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板注意到溫以凡的模樣，似乎是還記得，笑著跟打了聲招呼：“誒，好久不見。畢業那麼多年了，還來關顧我的生意啊？”

溫以凡也笑著點了點頭：“剛好過來了。”

說著，溫以凡指了指墻上的菜單，讓他看看想吃點什麼。

桑延散漫道：“你點就行。”

聞聲，老板看向旁邊的桑延，打量了他一會兒，樂呵呵地問：“帥哥，你以前是不是也來這吃過飯啊？”

桑延抬頭。

溫以凡愣了下：“沒有的，他第一次來。”

“啊。”老板也沒太在意，“我覺有點眼，可能是記錯了吧。”

桑延輕頷首，沒有說話。

點完單后，兩人又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會兒話。

桑延意味不明地問：“還疼不疼。”

“……”

溫以凡一頓，立刻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不自在地低下頭：“還好。”

在此刻還后知后覺地，再度后悔起自己昨晚那挑釁似的言論。

沒多久，桑延接了個電話，聽他的口吻似是同事打來的。他還坐在原來的位置，懶散地聽著，說話卻比平時的腔調多了幾分認真。

溫以凡沒打擾他，但也沒事兒干，干脆刷起了微博。

過了好半晌。

桑延結束了電話：“看什麼呢。”

溫以凡恰好刷到了個好笑的微博，遞過去給他看：“你看這個，還搞笑的。”

桑延接過手機，在這個過程中，指尖不經意到“消息”一欄。他垂眸，對上了溫以凡微博的消息一列，注意到其中一條消息，他眉眼了，下意識點了進去。

就看到溫以凡先前發的兩條私信。

桑延邊看邊挑眉。

第一條被博主回了個“收到”，但最新的一條沒得到回應。

看著可憐兮兮的。

【匿名打碼，怎麼追自己得罪過的人？】

桑延沉片刻，而后慢騰騰地輸了三個字。

點擊發送。

坐在對面的溫以凡注意到他的舉。

見他似乎還開始打起了字，有些懵，但又覺得自己的手機里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有些納悶，問道：“你在打字嗎？”

桑延勾，理直氣壯地嗯了聲，把手機遞回給。

溫以凡垂眸一看，立刻對上了自己跟那個聊天博的私信界面。

“……”

一瞬間，溫以凡想起了之前發的那些話。有些尷尬，只來得及看到桑延發的最后兩個字是“到了”，下意識就認為是“追到了”。

立刻退了出來。

恰好菜也在這個時候上來。

溫以凡都松了口氣，又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趁著桑延在倒水，溫以凡又拿起手機，再度打開了微博。

剛剛的界面還沒關掉。

溫以凡一眼就看到，桑延發送的是。

【睡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