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麻麻不哭,麻麻小淵麻麻。”
他走過來口齒不清對說,然后他出的小手給眼淚。
林青青不想他看到這個樣子,想將他推開,可是忘了手上還夾著煙,再加上喝了酒腦袋發暈,手一抖,煙灰就抖落在他的手臂上。
直到林青青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手上被燙出了疤,燙得他好疼,他頓時大哭起來。
著他手臂上那個疤,頃刻之間崩潰,可是卻慌得手足無措,心痛的哭著,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易澤延聽到聲音急匆匆跑進來,見到眼前的景他也是被嚇到了,不過他很冷靜,他吩咐慧姨將孩子送到醫院中去,而他留下安林青青的緒。
孩子被抱出去了,林青青跌坐在地上,很自責,很痛苦,低垂著頭,哭得快要不過氣了。
易澤延蹲在邊,他手想安,可是過去卻又有些猶豫,最終只在后背上拍了拍說道:“沒事的。”
沒事,怎麼會沒事啊,他哭得那麼傷心的,他還那麼小。
林青青看到地上那個煙頭,煙頭還沒有熄滅,將煙頭撿起來,直接就往手臂上去,然而易澤延看出的機,在行的時候一把抓住的手,的作騙了,煙頭杵在他口上。
他穿著Polo衫,很單薄,煙頭在他服上燙了一個,一直燙到了里。
聽到他一聲悶哼,氣急了,猛然將他推開,怒聲質問他:“你干什麼?!”
“你干什麼?”他反問。
他將服下來,將被燙到地方用手拍了幾下,把燙到里的灰拍掉。
“易澤延!你究竟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就是不離婚?!!”著他口的傷,聲嘶力竭沖他吼道,“這樣你滿意了嗎?!為什麼要將我這樣的人留在家里?為什麼?!”
不同于的激,不同于的緒崩潰,他很平靜的在床邊坐下,他著口的傷,輕輕的笑了一下,沒有責怪,甚至并沒有將這傷當一回事。
“我為什麼會會這樣……”他看向他,目很溫,“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嗎?那時候我重傷,閉合肋骨骨折形氣,雖然做了手,可是恢復得并不好,肺部發炎,況越來越嚴重,那天晚上醫生來檢查過之后確定我可能活不過那晚了,醫生放棄了我,跟在我后出生死的人也放棄了我,我媽媽也放棄了我。所有人都覺得我撐不下去了,甚至連我自己都覺得太痛了,撐不下去了,你知道那一刻我的想法是什麼嗎?我覺得其實這樣死了也好,活著有什麼意思呢?前半生一直就在爭權奪利中度過,為了利益,甚至連父子都可以反目。我從小就被教導了一個爭權奪利的機,一生都只為了爭權奪利而活,我以前滿腔熱,對追逐名利和權力充滿了,可是那一刻,我竟然厭倦了,那樣的人生太苦太累,真的太沒有意義,所以那時候連我都放棄了我自己……”
“可是有一個人,在距離我千里之外有一個小姑娘卻一直沒有放棄我,在我最難熬的時候,在我邊的人都覺得我要死放棄了我離開了我的時候,卻給我打電話,在電話里,一直鼓勵我,給我唱歌,唱了很多歌,的聲音真的好聽極了。還告訴我這世上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等我好了,就帶我去。哭著求我不要死,一遍遍的求我,一遍遍給我唱歌。那一刻,我發現,原來生活除了爭權奪利之外還有這樣的好,這世上還有如此善良可的人,在我快要放棄自己沉睡過去的那一刻,我突然有了要活下去的意識,我要活下去,我要找到告訴我的那些好吃的好玩的地方,我要找到。”
他紅了眼眶,聲音變了調,“是讓我對這個自私無的世界有了喜歡,是陪我渡過生命最難熬的黑暗時,是讓我重新活了過來,我的命都是贈與我的,我后半生都只想為而活。”
“我為什麼會這樣,你現在明白了嗎?”
他起向走過去,“青青,我為你做什麼都可以的。”
林青青早已泣不聲,一步步后退,搖著頭說道:“可是,我已經沒有聲音了,我的好嗓子已經毀了,你再也聽不到我的歌聲了。”
“沒有關系,我不在意。”
“我也不再是那個善良的林青青了,一切都變了,我已經不是那個好的小姑娘了。我變得很可怕,真的很可怕,學校里的同學現在看到我都怕我,沒有人敢惹我,因為只要有人惹到我,只要有一點點對不起我的地方,我都會不擇手段報復回去,我變得很壞,變得連我自己都害怕自己。所以易澤延,一切都不一樣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回不去了。”
他走上前握住的肩膀,“我會讓你好起來的,相信我好嗎?”
推開他的手搖著頭,“沒有用的,我早已畫地為牢,我走不出來了。”
“青青……”他輕聲。
“你出去吧,你出去!我想一個人安靜下來,你出去。”
他最終什麼都沒有再說,轉出去了。
林青青靠著墻壁,上的力氣就像是用盡了一樣,一點點跌坐在地上。
“澤延,澤延。”
輕聲著他,可是好難聽,的聲音真的好難聽。
工作依然還是沒有落實,投出去的樂稿依然石沉大海,可是的心卻慢慢平靜下來,鬧了幾次易澤延依然不同意離婚。林青青便開始旅行,仿若在逃避什麼,又像是在尋找某種答案。
易澤延并沒有管,要去旅行他就放任去旅行,除了不離婚之外,他確實給足了想要的自由。
只是有好幾次在外面旅行的時候都在人群中看到易澤延的影,仔細看的時候卻又發現不是他,覺得可能是瘋掉了,竟然產生幻覺覺得他跟著。
直到那一次去雪山旅行的時候,又在人群中看到了他,那時候們是一群人,一路沿著雪山往上攀爬,氣候很惡劣,大家都走得很慢。
林青青原本以為又是自己的幻覺,可是回頭好幾次都看到他悉的影,為了確定,故意摔倒了,讓后面的人先走,而他看到摔倒終于躲不下去了,他快步走上前問:“你沒事吧?”
“你跟著我做什麼?”
他一臉理所當然的,“雪山很危險,我不太放心。”
他蹲下來幫腳,“是不是扭到腳了?”
想從他手中出腳來,他抓得太了,不出來,不知道他怎麼就這麼固執,認準了一件事就非得做到底,他那麼忙的,公司里事那麼多,怎麼還非得跟著跑到雪山來。
他怎麼就不愿意放過呢?
林青青一時間又氣又怒,這麼多年了,一直在躲,他一直在追,好累好疲憊,想休息,可是他偏偏不讓停下。
抓了一把雪向他打去,怒聲道:“你快回去,不要再跟著我了。”
他將手套摘下來,將手到靴子里面去幫腳,林青青掙了幾下依然掙不開。抓著雪球不斷往他上砸,他也不躲,任由雪球打在他上。
胡的從地上抓起雪就砸向,也沒注意抓到了一塊石頭,正好他低頭給腳的時候那石頭打在了他頭上。
聽到他發出一聲悶哼,林青青這才意識到剛剛扔向他的是一塊石頭。
看到他似恍惚了一下,想來這一下砸得很重。然后看到有鮮順著被砸到的地方流出來,流過他的臉頰,流過他的下,很快流到他藍的沖鋒上,然后凝結冰。
被這畫面給嚇呆了,而他卻好像沒事人一樣,他幫將靴子穿上,蹲下來,將打橫抱起,看到他的不斷順著下滴落,這才如夢初醒提醒道:“易澤延,你在流。”
他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傷了,低頭看了一眼,他看到了他上的滴在了的服上,他將放在一人的地方,急忙用袖幫將沾上的服干凈,已經凝結了,不干凈。
他便沖道:“抱歉,將你的服弄臟了,回去之后我給你買一件新的。”
覺得他真是瘋了,這個時候了他想的竟然是的服被他的弄臟了,他要給買新的。
抱歉,將你的服弄臟了。
抱歉,被你砸出的將你的服弄臟了。
為什麼會這樣,易澤延,那麼優秀的易澤延為什麼是這個樣子。
心里很難過,又對他怒其不爭的,將他推開,冷聲道:“你給我回去,快回去,不要再跟著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太激了,他便急忙道:“好,我回去。”
這麼說著,卻還是直的站了一會兒他才轉離開。
著那個背影漸漸走遠,寒風夾雜著飛雪吹來,刮得臉上生疼。
他真是個傻子,為什麼這麼傻啊。
好像怎麼都逃不掉,不管怎麼抗拒,怎麼逃跑都逃不開他為畫的圈子,走了一大圈依然發現自己在圈子里。
逃不掉易澤延,逃不掉自己的心。
不想承認,早已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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