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杰：“那你什麼意思？”

他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一松，面上出嘲諷。

“難不，你們想拿同一個平臺跟我們？那你就也就太天真了，商彥——我承認，你，包括你的團隊，你們是難得一遇的英和人才，但在你們的源代碼都被我們掌握了以后——那些邊邊角角的東西，我們的程序員一點都不會比你們差到哪兒去——而我們之間最大的差距是什麼，你知道嗎？”

李深杰慢慢直，冷笑。

“深杰科技從一匹闖業界的黑馬，披沙瀝金至今，早已養深厚的底和資歷，我們的專業營銷團隊、我們的客戶和人脈關系網絡、我們在業界的口碑和公認度……這些都是你們小小一個團隊遠遠無法匹敵的。拿同一個平臺，在這樣的背景差距下，你真覺得你能跟深杰科技對抗？更何況……”

李深杰的目慢慢落向商彥旁的蘇邈邈，驚艷的緒從他眼底掠過去，很快就消失不見。

“我記得不錯的話，你的朋友也是你的團隊員之一……哦，你們的源代碼，說到底也是因為這個泄的。”

李深杰面上出嘲諷的笑。

“你就算不考慮自己的利益，難道就不為你的團隊員、你的朋友考慮一下？”

這句話，讓商彥原本已經準備出口的話音堵了一下。

他眼神微妙地看向旁。

“小孩兒，他說我該為你的利益考慮呢。”

“……”

蘇邈邈無奈抬眼，瞥向商彥。

商彥角微勾。

“嘖……但從這點報收集能力來看，我們的平臺給了他們，那未免也太暴殄天了。”

“……”李深杰皺眉，“你什麼意思？”

商彥：“沒什麼。”

他轉回來，沖著李深杰淡淡一笑，“只是給你們深杰科技那龐大的‘人脈關系網絡’補充一點新信息——我邊這位，現在握有的蘇家的份，足夠買下你那一整個深杰科技、還不知道要富余多了。”

李深杰臉頓時僵住。

“你……你是蘇家的人？”

他半晌回神，臉難看地出個笑容。“所以，這是商家和蘇家準備聯手，對我進行打擊報復了？”

商彥失笑。

“你也配？”

李深杰：“——！”

商彥斂去面上最后一點笑。

原本就凌厲的五線條被漠然的緒覆蓋而更顯冷意。

他低聲：“不需要依靠什麼背景，我照樣可以讓你一潰千里。——誰告訴你，我們會用同一個平臺跟你們對抗？”

李深杰愣住。

幾秒后，他后背刷地起了一片冷汗，臉更是陡然沉到了最低。

“你什麼意思！”

“如你所想。”

商彥微笑，起。

“也謝你們這兩個月來不懈的公關和宣傳、造勢。”

他彎腰，將手里一塊信息干凈的手機放到李深杰面前——

“組員之一的大作，你不妨欣賞完再走。”

李深杰臉難看地低頭。

屏幕是亮著的，上面顯示了一篇十分鐘前發布的新文章——

《深杰科技最新金融數據分析平臺的核心算法解》

——WATNG團隊傾奉獻

李深杰面上最后一徹底褪去。

而商彥已經拉著蘇邈邈離座。

離開之前，他走過李深杰的旁，笑著拍了拍男人的肩。

“我們的新平臺會在今晚正式上線——踩在別人的肩膀上，果然能看到更寬廣的風景。”

走出兩步去，商彥驀地一停。

“哦，還有一件事。”

他沒回，只輕聲笑，薄嘲弄地勾起。

“只有被時代淘汰的沒有能力的老古董，才會扯‘手段為王’的淡。”

“——在我這里，永遠實力為王。”

話音落下，兩人離去。

到了咖啡廳外。

蘇邈邈：“李深杰一定氣死了。不知道他會怎麼做。”

“他不會做什麼的。”

“嗯？為什麼？”

“深杰科技已經為這個項目投了太多，他如果放棄，那所有心會全部付諸東流……他信仰手段，大概會安排危機公關，這個平臺他一定會扛下去。”

“……”

“但沒關系，拋棄了初心只記得追逐利益的人，終究還是會死在利益手里——快或者慢的問題而已。”

“嗯，”蘇邈邈輕笑，“他已經輸了。”

又走出幾步去后，蘇邈邈忍不住好奇，看向商彥問道：

“關于團隊名，吳泓博他們昨天討論了一天都沒出結果……WATNG，這個又長又難記，是什麼意思？”

商彥莞爾失笑，“很中二，你確定要知道？”

蘇邈邈眨了眨眼，“當然。”

“其實很簡單。”

“？”

“We Are The New God。”

“……”

那些年夢想過世界廣闊，天盡頭高山平河，無盡袤野，鳥鹿鳴，飛瀑連天，只等先行者開拓。

他們踏過無盡長夜，披荊斬棘，終站在世界“盡頭”。

萬丈紅云破開。

這是屬于他們的黎明。

新的世界，等他們開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