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后,車雁琴的語氣不痛快了:“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一上來就咒我們死?你說你這話像話嗎?”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你弟弟再來擾我,擾我邊的人。”溫以凡當沒聽見的話,繼續說,“我會直接取證報警。”
“又報警是吧?我們做什麼你就報警啊?”車雁琴的聲音刻薄,“我真是后悔當初把你接過來養,就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你怎麼養我的?”溫以凡說,“讓你弟爬到我床上時都不攔一下的養?給你當換錢的工的養?”
“……”
“我做什麼了,”那一年的所有負面緒,積了多年的痛苦,在此刻全數發出。控制著自己的音量,咬字很重,“要到你們這樣的對待。”
不依靠任何人,努力地過好自己的生活。
覺得現在生活好起來了。
可以嘗試一下,跟他在一起了。
為什麼你們又要再次出現。
“車雁琴,你以前做手的錢,不是我爸給你的嗎?”溫以凡說,“你們不起溫銘學費的時候,不是我爸出的錢嗎?溫良哲買房缺的那幾萬塊錢不是我爸給的嗎?他讓你還了嗎?”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到底誰才是白眼狼?”
過了幾秒,車雁琴很無所謂地說:“那都是你爸自愿給的。”
“……”
“你不想跟我們聯系了?可以啊。”車雁琴說,“聽說你現在的男朋友有錢啊?你要想跟他結婚的話,讓他先給個幾十萬彩禮。還有,你舅舅去你男朋友那酒吧還要給錢?這是什麼道理。”
溫以凡覺得荒唐,又覺得這些話放在這人上也都是理所當然的。面無表地,用自極為溫和的語氣,說出惡毒至極的話。
“指我,你還不給自己買份巨額保險,再出個意外命赴黃泉。”
“誒!你怎麼說話呢!”車雁琴說,“你要是不給我我找你媽要去了!”
“你找誰要都跟我沒關系,我祝你能早點去找我爸要。”溫以凡冷笑,“我最后說一遍,你們要是再來擾我邊的人,我會直接報警。”
直接掛了電話,把這串號碼拉黑名單。
房間里再度安靜。
在跟這些人涉之前,溫以凡從不知道自己也能有這樣的一面,只想對著那頭的人宣泄所有暗的念頭。所有的鋒芒一消,覺得疲力竭了起來,著手機呆滯地坐在原地。
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
只覺得,自己是應該要做點事的。
等緒慢慢冷卻下來后,溫以凡的心漸漸被另一種取而代之。再度想起了外頭的桑延,極為濃烈的患得患失在此刻撲面而來。
控制不住自己,再度起出了房間。
客廳的燈還亮著。
桑延坐在原來的位置,看著像是還在玩游戲,模樣卻有些心不在焉。余瞥見的影,他稍挑眉,又問:“怎麼?這不是剛見完。”
“……”
他的語調閑閑:“一天得見我這麼多面?”
溫以凡的鼻子有點兒酸,輕嗯了聲,走到他面前。而后,抬起,自顧自地上了沙發,安安靜靜地坐到他的懷里,與他平視著。
“你還專制,”桑延被擋了視線,低眼,慢條斯理道,“不讓我喝酒煙,喝冰水,熬夜,現在連游戲都不讓我打了?”
溫以凡又看了他一會兒。
桑延抓住的手腕,指腹在其上輕輕挲著。
下一刻,溫以凡另一只手忽地勾住他的脖子。咬住他的,舌尖順勢探,勾住他的舌頭,作顯得有些生。
像是在確認著什麼。
極為主地將自己送了上去,在這深夜突然來擾他的心智。
桑延稍頓,任由親。他的眸漸深,把的手腕摁在膛前,遵照念地回吻了回去。
男人的齒間都是薄荷的氣息,吻人的力道像是帶著攻擊,野至極。像是要將吞進肚子里,還帶著似有如無的吞咽聲。
在這安靜的室,沉悶地擴散著。
極為曖昧。
的被他吮得發麻。
能覺到,他的指尖在下,順著的后頸,再到后背和腰際。停在了的服下擺,順勢往里探。
有些。
溫以凡不自地咬住他的舌尖。
“怎麼?”桑延松開,氣息略沉,話里帶著笑意,“又想把我咬出?”
“……”
男人黑發黑眸,下微揚著,也發了紅。一言一行都像是像是在蠱。
“溫霜降。”
溫以凡盯著他的眉眼,眼睛一眨不眨地。覺自己的心臟是空的,耳邊也斷了線。無邊的恐懼幾乎要將整個人包圍,只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下一刻就要將拋下。
只想留下他,只想跟他靠得更近一些。
“嗯。”
“你把我贖回來了,就這麼坐懷不,不想干點別的事兒?”
“……”
桑延的指尖繼續往上探,輕輕打著轉,又用那種挑釁似的語氣,跟調。
“比如,讓我伺候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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