回有過程了，結果，沒看懂。

就像一個高中生給小學生講數學題一樣，一道題，設個未知數一下子就能做出來，但是卻因為小學生不知道什麼作未知數，而變得無從下手。

講不下去了。

郯墨就算再遲鈍，也知道講不下去是自己的問題，因為無能為力，所以一時間突然變得有些焦躁，對自己不滿意，怕喬嵐失，種種緒又一腦的進了腦海里。

緒又開始失控。

“不講了”，他煩躁的丟下筆，眼神郁的坐在座位上，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喬嵐：…這怎麼辦？

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發展，現在還沒開始就慘遭鐵盧。

試圖和郯墨說說話，可是郯墨又恢復了之前一旦心不好就變沉默的狀態，喬嵐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等下課后也沒想出怎麼辦，只能去了趟衛生間。

郯墨看轉就走，心里又是一慌，正想說什麼，就聽旁邊一個男生道，“曜，我發現你和喬嵐真的有緣分啊，1200分的卷子，都能考一模一樣的分數…”

郯墨著筆的手驀的一。

等喬嵐再回來，一回來就看見翻看理課本的郯墨，詫異，怎麼突然看這個，問他，“在做什麼。”

“…看書。”

看完后，再用書里的容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