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一直不立皇後啊。”
張鐸低頭看著膝山人那發紅的耳廓,含笑輕聲道:“你把江沁的話聽進去了?”
“不是,我就是……”
“因為放不下你啊。”
他冇聽席銀做過多的解釋,徑直說了出來。
說出來之後,似乎就連他自己也鬆快了一般,鬆塌下了肩膀。
席銀怔在張鐸的膝上,這是自從遇見張鐸以來,從張鐸口中聽到的最溫的一句話。
哪怕帳外厚重的雨聲劈裡啪啦地灌的耳中,仍然無法沖刷掉,這一句中飽含的溫意。
“席銀,我到現在,都還想得起,兩年前把你吊在矮梅下鞭責的那一幕……”
說著,他手了的背脊。
“我是一個人長大的,陪著我隻有葬崗的野狗,我從小就不知道怎麼纔是對一個姑娘好,就著你像我一樣活著,讓你了很多苦。你以前一直想離開,那個時候,我其實很怕,但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對我而言,這兩年來,最難的事,就是讓你不要恨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從未為誰心痛過,包括我的母親。我早就習慣了被放棄,但我就是不能讓你走。”
席銀撐起子,手環抱住張鐸的腰,將頭小心地靠在他的口上。
“你不要這樣說,我冇有怪過你。雖然你說我寫給你的東西不通,但那都是我的心裡話。我至今仍然很懷念,你教我寫字讀書的時,字倒是學了個七七八八,書……還念得七八糟。”
“時間還長,不用急。我帶你回,慢慢教給你。”
席銀抬頭著他的眼睛:“那你答應我,好好養傷,等廷尉審結我和哥哥的逆案,我會清清白白地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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